应天水师舰队将军的面色阴晴不定,不知道该对麾下朝着自己问话的那些水师将官作何表态,唯有低下头来,做出一番沉思默想的举动来,显然是想要藉此来逃避麾下的水师舰队的将官的追问,也好留有余地,不会在军中折损了自己的威名。
麾下的水师将官也有看出这一点的,心下觉得总要给自己的老上司留点颜面,也就不再追问此事了,不过有肯替人留下情面的,总是也有不肯替人留下情面的。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中的几名新晋的将军平素就对这名骄横自大的水师将军看不过眼去,眼看今日好不容易眼下捉到了这么水师将军的痛脚,岂肯轻易放过了此事,便在后头煽风点火般的开口说道:“将军,此事倒是一点也不寻常,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既然有意邀请将军过去一谈,显然不会加害将军,将军何不孤身前往,以示无惧无畏。”
此人的话音刚落下没一刻,立马就有另外的一名水师将军开口附和道:“兄弟所言不差,我汉军水师岂会怕了应天水师,想当年应天水师舰队还不都是我汉军水师舰队的手下败将,唯有俯首称臣的份,哪里有他们说话的机会,今日之事对于将军而言,岂非是一个绝好的表现我应天水师英武雄壮的机会,对于此事而言,将军正好可以出头去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去跟应天水师舰队所派出的将士会面,也好藉此宣扬我应天水师舰队将官的风仪。”
听得这两名麾下的水师将士如此一唱一和的说法,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将官自是大皱眉头,他心下明白这两家年轻的将官平日里头便有些跟自己别苗头,今日的这番言语听上去似乎极为有理,不过究起根底,不过是想要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来,分明想要将自己推到火坑里头。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心下自然是极为不快,不过眼下的这般情势却不能对着麾下的两名将士有所责罚,对于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若是眼下于此责罚了这两名水师将官,麾下的水师将士虽然不会说话,不过旁侧虎视眈眈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心中会有如何想法却不得而知。
若是授人以柄,岂非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军疑心自己,若是如此,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应天水师而言,这些事情必然会令对方的将军觉得自己会有什么别的变故。
情形到了这个地步,自己能否保住性命可就不得而知了。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会不会信任自己,能够接纳自己投诚归顺过去只怕就在两说之间了。
汉王陈友谅麾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军最为忧心的便是此事,他觉得不管是否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至为重要的便是先行保住自己的性命。
而目今的形势,若是让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疑心自己叛降过去的诚心,只怕自己和自己麾下的应天水师舰队所部将士今日俱要殒命此地,这般情形对于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若是能够保住性命,无论令他做出何等事体他都别无怨言。
为了在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避免这等瓜田李下之嫌,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便对着麾下的两名水师将官开口言语道:“尔等所言之事倒也不差,不过眼下既然要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中去,本将军自是不必摆出这种阵势来,两军和睦方是和谈之基,若是本将军摆出了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对于两方和谈并无裨益。”
两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听得长官有此言语,心下知道自己方才出言挑拨此事已然轻易的被将军化解了,便有些不甘心的对着这些水师将军开口言语道:“将军所言即是,既是两军和谈,势必要示人以诚,若是不能如此,岂非令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们觉得我等并无和谈的诚意。将军教训的不错,我等定当谨记在心,永志不忘,还望将军此番前去能够顺利功成。”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对着这两名将军呵呵一笑说道:“你等所言不差,本将军此番前去便于心存待人以诚之心,若是心存此念,不欺人,不自欺,天下何处去不得。本将军之言是否有和谬差?”
一名汉军水师将官慌忙对着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军回复道;“将军所言倶是金玉良言,岂会有何谬误之处,将军方才所言的所言心存待人以诚之心,天下无处不可去的更是道出人所不能言之事,古之圣贤所言的立功立德立言,将军这番话也算是占了一头了。”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听闻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这般说法,便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官大声笑道:“真是妙语解颐,本将军方才不过是有感而发,随口说说而已,如何扯得上什么立功立德立言,这在本将军可受之不起。看你如此机灵,等这场战事打完了,就跟随本将军做个偏将,有你的好处。”
汉军水师舰队的这名将军如此言语,自是有笼络和讨好麾下的这名麾下的将官,便是欲要此人不要过分的纠缠此事。
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这名水师将军听闻此言,自是极为高兴,便对着将军开口言语道:“将军既肯如此奖掖提携末将,末将自感将军之盛德,不管如何,只要今日无恙,日后我便情愿跟随将军,形影不离的保护将军的周全。”
听闻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士有此言语,这名应天水师将军自是喜形于色的开口说道:“很好很好,老弟既然有此一言,本将军又岂会不乐意,今日之事一了,老弟就跟随本将军好了,本将军绝不会让老弟吃亏的。”
听闻长官如此器重自己,汉军水师将官自是极为高兴。
应天水师舰队将士站在船头上将这发生的一切情形都落于眼底,心下明白这名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依旧有些忧心若是弃船到了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若是中途有何变故,没有法子抵御,是以才会有此言语。
细细思量了一阵,这名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水师将士便对着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开口言喊叫道:“将军若是觉得方才的法子不妥,我们将军还有一个提议,便是我军派出一只空船,我等双方跟派出三十名将士赴会,如此一来,将军也不必忌讳我等水师将士会中途对你的有何图谋了吧。”
闻得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有此一言,汉军水师舰队将军不觉面色微微发红,心下明白自己的那番心意还是让对方给洞察了出来,应天水师舰队上的那名将士的这番提议倒是很合他的心意。
这般想来,汉军水师将军觉得此事倒是可以照着这个法子办理,便对着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回话说道:“也好,这般做法合情合理,对于贵我双方倶是妥当,我等就照此行事,毋庸在议好了。”
应天水师将士听得对方将军答应了此事,便吩咐麾下将士备下战船,随即便将此事报知了将军。
应天水师将军心知此事需要自己出面了,便选派了几名将官扈从,随即便带着这名水师将士驾着小船登上了那艘空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