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权宜之计(2 / 2)

誓不为后 怀箴公主 2577 字 1个月前

“楚王爷魏国公两人护驾有功,赏银一万,丝绸百匹,应天军全军将士赐御酒美食,犒劳三天。”这就是朱元璋的权宜之计。

众人皆谢恩,接下去就看刘伯温之事了。

“刘大人一身为国鞠躬尽瘁,可谓劳心劳力,朕实在心痛。今封刘伯温为温王,以王侯之礼厚葬。”

“万岁万岁万万岁!”

虽然被封王,但是刘伯温却是享受不到了,一个虚位对一个死人来说其实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只是做给活人看的而已。楚流烟也不好再去对朱元璋说什么,默默的带着军队离开了。徐达随后离去,很快这里只剩下众大臣与朱元璋一干人了。

对于刘伯温之死朱元璋已经派人仔细的检验过了,是属于碰撞引发的死亡。从刘伯温的迹象来看,定是醉酒无疑,周围也没任何证据显示有人杀了刘伯温。以上推测,刘伯温定是饮酒过多,经过假山摔了过去,以致头部碰撞死于非命。这事就这么完了,如此一大臣,摔死之说太过草率,传扬出去如何了得。朱元璋之说刘伯温是累死的,对谁都好。再者说了,若是刘伯温却系被人谋害,不用他下令,相信与刘脖温交厚的徐达楚流烟必然会竭力调查。以他清楚楚徐之为人,此二人再怒如果没有证据也是不会轻举妄动的。

总算又平息了一件大事,朝廷似乎又归于平静,但是朱元璋却在反思,这刘伯温之死,真的是意外么?刘伯温虽然不懂得审时度势,说话有时候也让人生厌,但是其确实文才过人,处事得当,并且对自己绝对是忠心耿耿,死了可惜。

众人散去,毕竟今天天色已晚,朱元璋还命百官明日替刘伯温守棺,所以皆回去补睡以免次日失态。

“李大人,李大人。”胡惟庸在后面追着,李存义转头一看,急忙止步:“哎呀,不知臣相大人在身后,失礼了。”

“李大人这是什么话,你我乃是亲家,礼当亲如一家,加之胡某能有今日,也皆为汝兄提携之故尔。”

“哈哈哈哈!臣相找我,必然有事,说吧,只要我能办的到的,亲家公只管吩咐。”

看到李存义如此爽快答应下来,胡惟庸笑而不语。

“胡大人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不说话?难道你找我无事?”

“李大人何出此言哪,难道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哈哈哈哈。”李存义大笑之。

“走,到我府上一聚,我请你喝酒。”胡惟庸却是不说此行目的,只说请他喝酒,李寸义看到亲家邀请,哪有不从之理,两人很快就到了胡府。

到了胡府,胡惟庸领美女三名予李存义坐陪,待酒喝的差不多了,他将一干人等皆遣散下去。

“哎呀,怎么这美人都走了,亲家公,这是为何?”

胡惟庸之笑,拍了拍手,顿时几名家仆抬上十口大箱。

“哦,这是何稀罕之物啊?”李存义站起身来。

“来人哪,给李大人打开箱子。”胡惟庸说完,手下便打开箱子。

“哎呀呀,这不是银子么。”有些微醉的李存义见到如此多的银子顿时乐了:“难道这是要送给我的?”

“你我既已结亲,这些银子本来就是赠与你的。”

“嘿嘿,你醉了,你真的醉了。”李存义算了算这里应该有十万两银子吧,虽然有些微醉,脑子却还能转,并不糊涂。如此多的银子,说不动心那是假的,但是人家若只是拿出来炫耀,自己的老脸就未免有些挂不住了。

“谁与你开玩笑啊,真是送予你的。”胡惟庸假装生气:“若是你不要,便是看不起胡某。胡某如今虽然身为臣相,但是却没忘本哪,如果没有你李氏兄弟,哪有我胡惟庸今日啊?”

“你说话可作数?当真送我?”李存义依旧不信。

“不会赖你,我字据都立好了,胡惟庸凭空赠予李存义纹银十万两,绝不反悔。”他的字据立了两份,李存义一见更是欢喜,怕胡惟庸赖掉两人均在上面画押过了。

趁着李存义酒兴未过,人又高兴之时,胡惟庸小心说到:“其实哪,本来今天我是不想说的,今天是好日子,说出来扫兴哪。”

“亲家你这是何意?莫非真瞧不起我李存义否?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总会有办法的。”

胡惟庸将刚才画押的凭证收好,然后说道:“唉,无事,我们喝酒。”

他欲言又止的态度,李存义已经知道了胡惟庸心中有事,不过人家既然不说,他也懒的去问。

接着几天,李存义利用胡惟庸送给自己的这笔银子很快就购置了一座很大的宅院供自己居住,还买了许多丫鬟,银子瞬间就去了小半,只剩六万多两。

就在这日,李存义在自己新购置的别院中听着姑娘唱着小曲捶着腿,舒服着呢,却听闻胡惟庸来见。

“果然还是来了,有请。”

下人很快就把胡惟庸领了进来。

一见面胡惟庸就满面春风:“哎呀,李大人这日子过的可真惬意,这才叫过日子啊。”

“我官没你高,自然没你忙和。”李存义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如何?这银子还好使不?”胡惟庸问到。

“有钱,总比没钱好。亲家对我如此照顾,我哪能不知。说吧,有何事我一定帮你。”其实李存义也是无奈,当初酒醉立了字据,自己还画了押的,如今他已经被胡惟庸绑在了一条船上,容不得他不帮。

“唉,亲家救我!”胡惟庸顿时跪了下来,嚎啕大哭起来。

“胡大人这是何故,这是何故啊?”李存义急忙将之扶起:“坐,慢慢说,能帮我一定帮,谁叫我们是亲家呢。”

“唉,事情还得从皇上上次降旨说起…”胡惟庸说了一大堆,最后说到重点上了:“亲家公,你可知我所花银两来自何处?”

“难道…那五百万两不是都追回来了,莫非其余二百五十万…”李存义大惊,胡惟庸只是浅笑答之:“李大人为官多年,见过这杯中之差如此清澈乎?”说完拿起自己的茶杯,将里面的茶水全部倒了出来。

“茶水尚且有色,何况官乎。你如今购置大宅,买起别院,还养了这么多的小丫头,这没钱如何使得?再者说了,这历朝历代,哪个官不贪的,哪个老爷不爱财的。爱财就不能做清官了?你看有多少作官的,并非学识不如我等,只是不懂变通。你说这没钱没势的,还真以为自己是根葱了。就拿本朝来说吧,刘伯温,刚死那刘伯温,你说他有宅有地,还有丫鬟伺候,就凭他那点俸禄,够么?自己拿这花这叫贪,乃是小人,刘伯温等着人家想着法送钱给他,就这,不算贪么?我们充其量不过是小人罢了,比起那些个伪君子可实在多了。还有,我们也为朱元璋办事吧?我们也得开销吧?这皇帝不知道的事多了,可这朱元璋也是马上过来的,其中猫腻能不尽知?所以我说啊,这钱,看你怎么拿,拿得拿不得,拿了干啥使唤。”

“听公一席话,顿使我如拨云见日,茅塞顿开。不过臣相既然深谙此道,为何又来找我啊?”李存义知道胡惟庸一定会在自己身上做文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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