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允泽歪了歪嘴,有些恼火道:“你是在跟和抬杠!”
展红菱低头道:“不敢,民女加赢太子棋都不敢,又怎么敢和太子抬杠呢。”
骆允泽咬咬牙,道:“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命令你赢我,你就一定能赢喽?!”
“太子吩咐的事,民女肯定会尽力去做的。”
骆允泽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难摆弄的女子,气道:“好啊,那就再下一盘,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赢我的。”
展红菱又是那句话:“民女尽力。”
骆允泽在心里暗爆粗口,么的这女人简真就是滚刀肉,骆凤泽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人呢!
骆允泽暗压着一肚子火与展红菱又开了一局,可是这次的情况却不再像之前那样,展红菱之前绵软的棋风突然得凌厉起来,攻守得宜,杀伐决断,就连她看似恭敬的神情也发生了变化,内敛之中透着自信与从容,仿佛从这局棋的开始就料定自己一定能胜一样。
骆允泽恨透了她这种胜券在握的表情,从小到大,除去和父皇、太傅下棋,其他人没一个敢在自己面前这样,这是赤*裸的轻视,而且还是被一个女子轻视!
他一边恨恨地想着一边下棋,对面的展红菱抬眼看着他微笑:“太子,您心不静哦,心不静输棋可是说民女侥幸了。”
“你……”
虽然展红菱说得有道理,可是骆允泽还是气得语结,这话里分明还是表示她一定会胜过自己。
可是任他如何生气,手下的棋局还是不按照他的意愿发展,他的劣势越来越强,走到最后,眼看已经回天无力。
展红菱没有最后把他将死,而是坐在那里问道:“太子,您觉得这棋还有必要再下下去么?”
骆允泽早已经看出自己的必败之局,他没有太过纠缠,而是把目光再次放到展红菱身上,手扶着棋桌的边缘说道:“展红菱,父亲展靖承、母亲程氏,乃是前尚书令程尧之孙,父亲去世后由叔父照管,最后却与叔父闹翻揭出堂兄身世打击叔父,之后在临州无法立足,来到京城投靠外祖,开下喧通捕棋苑和珍馐坊,不简单,还真是不简单呢!”
展红菱听了之后瞳也微综了缩,看来这个太子才不简单呢,竟然在来着把自己的事情打听得如此清楚,看来之前他表现出对自己的不屑也未必是真实的。
“劳太子殿下记挂了,民女无才无德,实在愧不敢当。”
骆允泽的眼睛又眯了眯,道:“我三弟看上的人,怎么可能无才无德呢,他的眼光向来不差,这一点我和父皇都深信不疑!”
展红菱暗暗恼火,骆凤泽分明是那么单纯的一个人,他们为什么一定要把他想得复杂,甚至连他交往的人都怀疑,怀疑别人也就罢了,竟然怀疑到自己的头上来,我展红菱与你们皇家没有一毛钱关系,犯得着让你费这么大的精力来试探么?
想着她站起身来说道:“既然太子对我的事情这么了解,应该也知道我与三皇子只是正常的朋友往来,太子又何必用各种理由把和我他强拉在一起呢。”
“你是这么认为,可是他却不是这么认为。”
展红菱实在不耐烦,忍不住问道:“请来太子今天来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就是借着下棋的话题来让民女不安?如果是这的话,那么太子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的话说完,骆允泽还没说话,他身旁的侍卫又叫起来:“放肆!又对太子不敬,是想找死么!”
展红菱觉得自己对于骆允泽都已经够恭敬了,可却还是被他的人恫吓,心里的暗气已经憋到顶点,真想立刻就发作。
骆允泽倒没有因为她的话怪罪的意思朝那侍卫摆了摆手,说道:“看来你平常与我三弟相处时一定很轻松啊,不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动怒,哼哼,也罢,我最讨厌别人说我没他仁义,我便也不与你这民女一般计较……”
说着向门口走去,道:“走了,不在这里讨人嫌,以后有机会再来找你下棋,我就不信了,我会下不过一个女人……”
再来?展红菱在后面悄悄腹诽,你说得那轻松,再来,你知道本姑奶奶愿不愿意让你来!
一边想着她一边在后面装作恭敬地把骆允泽送出门,看着他的车子度去,他转身就回了棋苑,连多看一眼遥兴趣都没有。
可是她刚一回到棋苑就被一群女子围住,七嘴八舌地问道:“苑主,刚才来的人是谁?是三皇子吗?”
展红菱看着这些人殷切的神情才知道,难怪最近棋苑的女子越来越多,就连一些小户人家的女子也过来,原来是听说三皇子常来自己这里,所以跑到这里守株待兔的!呵呵,这下倒好,不只糕点铺子,就连棋苑也有骆凤泽的一份功劳,不知那家伙知道会不会再朝自己要一份分红……
她这里乱成一团,正坐着马车往宫里走的骆允泽也在思忖着,这女人果然不简单,只是骆凤泽看上她真的只是因为她的棋术和相貌么?这女人的爷爷可是展尧啊,当年叱诧大晟国朝堂无人能及,如果不是父亲登基后把他打压下去,现在肯定是一方权臣了,难不成她手里掌握了什么,和让骆凤泽对她刮目相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