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凤泽微微咬牙,道:“哼,还是让老天保佑他胜吧,如果他败了,这次陷害我的事我可不会这样不声不响算了,说什么也要讨个说法……”
……
骆允泽虽然没有京城,可是骆凤泽被放出来后藤晋那几个人也不甘心,知道骆凤泽只要能反过手来必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于是这几人又在暗地里谋划对付骆凤泽的策略。
第二天朝上,这几个人一反常态地在骆寰初面前对骆凤泽大加赞扬,说他忍辱负重、顾全大局,建议骆寰初让骆凤泽参与朝政。
骆寰初对骆凤泽正有愧疚之心,又不好明说,听到这几个人的建议正中下怀,便下旨给骆凤泽安了职司,让他参与到朝政中来。
不知真的是为骆凤泽的事情分心,还是因为听说秦昭那里暂时还没打起来,展红菱的心里终于安定了一些,不像秦昭刚走时那样言之无文。
眼看着翠萝生产的时候快到了,翠萝没有娘家人,婆婆又不爱抛头露面,展红菱便带着她出去采办月子里需要用的物品,小被子小鞋,长命锁、小镯子什么的。
一通忙活又是一个月过去,翠萝的孩子终于降生了,是个白白胖胖的大小子,足足有八斤重,生下来当天就睁开眼睛了,高兴得栓子爹娘嘴都合不上,出来进去总是笑呵呵的。
名字是展红菱给取的,叫居安,栓子姓王,王居安,即好读又好写,意义也还好。这倒不是展红菱爱作主,面是栓子求她给取的,栓子这辈子就对自己的名字不满意,可是没办法,不识字的爹只能给想出这种名字,所以到了儿子这里,他怎么也要给取个好的。
到了翠萝快满月的时候,边疆上又已经传过几次战报,可是一次又一次却都是战败的消息。
骆寰初雷霆震怒,质问战败的理由,骆允泽打发回来的信使说道:“回皇上,不是前方的将士不卖力杀敌,实在是没力气打啊,这一个多月来军粮一直不足,将士们每天都只能喝粥度日,就连太子每餐也只有一饭一菜了!”
“什么?竟然会这样?!”骆寰初把目光投向户部大臣,问道:“难道边疆的军粮不是一直在正常供应么,怎么会不够吃的?!”
现在的户部尚书娄赋清也是骆允泽的人,他见骆允泽把打败仗的事推到自己身上,只好说道:“回皇上,接边几次出兵,粮响耗费颇多,国库日渐吃紧,尤其是粮食,去年灾害不断,存粮本就不多,数十万大军消耗实在太过巨大,早在上次出后之前国库里的粮食就已经空了,现在这些还是老臣从各地调来的!”
骆寰初面现怒容,道:“既然没粮为什么没早和朕说,直到饿得大军战败朕才知道。”
娄赋清道:“这个……老臣见皇上近来实在太过操劳,为免让皇上过于担忧,所以没敢禀报,打算尽快从各地调粮过来救急便是。”
“那究竟有没有调到粮食过来?!”
“这个、这个……”娄赋清额头微微冒汗,转眼朝蒋席看去,太子那边兵败,他也不知道自己这粮究竟有好还是没有好。
蒋席眼珠微微动,站出来说道:“皇上,娄大人都已经为难到这样,想必粮食还是没调来,皇上不如专门派人征粮吧!”
派征粮钦差?骆寰初一边问一边思索着,如果实在弄不出粮来也只能这样了。
“唔,倒也是个法子,只是派谁去比较好呢?”
蒋席立刻把目光投向骆凤泽,道:“征粮所需乃是正常税赋之外,必要有足够威信之人前去,才能让百姓们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夏粮奉献出来,所以臣建议由靖王前往,前方太子征战,后方靖王征粮,百姓们必能体会到皇家的苦心,定会踊跃损粮的。”
他说完之后娄赋清、藤晋等骆允泽一党立刻站出来赞成道:“臣等也觉得必要靖王才有这个威信!”
骆凤泽恨得暗暗咬牙,骆允泽的这些狐群狗党一计不成立刻生第二计,想尽办法要让自己难堪,到民间征粮哪是那么好征的,百姓们自己吃的还不够,怎么会损粮出来,难不成自己还能像骆允泽那样带着人硬抢……
他在这里暗恨遥时候骆寰初已经点头,道:“唔,不靖王去征粮好了,靖王在民间一向声望不错,定能不负朕的期望。”
既然他点头了,骆凤泽就说什么也不能推脱,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是,父皇,儿臣领命,只是不知道军粮所需我少,儿臣要征集多少才够?”
骆寰初再次看向娄赋清,娄赋清说道:“自然是多多益善,但是若要保证十万大军三个月的口粮,最少也要六万担米……”
“六万担?!”
骆凤泽被吓了一跳,六万担米该是多少啊!筹够那么多米要什么时候?
可是娄赋清等人却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他这里担心着时间问题,娄赋清就说了:“……而且这六万担米要在半个月内筹够,因为上批去的粮食就算大军省着吃也只够吃二十天的了,这边的粮食筹够之后还要时间送过去,半天个月时间都有点长啊!”
骆凤泽实在有点挺不住了,说道:“父皇,半个月筹集六万担米,皇儿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恐怕很难办到!”
他这里刚一说话,蒋席就道:“嗳,靖王怎么如此‘谦虚’!现在国难当头,可不是谦虚的时候啊,太子带着军士们在边疆浴血厮杀,如果这边靖王还把时间耗费在‘谦虚’上,岂不要让前方的将士寒心!”
骆寰初闻言也道:“是啊靖王,我晟国地大物博,筹些粮草还是不难的,你尽力去做吧,再怎么也不能让前方的将士们没粮吃。”
骆凤泽没办法,只好低头应道:“是,父皇,儿臣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