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席道:“虽然靖王说得有道理,可是毕竟靖王刚刚拿出来这把并不完整,而肖震山却是在李忠那里见过游寒匕剑鞘的,当然是鞘和剑组合在一起的才比较可信。”
骆寰初又看向骆凤泽,道:“靖王,蒋席的话你听到了吧,既然你说你这把是真的,那你可有何办法证明?”
骆凤泽道:“父皇,儿臣虽然拥有这‘游寒匕’,可是对它却并不了解多少,不知道要如何证明,但儿臣却知道真的就是真的,怎么也假了不了!如果父皇不信,那就请懂得鉴赏兵器的人来检验好了。”
骆寰初道:“也罢,那就让兵部的工匠来检验一下,这两把匕首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
枢密院大臣应了一声,连忙下殿去吩咐人回兵部找最技术精湛的工匠过来。
过了一阵子工匠上殿,骆寰初问道:“是铸剑名师伍仲勋铸造的‘游寒匕’,但是一真一假,你可能鉴别它们的真伪?”
那工匠说道:“回皇上,伍仲勋铸造的兵器都是削铁如泥的宝物,要鉴别的话只需要用这两柄匕首削普通兵器,能削断者是真,不能削断者是假。”
“哦,那好,陈将军,去拿两把普通刀剑来。”
陈禀武到外面找羽林军要了两把佩刀进来。
骆寰初先把肖震山带回的那把交给他,说道:“先用它试试。”
陈禀武接过去退到殿中。
他从心里向着骆凤泽,所以没敢太用力,只是动作比划得幅度比较大,挥起匕首向佩刀上便斩。
虽然他没有太过用力,可是却听得“锵啷”一声,那把佩刀被当场削断。
文武大臣们发出一阵惊叹,没想到那不起眼的匕首竟然真的这么锋利。
那个兵部来的工匠立刻叫道:“真的真的!这匕首肯定是伍大师铸造的!”
蒋席和藤晋听到之后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心想靖王真是急疯了,竟然敢用这种拙劣的手段欺骗皇上,这下可要有他好看的了!
骆寰初的脸色也瞬间变得难看,冷眼看向骆凤泽,道:“靖王,你有什么话要说?”
骆凤泽脑门也忍不住冒出冷汗,可还是说道:“父皇!皇儿不知道那柄匕首为什么这么锋利,但是既然那假的能做到,皇儿那柄真的肯定有过之而无不及!”
骆寰初坐在那里冷冷地注视他很久,冷峻地抿着嘴唇说道:“也罢,那就让你的也试试!”
说着又把骆凤泽的那柄匕首也交给陈禀武。
陈禀武虽然几次放展红菱和秦昭进去,但却不知道这匕首是展红菱送进去的,他见到之前那把那样锋利,心里也开始没底,拿过第二把匕首心坦克也在打颤,再次挥起向那柄断刀斩去。这次看着动作幅度不大,可是他手下却使上暗劲。
结果这次比上次还痛快,只听“嚓”地一声,那佩刀便又被斩下一断,而陈禀武手上竟然没有多少感觉。
他惊愕地抬起头来,直视着骆寰初说道:“皇上!这匕首似乎比那只还锋利些!”
骆寰初脸色再次僵住,转头问工匠,道:“你说之前那柄是出自伍仲勋之手,那么这个呢?它也斩断了佩刀,难不成它也是伍仲勋打造的?”
工匠也有些发懵,说道:“不、不会的,伍大师铸造的兵器,除非现世时就是一对,不然是不可能再做一个相同的,所以这两个肯定是一真一假的。”
骆寰初沉着脸冷哼一声,道:“哼,一真一假!可是两个都斩断了普通兵器,又要怎么分辨真假?!”
“这个、这个……”工匠吞吞吐吐答不上话来。
这时藤晋等人也不再得意,站在那里暗想着,这是怎么回事?不应该的,太子手里的这把“游寒匕”明明是真的,为什么骆凤泽那里又弄出一把不弱于它的呢?这一样来,就算验不出哪真哪假,对于太子也很不利啊!
这时骆寰初再次逼问那工匠,道:“说,你到底有没有办法验出这匕首的真伪!”
工匠被逼得急了,说道:“回皇上,小人是有个办法,只是可能会损伤到两柄宝匕。”
“我要的是分辨出它们的真假,损不损伤远不及真假重要!”
“既然这样,皇上可以用两柄匕首相互对斩,受损伤的为真,不受损的为假!”工匠一边说一边咬牙,想想两柄上好的宝器注定要损坏一个,他实在心疼得很。
骆寰初向骆凤泽看看,说道:“皇儿觉得呢,究竟是验还是不验?”
骆凤泽跪在地上抿嘴道:“验,当然是验!皇儿因为这把匕首蒙冤受屈,若不验个明白,皇儿岂不是要一直冤屈下去!”
骆寰初抬眼看向陈禀武,道:“听到了吗,那就验,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欺骗朕!”
陈禀武躬身答道:“是,皇上!”
然后把两柄一模一样的匕首持在手中,看准了位置用力向一处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