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流矢殒命
2015-08-16 作者: 怀箴公主
七十一,流矢殒命
刘参将兜兜转转,不动声色的离开的船舱,随即便要到甲板上去寻傅友德。
半途上,见到汉军水师投诚归顺过来的将士都秩序井然的被安排到了应天水师的一些战船上去,并无任何的骚乱,也没有平地风波,他在心里头对于傅友德的干才极为佩服,真是由衷的赞叹楚军师的知人之明。
刚走到甲板前头,只见一名属下将士跑到跟前来。
“长官,楚军师要我转告长官,要是招降纳叛事体弄停当了,即刻带着傅友德去见楚军师。”
闻得此言,刘参将心里头咯噔了一下,便对着此人问道:“楚军师令人来传此话,是不是军中别生变故。”
麾下的探子闻言先是摇了摇头,继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地说道:“倒是有个变故,外头出现了好多舰船,不知是敌是友。”
刘参将闻言沉吟了一下,便追问道:“照你的说法是敌我未分,情形不明了,楚军师有何看法。”
“楚军师推到是我应天水师的舰船回来了。”
刘参将一听,顿时喜上眉梢说道:“楚军师料事如神,此事定然如此。看起来今日可以好好的在此干上一战,将汉军水师歼灭此地了。”
“果能如此甚好,将军要记得带傅友德去见楚军师。”
“省的此事,放心就是。”
楚流烟所料不差,出现的大部分舰船果然是应天水师的奔袭所部战船和先前被汉军水师围困的舰船。
联袂而至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威压自然是令得被围困的汉军水师毫无办法,而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兵牟将士得此助力,更是气势如虹,士气高昂。
汉军水师战船将士对着被围困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呼喝道:“尔等快快投诚,我大军已至,若是不降,唯有死路一条。”
剩下的负隅顽抗的汉军舰队的战船上得到将士眼下却是毫无办法,毕竟对于这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原本已然无法攻破对方的重围,眼下又见到应天水师舰队有来了大批的强援,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实在是一个可怕的噩梦。
昔日能够凭借犀利的战阵和高大坚固的战船无往不利,战无不胜的汉军水师陷入了苦战之中,实在毫无一丝一毫的还手之力,水师舰队的援兵更是杳无踪迹,连是否会有援兵再度驰援也搞不清楚。
这些事情无疑是压垮了被围困的汉军水师。
更何况方才见到汉军水师舰队中有战船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对于汉军水师而言,这些事情实在是一件极为有诱惑力的事情,看着那些投诚归顺到了应天水师舰队中的将士被好好的安置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自然明白叛降出去是一条可以行得通的活路。
很多汉军贪生怕死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兵丁都起了这般的心念,觉得此番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倒也不失为一个安生保命的途径,不少将士被迫无奈之下,心里头觉得投诚归顺是唯一的活路,不免有些蠢蠢欲动。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看出了麾下水师舰队的这些情形,不过他们也是无可奈何,毕竟眼下毫无办法杀伐对手。
而面临重重围困,外面有无援兵,想要活命自然是一件极为要紧的事情,可是对于眼下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兵力上已然远远的落后于应天水师舰队上的兵牟将士,欲要与之相争,无异于痴人说梦。
欲要杀伐对手,可是要有一定的实力的。
而兴眼下的局势是敌众我寡,实力悬殊。相形之下,汉军水师实在不是应天水师舰队上的兵牟将士的对手,对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这自然是一件极为败兴的事情,不止是败兴,这半年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迷梦也被应天水师搅醒了。
如此强势的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还是头一次见到,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不知道应天水师中到底为何变得如此强盛,只是觉得昔日的手下败将不是何时已然凌驾到了自己的头上,而眼下应天水师真如一头潜伏的猛兽一般,引而不发,正欲择人而噬。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自是不免有些奇怪,不知道应天水师为何还不发动攻击。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倶是遵从楚流烟的号令,先行打击汉军水师舰队的士气,诱之以利,将汉军水师中动摇不定的兵牟将士先行争取过来。
不过就算如此,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官和将士也是意气飞扬的,毕竟今日能够力客强敌,围攻极其厉害的汉军水师,报得昔日被强横无匹的汉军水师报的一箭之仇。
就此事而言,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无不满心欢喜,他们明白此番攻伐对手,便可立下一件极大的功劳,到时候论功行赏,自是跑不了自己的份。
应天水师舰队这面的将士人人奋先,志气高昂,相形之下,被围困垓心的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士却是愁容满面,他们心里头明白今日若是不能脱离此地困境,突出重围,便无望逃脱性命,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保命还是最要紧的,要是连性命都丢了,那去不是万事皆空。
汉军水师舰队中暗流涌动,很多水师舰队将士心里头蠢蠢欲动,想要等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发动攻击的时候向对方投诚,希望能够藉此保全性命,苟延残喘。
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之中有此等想法的也大有人在,情势危殆,理应从权达变。很多被围困的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官也是秉持着这般念想,他们心里头明白,一味顽抗,面对着兵容如此壮盛的汉军水师已然是毫无办法了。
大敌当前,危如叠卵,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自是张皇失措,恐惧殊甚。
震恐失色,人人自危,很多汉军水师将士心里头觉得今日想要在应天水师舰队面前逃得性命简直无异于登天。
心里头倶是有此一念之后,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自然是想要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毕竟先前投诚归顺过去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眼下看来在汉军水师中极为安生,性命无忧。
此等情形的垂范之下,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那些心里头觉得在应天水师舰队的大兵压境之下,无望逃生的汉军水师将士自然是想要藉此脱离困境。
应天水师舰队的势力绝大,此地双方的实力天差地别,简直有云泥之判。
汉军水师舰队战船上的将士觉得目下想要保全性命,唯有藉此机会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不过眼下水师将官虎视眈眈,苦无机会。水师将士之中虽是颇有些蠢蠢欲动,不过依旧没有机会轻举妄动,毕竟汉军水师舰队规矩森严,等闲的情形之下,没有任何汉军水师舰队的下级将士敢于反抗上级将官的号令。
受陈友谅治军风格的影响,汉军水师舰队中的水师舰队的将士无不对上级将士俯首帖耳,恭恭敬敬的,平素并无任何将士胆敢违抗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官,毕竟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违抗了长官的意旨,无异于叛上作乱,对于应天水师舰队的将士而言,叛上作乱可是掉脑袋的事情,没有人轻易胆敢如此行事的。
今日的情形却有些不同,汉军水师舰队中一些颇为乖觉的将士心里头明白,若是此番不投诚归顺到应天水师舰队中去,今日想要在应天水师里三层外三层的重重围困之中突出重围,只怕无异于登天。
水师舰队的将士诚然是试图突围过几次,不过面对应天水师舰队的铜墙铁壁,勉力突围了大半个时辰的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依旧是徒劳无功,处处碰壁,几番厮杀下来,汉军水师舰队的战船上的将官不得不放弃了从口袋阵中突围出去的想法,而唯有寄希望于汉军水师舰队中主持绝杀大阵的将军会再度派出兵船驰援此地。
不过这般希翼终归渺茫,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被应天水师舰队围在垓心,拼斗了半日,眼见不敌,对汉军水师舰队绝杀大阵的援兵更是望眼欲穿,可是水师舰队的援军就是久候不至,也不知道是出了甚么状况,被应天水师舰队的战船围困在汉军水师舰队的将士自然毫无办法。
这般情形之下,也唯有守着船头,希望能够倚仗汉军水师舰队的坚船守御一阵,挨过一阵是一阵,希望能够藉此拖的一时是一时,能够挨延到汉军水师舰队的绝杀大阵的战船来救。
“反正也是坐以待毙,不如投诚归顺了应天水师,还能图个性命无恙。”
不知道汉军水师舰队中何人喊了这么一嗓子,其他的水师将士顿时被鼓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