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萝这边还没回答,那边的栓子却急急道:“成亲,我们早就想成亲了!还发愁怎么和小姐说呢地!”
展红菱捂嘴偷笑,又戳了一下翠萝道:“你个死丫头,还和我装矜持,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俩的事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害的哪门子羞。”
翠萝仍旧抬着头不好意思看她,嘟囔着说道:“这不是不好意思么,什么都叫小姐出,小姐你又当婆家又当娘家,好像我们打劫似的。”
展红菱笑道:“行了,打劫就打劫吧,小姐我愿意被你们打劫,我的银子不往我的人身上花还能花给谁。”
翠萝当初是死契买给的展红菱,已经和家里脱离关系,栓子的爹娘也早就同意他们的婚事,不用再去请示,所以婚事就这样定下来,只等把栓子爹娘接过来就能成亲了。
这些事情都忙得差不多,秦昭和卢大石也从边关回来了,秘一营和秘五营的人马不只被他们收服,为免在边关作乱,他们甚至还把那些人马带回国境之内,暂时与卢大石的那只人马合并在一起,等待朝廷另行安置。
秦昭和卢大石回来仍旧是先到靖王府,在靖王带领下进皇宫复命。
因为主谋的俞宏都已经被处死,所以这次再没有偷偷摸摸,而是正大光明地被召进御书房。
他们进来的时候御书房里没有大臣,只有骆寰初自己在批阅奏折。
见到秦昭回来,骆寰初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道:“秦爱卿,你终于回来了,朕还一直在为你担心呢。”
秦昭连忙说道:“谢皇上关怀,臣与卢将军幸不辱命,把秘一营和秘五营也平安接收,带回境内待命。”
“唔,做得好,那么这两营的将领呢?是降了还是俘了?”
秦昭说道:“有一个在不知情时被俘,后来被我们劝降,另外一个发现我们的意思,被我与卢将军全力斩杀。”
“哦,看来此行要比上次惊险啊!不过要我说来,那被俘的完全没有必要劝降,这等乱臣贼子,直接杀了倒省心!”
他的话一出口,站在秦昭旁边的卢大石吓得一哆嗦,这话表面上是对秦昭说的,可是实际上却是说给自己听的,自己之前就是乱臣贼子,如果不是那时候为了平定几个秘营,自己根本没有站在这里的机会,恐怕这时候都已经和俞宏一起被斩首了。
他这里吓出一头冷汗,生怕骆寰初不守诺言,随便一句话丢出来,再把自己推出去斩了。
骆寰初有意晾着他,又朝秦昭说道:“秦昭,此次除奸你功不可没,朕想好了,若想国家安定,必要用你这等忠臣不可,只是你资历太浅,入朝便加封高官众臣必然不服,所以朕暂时封你为枢密都承旨,待日后有机会再委以重任!”
秦昭稍微怔了一下,能够作官当然是好的,可是自己与别人不一样,虽然皇上封官是论功行赏,可自己若真做了恐怕也少不了被人唾骂。
于是连忙跪下身道:“请皇上收回成命!秦昭暂时不想做官!”
他的推辞不只让骆寰初的脸沉下来,一旁的骆凤泽也是微愣,他没想到到了现在秦昭还不愿意做官。
骆寰初道:“怎么,嫌朕给你的官小么?”
秦昭连忙说道:“不是,草民既无功名又无资历,能得皇上如此重赏感激不尽,只是草民仍在守制之期,无论是从为人子的孝道,还是从朝廷规制上来说,都不敢领命,所以才抖胆恳求皇上。”
骆寰初叹了口气说道:“唉,你这样说,其他大臣也这样说,罢了,那朕也不逼你作这不忠不孝之人,便等你孝期结束再说吧。”
想了想又加了句:“唔……只是有功不赏朕也难免遇人非议,这样吧,朕便追封你父为忠义公,你母为二品诰命夫人。”
秦昭连忙谢恩,道:“谢皇上。”
见他执意如此,骆凤泽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由着他了。
骆寰初把秦昭大大褒奖了一番后才朝卢大石说道:“唔,卢大石,你虽然之前受人蛊惑误入迷途,但是知错能改,帮助秦昭一起收复叛军,将功补过,朕便饶过你和你的九族之罪,并赏你白银千两,宅院一套,以后几支秘营的收编还要你继续出力,便留在军中好好效办吧。”
直到他说出这句话,卢大石一直悬着的心才算落地,噗通一声也给骆寰初跪下,感激涕零道:“谢皇上不杀之恩,谢皇上信任!”
两人向骆寰初复过命后告退出宫,而骆凤泽却没立刻离开,骆寰初把他留下一些事情。
出皇宫后卢大石去枢密院报道,秦昭回了秦府。
俞宏等人被抓之后展红菱曾经到秦府来过一次,把这些日子秦昭做的事告诉了梁氏,梁氏这才知道原来秦昭背着自己已经几次出生入死,虽然不是亲生儿子,可也是她养大的,秦沛死后秦昭又成了一家人的希望,她对秦昭也还是有些感情,想想之前对秦昭指责自己也觉得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