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程应举目瞪口呆,抬起头惊讶地说道:“你说什么?陌儿定亲了?!”
展红菱道:“是啊,在伍家那里出了点意外,外孙女没办法,只能用定亲来解决了。”
她这里说着,旁边的展陌已经把头垂到胸口,虽然和伍采晴在一起玩的时候挺开心的,可是真说出来却觉得很丢人。
程应举知道展红菱不会随便乱来,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展红菱就把展陌误撞见伍小姐洗澡的事说了一遍。
程应举听完这之后也摇头苦笑,道:“唉,这愣小子,真是没办法,既然看都看了,那也只能娶人家了。”
展红菱道:“在那住的这些天我也观察了,那姑娘禀性善良,长相得也端庄,还是挺不错的。”
程应举道:“唔,行,那就定下吧,回头让你舅母找个媒人,到那边去下聘礼,再把姑娘接过来住几天。”
这边的事说完,展红菱从和府出来回到棋苑,当天晚上就悄悄把第一柄游寒匕送还给许文渺。
她这么多天没回来许文渺都快急疯了,朝她抱怨道:“慧敏县主!你怎么用了这么久!你知道这阵子查案要用到这只匕首,我想说了办法才蒙混过去!”
展红菱连连道:“让许大人费心了,实在是这东西铸造不易!我会向靖王禀告的,让他出来之后亲自感谢许大人。”
然后又听许文渺啰嗦了一阵子,她才告辞出来,再次通过陈禀武进到靖五府内。
被禁一个月,整个靖王府里都一片愁云惨雾,府里的太监使女、杂使下人都甚至都在背地里议论,说靖王再也出不去了,会在这里被囚禁一辈子,甚至太子上台之后很可能会杀了靖王。
不只他们说,骆凤泽也觉得自己没准真要一辈子这样了,有时甚至绝望到想死,就连陈曼芯的劝解也不能让他开心起来一分。
听说展红菱来,骆凤泽的精神头却突然好起来,自己样自跑过去迎接。
见到展红菱后激动地说道:“展小姐你可来了,这些天我都快急死了,我以为你弄不出来那匕首,不会再来见我了呢!”
展红菱道:“靖王怎么这么想我,如果我做不到我也会告诉你,怎么可能无声无息就不来见你了呢!”
“那、那你究竟是弄没弄出那东西?”
展红菱怕在外面被人听去,低声说道:“有了,走,我们找个们来的所在说。”
进到书房之内,骆凤泽让安平守门,问道:“真的做出来了?像么?父皇会相信么?”
展红菱道:“不只做出来了,而且外形上和之前的那把一模一样,铸剑的伍先生说从匕首的品质上来看,可能要更胜从前的,所以就算要验的话,别人也只会说这把是真的,那把是假的。”
骆凤泽更加兴奋,好像看到了自由的希望一样,攥着拳头说道:“太好了!那要怎么样献给父皇呢?这些天我思来想去,如果是我们的人献给父皇,他肯定会有所怀疑,认为你们是在为我开罪!”
展红菱道:“靖王,我听伍先生这样说之后就在想,既然这把匕首比真的真,那就不用让别人献给皇上了,靖王您自己直接呈给皇上,就说你的那把找到了,当初只是丢了个鞘而已,这样皇上就会怀疑是别人得了剑鞘,仿造了一把匕首来栽赃你,你的罪名可一下子就解脱了!”
骆凤泽双眼放光,道:“对啊!如果我把‘真的’游寒匕拿出来,那那柄肯定就成假的了!它是假的,我的罪名就也是假的了!我、我岂不就没事了!”
说着他紧紧据住展红菱的手,道:“红菱,你真是我的救星!我还以为我要一辈子被圈禁在府里了呢,却不想峰回路转……”
他这里正说着,一直被安平守着的门却突然被人打开,靖王妃陈曼芯出现在门口,直盯盯地看着屋内的两人。
而这时骆凤泽的手还握在展红菱的手上。
展红菱和骆凤泽同时一呆,两人都下意识地把手收回。
可越是这样看在别人眼里却越有鬼,陈曼芯的脸气得煞白,转身向外就走。
展红菱转头看着骆凤泽,担心地说道:“糟了,王妃好像误会了!”
骆凤泽的还沉浸在喜悦之中,说道:“没事的,回头我向她解释一下就好,她不是一个小心眼的人,不会当真的。”
展红菱心道,不是小心眼的人?可我怎么感觉像是非常小心眼呢?
骆凤泽完全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又和展红菱商讨起具体细节来,把一切都推衍无误,展红菱才出王府离去,至于后来骆凤泽是怎么和陈曼心解除误会她一无所知。
第二天早朝上,陈禀武向骆寰初禀报了一个极为震惊的消息:靖王说他的游寒匕找到了!
骆寰初惊得眼睛老大,道:“找到了?怎么可能?!”
陈禀武说道:“末将也不知道,只是昨天晚上靖王让末将这样禀奏皇上!”
“那么他找到的游寒匕可交给你了?”
“是的,末将让人拿着候在殿外。”
“拿进来我看!”
“是。”
陈禀武应了一声,出到殿外把第二柄“游寒匕”拿了进来。
骆寰初拿在手里看了又看,怎么看也看不出破绽,阴沉着脸向许文渺说道:“该不会是你们把存在刑部的那把证物调换到他手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