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少壮的年轻将官如此言语,不过是口无遮拦的言辞,说说也就算了。
而令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觉得最为可怕的是那些并未开口说自己坏话的水师将官,久在军中历练,汉军水师将军明白不容易对付的反而是那些并不开口而喜欢从背后给人捅刀子的人,对于这些手底下的水师将士,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最为害怕的不是那些口无遮拦的少壮派将官,最为难以对付的是那些颇有城府且心怀贰心的水师将官。
这种人往往是平日里头将自己隐藏的好好地,让你以为此人对你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一旦你对他信任有加,将一切事体都托付了给他,那么麻烦可能就要随之而来的。
若是时机一到,这众人便会伺机夺权。平日隐藏的如此之深,一旦猝然发难,那便是防不胜防之事,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最为畏惧的便是这般阴谋夺权之事。
这等事体一旦发作便绝不是什么小事,对于应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对于这些事情也只能做一些能够做到的防范,可是因为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有心要篡权夺位,汉军水师舰队将军自然也没有办法作出彻底严密的防范来。
不得不如此行事是因为这等人平素潜伏的极深,绝不会轻易的暴露出什么让人猜疑的迹象来,故而极为难以防备。
汉军水师将军虽是久在军中历练,眼下也是春秋正富,自然不愿被麾下的水师将官夺走了权力,此事可以他的一大忌讳,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方才欲要从麾下的水师将官中挑出几名来陪同自己前去两军阵前的水师舰队中去和对方的水师将军谈判,却没有想到遭到了麾下水师舰队的将官的攻守同盟的一致抵制。闹了个老大的没趣之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心里头明白这些水师将官实在是惹不起,便知难而退,不要麾下的水师将官陪着前去,转而到军中抓阄般的带了一些水师将士前去。幸而此番能够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顺利达成和议,带去的麾下的水师将士倒是一而也用不到,不过经过这番波折之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已然对麾下的水师将官心生仇隙,不过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号令不行权威不够。故而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这句老话对于于这名水师舰队的将军而言,自然是心有戚戚的。
幸而眼下的情势翻转了过来,原本那些贪生怕死的水师将官没有想到,水师将官前去赴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的鸿门宴,非但毫无损伤,反而让他和对方达成了协议,又听得消息说什么应天水师舰队的首脑很快便会下令对着围困中的水师汉军水师舰队上的将士大举进攻,倾力杀伐。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自然明白若是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大举进攻,对于这艘战船上兵力不敷、负隅顽抗汉军水师将士意味着什么。
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发起攻击的话,只怕这艘战船上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顶不住三五个回合便要败下阵来,前番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采用了车轮战术,已然将船上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牟将士的有生力量消磨的七七八八的,先要凭借眼下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来抗击应天水师舰队的猛烈攻击,任何一位对于眼下的战局有点粗浅的认识的水师将士都明白此事只怕是极为不易。
兵力严重不敷使用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无论如何也是没有办法抗衡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的猛烈攻击的,眼下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连胜了数场,士气高昂,战力也快要到达巅峰了,相形之下,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士气低迷,人心浮动,都觉得没有办法和如此强盛的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一较高下。
不,不是说一较高下,就是想要保全自家的性命也保不及了,对于这些水师将士而言,此番若是能够有幸在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手下逃得一条性命,只怕祖坟上都要冒起青烟了!
汉军水师的舰队将官倶是知道眼下战船上的水师将士的战力不足以抗衡防御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的发动总攻时候的猛烈冲击,毕竟对于汉军水师水师见得将士而言,不要说是能够和应天水师舰队的强大战力一分高下了,就算是保住水师舰队的战船不被对手攻陷只怕都极为困难。
要是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让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一举攻陷了,对于战船上的水师将士而言,只怕别无任何的机会逃生了,攻占了水师舰队应天水师将士兵牟绝不可能轻易让汉军水师将士逃得性命的,毕竟两军之间早有仇隙,应天军中还曾有过一度“杀降”的传统,故而对于应天水师的将官而言心里头都明白若是战船被对方攻陷之后,只怕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如此情势之下,唯一可以保住性命的途径自然是少之又少了,唯今之计只有跟随将军一道投诚归顺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那边,以期能够保住性命。
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而言,不是愿意听从这名水师将军的号令,而是眼下求生的机会已然系在了水师将军身上,故而他们也不得不再度顺从了水师将军。
“将军,我等水师将官俱愿听从将军的号令,绝不会违逆将军的意思。”一名水师将官开口言语道。
“属下等情愿跟随将军,唯将军马首是瞻。”其他的水师将士也纷纷表态。
水师将军心里头极为痛快,此番终于逼迫的麾下的水师将官向自己低头了。
“好,既然诸位倶是愿意听从本将军的吩咐,那么事不宜迟,总要在应天水师舰队战船上兵牟将士对我水师将士发动总攻之前便要投诚过去,若是过了时限,只怕我等想要叛降过去也是别无机会了。”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军颇有有些心焦的模样。
“将军所言极是,此事宜早不宜迟,就请将军下令吧。”
应天水师将军听得麾下的水师将士有此一言,心里头明白此事已然成了,便对着麾下的水师将士大手一挥说道:“即刻出发,投诚应天水师舰队中去。”
等到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率领着战船开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并受到了应天水师舰队的那名接头的将军欢迎之后,这个消息也很快的汇报到了楚军师那边。
“事情便是如此,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军带着闔船将士投诚归顺过来,不知道楚军师有何命令要属下捎着给我们将军说说的?”
楚流烟醒来想变开口说的:“既然对方是闔船叛降过来,足见对方将军的诚意,传我号令敌兵有降者免诛,其他汉军水师舰队的战场上的将士若是能弃戈投诚,徒手请降。也不必为难他们。”
“楚军师还有没有什么指令要我等带给我们将军的?”跪伏在楚流烟身前的水师将士又开口追问了一句。
楚流烟闻得此言,微微想了想说道:“就请贵军将军下令停刃,鸣金收兵。不过要登记在册,将一众降兵检示一番,便已然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