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缘分派停当,也不管这帮家将是不是真心服气,她催促着众人都上了马,领着这帮家将望着京郊而去。
到了楚霜霜马车停驻之地,却是一片狼藉!地上满是血迹,马车早已破烂,有几匹马已经死在地上!路上马蹄纷乱,还有些断掉的刀剑散落一地!
“不对!怎么会?明明不是这样的!”顾惜缘四顾大喊,“你们在哪里?”
“王妃!这是何故?”刚才在府门前质疑顾惜缘的家将冷笑着看着顾惜缘。
顾惜缘看着那十几个家将闪动的目光,心知自己这次是百口莫辩了,但她却傲然道:“本王妃不会做这等下作之事!”
“这些刀剑是靖南出产的!”其中一个家将已经跳下马去检视了一下地上散落的兵刃。
“这、这分明是陷害!本王妃怎么会傻到吩咐人用靖南的兵刃来杀人?”
“也许正是用了靖南的兵刃,才不会让人生疑呢!”有个家将突然插口。
“这、这……”顾惜缘竟然发觉自己出生以来,第一次无言以对。
“大家,四散找寻一下!”家将们再也不理会瞪眼发呆的顾惜缘,他们互相呼哨一声,策马四散去寻找楚霜霜等人的踪影。
顾惜缘咬着嘴唇,她冷哼一声:“好!就算给你栽赃到本王妃的头上!我就看看你任平生敢不敢动我这个南风郡主!”
打定了主意之后,顾惜缘不再管楚霜霜他们的生死,她一鞭坐骑,转向京师而去。
这一阵风波,两三天内已经闹得满城皆知。
“桂王侧妃失踪,怕是正妃下的毒手!”
“这么黑心的正妃?”
“是啊,听说是尸骨无存啊!”
“还听说侧妃是有了身孕的!”
“一尸两命?真惨啊!这个正妃落不了好下场吧?”
“谁说的?靖南王的千金,堂堂南风郡主,谁敢动?”
传言四起,传到后来,就连已经和楚霜霜老死不相往来的楚明华也只好派楚心怡到桂王府询问一番以示当爹的样子了。
楚心怡本不想来,最后拧不过楚明华软磨硬泡,只好求助韩王任良。任良一听是心上人的所求,立刻带着楚心怡和几个家将过桂王府相询。
顾惜缘可头大了,任良为人豪爽好义是出了名的,而且他武功很好,要不是杨羽和卓不凡已经寸步不离,顾惜缘根本见都不敢见任良和楚心怡。
此刻,坐在任平生和顾惜缘对面的楚心怡一脸的平静,她只是低声询问了一下任平生查勘的情况。
“不见踪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任平生语气沉重,“本王正想明日再去搜寻一番。”
“会不会是在霜苑那边?”任良提出一个可能,却偷眼去观察顾惜缘的神色。
顾惜缘问心无愧,她反而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旁边的杨羽和卓不凡却是皱眉,他们二人只知道要保护顾惜缘,至于顾惜缘是不是真的雇凶杀人,他们二人也是颇为心虚的,这个刁蛮的郡主真的干下这件事可说不准!
任平生摇头:“不在那里,阿弦早已差人查探过了。”
“王爷一有消息便来通知一下家父可好?”楚心怡只好这么问上一句。
任平生点头道:“正该如此。”
说罢,任平生竟然抬起了茶杯,示意送客。
楚心怡本想再问仔细一点,但任平生神色不虞,她也只好和任良起立告辞了。顾惜缘却没有起身相送,她等任良和楚心怡走后,这才冷眼看着任平生:“王爷,这一手玩得好狠啊!”
任平生淡然一笑,他突然说道:“本王本想着双喜临门的,怎知王妃却令本王难做了。”
“难做?”
任平生指了指旁边侍立的堇说道:“本王本想过些日子将堇收房的。”
顾惜缘瞪大了双眼看着堇,杨羽和卓不凡二人相视苦笑。
“既然霜霜下落不明,这件事情也先按下吧。”任平生心下暗笑,他偷眼去看同样侍立一旁的阿弦的神色。
阿弦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眼中露出痛苦的神色。
任平生还故意叹气站起来对堇说道:“跟本王回房吧,本王不想看到那些小人!”
顾惜缘冷眼看着堇扶着任平生走了,她霍地自座椅上站了起来,怒道:“杨羽!你立刻下令,让你那五百骑手下,就算是翻转整个京师,也一定要找到楚霜霜那贱人!”
杨羽无奈,只得站了起来躬身领命,但他暗自叫苦,动用在京师的五百靖南军四处找人?这可是犯了大忌了。前一阵子用五百靖南军逼迫楚霜霜离开桂王府可以看作是争风吃醋而已,但让靖南军四处查探?搞不好就是个另有所图、意图谋反的罪名!
卓不凡知道好友难办的地方,但于此时也只好暗自叹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