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在她身后暖暖地笑了一下,说道:“我也没想到这个世界上有你这么好女子,更没想过我也能有幸遇到你。”
展红菱不由莞尔,这个混蛋,竟然用自己的话又来回答自己。
两人一样上亲亲蜜蜜,秦昭送展红菱回到棋苑后又处回家,两人都安心休息了。
可是东宫里的骆允泽却窝着着一肚子火,折折腾了一大天,甚至把母后都搬出来了,可是目的还是没能达到,尤其是秦昭和骆凤泽闯宫之事更让他生气,从前骆凤泽见到他都是退避三舍,但是这两个却越来越嚣张,不尽想尽一切办法在父皇面前争宠,而且还在努力培养势力,眼看着对自己的威胁是越来越大了。
焦躁之下,第二天早朝散后他又和几个关系密切的大臣在宫外聚会,先是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道:“现在老三是越来越不好对付了,俞明术一死,整个羽林军都被陈禀武控制,而老三又马上就要娶陈禀长的女儿,这样一来羽林军简直就成了老三的一样。”
藤晋看别人不说话,说道:“这确实很值得人深思,相信皇上不会想不到这一层,按说他如果倾向着太子,应该让太子和陈家联姻才是,可是他却偏偏把陈家女儿指给了靖王……”
他一边说一边摇头,下半段话没有说下去。
骆允泽也道:“是啊,我从前还没多想,可是昨天晚上却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本来昨晚明明可以拖过去,那陈禀武偏偏跑去禀报父皇,结果父皇召见,让秦昭和靖王把展红菱给带走了,哼,现在想想他们那张狂的样子本宫还在生气,这一局竟然这样惨败在他们手里,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大理寺卿蒋席说道:“是啊,最可恨的是俞宏,做梦也没想到那东西竟然是宁国奸细,不然有他在枢密院,那还不是太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是这下倒好,枢密院里一下子没人了,太子在那边还得培植人手。”
骆允泽道:“培植人手倒不是难事,官员们有哪一个不愿为本太子效命的,只是那边刚刚出了事,父皇正盯得紧,稍有不对就会被他看出来,那样的话对我们更不利。”
藤晋说道:“听说皇上有意把秦昭安排进枢密院呢,这小子只要一进去就能成为皇上的亲信,他又是靖王的人,所以太子真应该提前安置一下人手,我看姚同徽早就有意亲近太子,不如提拔一下他试试。”
骆允泽想了想说道:“也好,听说他与宣武将军肖震山有点关系,没准都能一并拉拢来……”
他们背后的计议没人知道,展红菱等人的生活还在一切照应。
之前那场闹剧虽然宫里严令平息,可是那晚秦昭和靖王闹东宫的事还是一些外面的人知道,传出些对骆允泽和展红菱不好的传闻,骆允泽在乎名声,对此事颇为光火,可是展红菱却没在乎,自己早就被人议论惯了,不会因为这点流言而困扰。
坊间风言风语传得正盛,骆凤泽的婚礼却已经开始了,刚巧栓子和翠萝的婚礼也定在与他同一天。
展红菱留在棋苑里给栓子和翠萝主持婚礼,根本没到靖王府那边去,按说朋友的婚礼是应该去参加的,可是她知道自己如果真的出现骆凤泽肯定不会开心,干脆躲着好了。
可是即便这样,她到也仍旧忍不住在想,此时此刻骆凤泽会是什么感觉,一份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要怎样经营才能够幸福……
无论如何担心,她却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心底默默祝福罢了。
骆凤泽的婚礼轰动了整个京城,据说大红的毯子铺出去一条街,迎亲的锣鼓几乎从靖王府排到陈家。
娶妻的是靖王、嫁人的是裕国公的千金,男才女貌、金尊玉贵,满城的百姓都在跟着庆祝,走到哪里都见人笑呵呵,就算和这两家都没什么关系,去看看热闹也是开心的。
栓子和翠萝两个很知足,完全没有去羡慕的意思,身为小民百姓,成其是两人出身都不好,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已经很高兴了,在展红菱身边踏踏实实做事,安安心心拿钱就比什么都好,何必去眼红那些高不可攀的东西。
秦昭身在孝期,要避着喜事,提前向骆凤泽道了喜,奉上贺礼,婚礼当天便也没有去,甚至栓子和翠萝的婚礼正进行时也没来,等到晚上婚礼仪程都过了他才带着梁可过来,梁可把礼物送给栓子和翠萝,又带着展陌前来道贺的莫青雨跑去闹洞房,只剩下展红菱和秦昭在棋苑的前院里坐着,看着满天的星斗、院边婆娑的树影,秦昭感叹道:“唉,别人都热热闹闹的成亲了,不知道我们要什么时候,感觉竟像遥遥无期似的。”
展红菱说道:“你的孝期再有一年就到了,到那时候我们就可以成亲了,我舅舅和外公那边什么说法都没有,你的家里现在也是你作主了,成亲还不是很容易事的。”
她这样一说秦昭也憧憬起来,眼睛看向天边,说道:“是啊,到时候我也要给你一场最盛大的婚礼,也要让所有人都羡慕我娶到这么好的一个娘子。”
展红菱轻笑道:“自己快不快活都是自己,干什么要让别人羡慕呢,你知道别人羡慕的东西又有多少是假的,就如皇宫里的那些人,每天都被别人羡慕着,可是谁又知道他们每天都有多少不痛快,百姓们看起来庸庸碌碌,可是日子却过简单又自由,所以我不需要别人来羡慕,只要你我都真正过得好就够了。”
秦昭再次把她搂进怀里:“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