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想问中书令大人,如果不依照惯例,大赦天下;你能保证大雨就会降临吗?”李善长也寸步不让的反击:“素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中书令大人,也许真的能知道大雨何时降临?我们这是拭目以待。”
“好,只要正常执行所有律法,我保证大雨即将来临。”刘伯温很有把握地说。
看着刘伯温镇定自若的样子,李善长看了胡惟庸一眼;这明显带着求助的眼神,让胡惟庸再次站出队列,向上行礼道:“启禀皇上,如果真的如刘大人所说,不应该禁止杀生,而天降大雨倒也罢了;可是一旦真的违背上天好生之德,而遭到更大的旱灾,不知这个责任,刘大人如何承担?”
胡惟庸和李善长两人的话,让皇上也不知道如何办里?就在他为难之时,平硕王楚流烟走出队列,高声说道:“启禀皇上,臣觉得刘大人所说极是;在这大灾之年,更不应该将那些有罪之人,放到天下去;如果这样引起社会动乱,不知这将由谁来承担责任?”
皇上沉思了一会儿,转头对刘伯温说道:“刘爱卿,你有把握大雨将至吗?”
横下一条心来的刘伯温,神色庄严的对皇上说道:“如果皇上准予将本来秋后处决的罪犯,现在就执行的话;我觉得上天更会感受到皇上为民之心,而早降甘露。”
“你胡说!”李善长一听此言,只觉得怒火冲膛,有些不顾礼仪的吼道。
“李大人,呢别忘了,这可是朝堂之上,不是在你李府。”楚流烟低声说道。
倏然一惊的李善长,不安的偷偷的瞥了皇上一眼;眼见得皇上脸阴沉着,他心中怦怦跳个不停,只觉得心要从口里蹦出来似的。
脸色难看的皇上,对刘伯温说道:“既然刘爱卿如此有把握,寡人就准你所奏;寡人就派你为督察办案使,将京城内外的所有秋后处决的犯人,一一查明,由你选择时机,执行国法。”说完,转身走向后殿。
“恭送皇上!”文武百官高声喊道;随即,黄门官宣布退朝。
满脸怒气的李善长,两眼冒着怒火,直直的看着刘伯温,嘴唇颤抖着,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随后走来的胡惟庸却发话说道:“刘大人,不知道你为何如此有自信?下官可是拭目以待。”说着,抱抱拳,转身离开了。
而更多的官员,向他投来了神情各异的眼神;担心、幸灾乐祸、疑惑的眼神,出现在不同派别的官员眼中。
而楚流烟和徐达更是满脸担心的看着刘伯温;“别怕,我最近一直在观察天象,大雨应该很快就会来临。”刘伯温凑到两人的耳边,轻声说道。
“好!不管下不下雨,我们都站在你这一边。”徐达偷偷的看了一眼远处不断在向这里瞪视的李善长,轻声说道。
“行,有你们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我会坚持我自己的原则。”说完,刘伯温一抱拳,转身向午门外走去;看他坚定的步伐,楚流烟和徐达知道他这是准备抛起一切,也要为民做主的决心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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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们知道吗?那个无法无天的李彬要被处以极刑了。”街上走过的一位百姓甲,碰到百姓乙的时候,高兴地说道。
“真的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百姓乙也是兴奋莫名的喊道。
“我刚从御史衙门前经过,那里贴了一张好大的布告;我听在那里看布告的一位秀才说的,而且现在那里围了好多人再看。”百姓甲兴奋的说着自己所看到的和听到的。
“你不是胡说吧?尽管刘大人判了李彬死刑,可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执行吧;再说了,我听人说,李彬的叔叔可是左相国李大人,这么硬的后台,也不可能就这么被处决吧。”围观的百姓中,有个消息比较灵通的人,插嘴说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告示上这么说的;如果不相信的话,你们自己去看好了;再说了,布告上还用朱笔批了很多处决犯,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百姓甲继续嚷道。
“我们不听他瞎掰,我们自己去看看吧。”旁边有心急的百姓,立刻招呼大家向御史衙门外跑去。
等气喘吁吁的百姓甲等人来到御史衙门外之时,这里早已被人群围的水泄不通;更多的人是在不停地相互打听。
“老兄,里面到底写的什么?”
“我听说,御史刘大人上书皇上,由于无恶不作之徒太多,从而导致京城大旱;刘大人请求皇上要处斩一批死囚,以顺应天意,早降甘露。”
“你真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另一位围观的人插过话来问道;这一下,更多的人围在这位小心灵通者的身旁。
看着众人对自己满怀期待的样子,这个人抻了抻脖子,捋了捋胡须,并且咳嗽了几声,这才继续说道:“这有什么,我的一位亲戚就是在御史衙门里做事;他的消息可灵通了,而且我们也很好,他有什么消息都先告诉我。”说完,这人洋洋自得的看着众人。
“我说老兄,你亲戚在御史衙门里到底是干什么的?为什么消息这么灵通。”身边的一位疑惑地问道。
“这可是秘密,我怎么能告诉你;再说了,我如果没有得到内部消息,我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多。”这人脸色有些发红的争辩道。
“不对吧,老兄;在御史衙门里当差,有什么秘密可言;你老兄不是在瞎胡吹吧,不然你为什么不说出你亲戚的名字和干什么的。”
“你胡说,就是我亲戚说的!”这人脖颈子抻着争辩道,脸也变得更红了。
“那么你说呀!”围观的人随着起哄。
“好我说!有个刘祥磊你们知道吧,那就是我亲戚。”这人脸红的快变成紫色,只好说道。
没想到他话音刚落,周围有几个人就哄堂大笑起来。其中一个人说道:“就是那个专门给御史衙门里掏茅房的那位;怪不得呢,他偷听人家方便时的说话,总是很方便的吗。”说着,周围轰笑的声音就更大了。
就在此时,御史衙门里走出几名衙役,其中一位班头模样的人,站在大门外大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这次御史大人要见斩几名罪大恶极之徒;所以特发此布告,以便让百姓前去观看;希望各位父老乡亲回去之后,相互通告一下,在三天之后,在城南外的河滩上进行;同时,刘大人将举行求雨的仪式。”说完,这名班头再次向众人拱手为礼。
很快三天就过去了,在第四天的早晨,很多百姓就早早的来到了城南外的河滩,以便寻找一个官网的好地角。那些稍高位置上,可谓是你拥我挤,相争不断;就连稍近一点的树上,也沾满了人,几乎将树都压弯了。而离着河滩很近的地方,那就更不用说了,几乎就是人挨着人,连转身一下都变得不可能,只能直直地立在那里,随着人流摆动不已。
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远处传来的开道锣声,让人们知道了行刑队伍的到来;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锣声传来的方向。
很快,一溜排成长龙的几匹马车和许多随车而来的骑兵,出现在人们的视野里;随着队伍的临近,人们清楚的看到每一辆马车上,都架设着一个囚笼;罪犯的脑袋卡在囚笼的顶端,显露在外。
逐渐的人们就清楚的看到每一位待决囚犯的面貌;而第一辆马车上的囚笼内的人,几乎在场的很多百姓,等狠狠地盯视着他;等到一名百姓高呼:“千刀万剐了这个王八蛋!”并将手中的石头扔过去的时候,随后而至的石头、泥块、烂泥接二连三的落在这辆囚车内死刑犯的头上、身上;瞬间将他的脸变成了惨不忍睹的红色泥球。
这些押送队伍的士兵们,却没有任何人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完全像没事的人一样,继续前行。
(更重复了,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