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里的路程,快马加鞭当天便到,三人在山外歇息一晚之后第二天一大早进山寻访伍仲勋的信处。
落蛟山里也有人居住,展红菱和栓子、展陌三人费了许多周折才打听到伍仲勋的住处,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中找来。
伍仲勋隐居的地方屋前一条清澈的溪水,屋后开着五六株桃花,篱笆圈起的小院中收拾得干干净净,最为显眼是的院子左侧那一人高的铸造炉。
栓子指着炉子说道:“小姐,肯定是这里了,你看有铸剑炉!”
一边说着一边把展红菱从车上扶下,旁边的展陌早已经自己跳下业。
展红菱说道:“走,我们进去看看。”
三人走进院里,见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人正在扫院子,展红菱问道:“这位先生,请问这里是铸剑大师伍仲勋的家么?”
那人头也没抬仍旧在扫他的院子。
栓子见那人不说话又问一遍:“请问这是伍仲勋的家么?”
那人仍是没说话。
展陌拉着展红菱的手说道:“姐,这人真没礼貌,我们客客气气和他说话,他理都不理我们。”
展红菱心头起疑,慢慢向那人走去,走到那人扫帚前面的时候,那人却被践了一跳,哆嗦了一下突然挺起身,看着展红菱几人惊讶地瞪大眼睛,嘴里依依呀呀地不知说些什么。
展红菱这才确定,原来这果然是个聋哑人。
展红菱见他看到自己,再次大声向他说道:“先生,请问这是伍先生的家么?”
那人愣愣地看了她们几眼,然后向她摆摆手,然后又往院门那边作了一个“请”的手势,意思明显是让展红菱三人快点离开。
展红菱微微冒汗,暗想这位伍大师还真有办法,让一个聋哑人看门,说什么也说不通,只叫你走就完事了。
可是来了一次再怎么也不能连正主没见到就走,她只好又高声朝屋子里叫道:“请问伍先生在家吗?”
别说这们还真管用,到底被她从屋子里吵出个人来。
出来的是一个上了些年纪的女人,不过也不算很老,大概五十左右,身体很不错,走起路来和年轻人没两样。
她走到展红菱面前说道:“这怎地还来了个姑娘家?不过谁来也没用,我家里的已经不铸剑了,你们别再找他了。”
展红菱心道:“这位妇人应该就是伍仲勋的妻子,看来平常还是有很多人上门来求剑,不然这她也不会张口就叫自己离开。”
还没等张口就碰了钉子,展红菱实在有些不知道怎么往下说,想了想只好改换说法,道:“这位夫人,您先别着急赶我们走,我们是为其他事来求见伍大师的。”
“其他事?其他什么事?”
展红菱从栓子手里接过用布包裹着的游寒匕,打开来给伍夫人看,说道:“有人说这支匕首是出自伍大师之手,我们是想来印证一下真伪。”
“哦?”伍夫人把匕首接过去细看起来,说道:“这应该是他铸的。”
展红菱见她没能完全确定,边加忙追问一句,道:“你能确定?不会是有别人仿冒伍大师的?”
“呃……”伍夫人迟疑了一下,别人仿冒丈夫之名铸剑的事时有发生,她也不能完全确认,想了想还是说道:“既然这样还是让他看一眼吧,走,你们跟我来。”
说着向茅屋后面走去。
展红菱心头一喜,招呼栓子展陌跟着。
见伍夫人把展红菱几人带向后面,那个聋哑仆人又继续扫他的院子。
绕地茅屋之后展红菱才看到,原来屋子后面的地势更加开阔,不只有桃树,远处还种着黍菽等物,绿意盎然,田园气息扑面而来。
而后面的桃树下正坐着两个上了年岁的老翁在对弈,看起来舒适闲逸,颇有些世外桃源的仙气。
伍夫人带着展红菱走到近向,向其中一个老翁说道:“仲勋,有人拿了支匕首来,想问问是不是你铸的。”
那老翁抬头向展红菱看了一眼,见到是一位年轻姑娘也有些意外,不过倒没说什么,抬手从夫人手里接过匕首,看了一会说道:“是我铸的,‘游寒匕’只铸过一柄,上面的字迹我认得。”
说完就交还夫人手里,到她一丝连一句话也没和展红菱说。
伍夫人把匕首交给展红菱,道:“姑娘,你听到了,这匕首确实是我家里的铸的,你拿回去吧。”
展红菱也早就知道这匕首多半是真的,她志不在此,见伍夫人又赶自己走,只好厚着脸皮说道:“呃……既然是伍大师铸的,那么请问他可不可以按原样再铸一柄?”
这话她自己说着都没底气,刚刚说有另外的事情,骗伍夫人带自己来了之后却还是提出这样的要求,实在有些得寸进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