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淑婉掩口轻笑,说道:“是啊,就是她,臣身那天没有见到她的面真遗憾,王爷不知道,当年哥哥将她奉为天人,竟然还当场自己求亲呢!想想真是好笑!”
骆凤泽听得一怔,原来舅哥也曾经向展红菱求过亲,这还真是一家人,竟然连眼光也这样相像。
两人边下棋边聊天,这时侍女用托盘端着药碗走进来,说道:“侧王妃,该喝药了。”
张淑婉脸上挂着恬淡的笑容,伸手接过药碗,可是药碗拿到手就奇怪地问道:“这药怎么是凉的?不是刚刚熬好么?”
侍女说道:“不会吧,看那药壶里还冒着热气呢,药不应该是凉的。”
张淑婉听着奇怪,又小小抿了一口,药进嘴里后没有往下咽,皱着眉又吐出来,说道:“不对,药也不是从前的味道,这不是我吃的那种药,你是从哪里拿来的?”
侍女说道:“奴婢就是在膳房拿的,只是熬药的人不在,奴婢见药壶里只剩药渣了,药碗又在旁边放着,分明就是给王妃准备好了,就端来了。”
张淑婉说:“不对,这肯定不是我的药,你再去膳房看看,是不是拿错了。”
那侍女听她说不是,端起药碗来就要把药拿走。
张淑婉长了个心眼,说道:“先别拿走,放这吧,你先找那些药再说,如果没有,就把药壶给我端来。”
侍女答应一声出去。
骆凤泽问道:“怎么了淑婉,这药有什么问题么?”
张淑婉笑了一下说道:“没什么,只是和妾身之前喝的喝道不一样,便让她们再找找吧。”
骆凤泽的脸有些阴沉,道:“这些下人,办点事都办不好,连你的药都能拿错,你以后要好好调教才是!”
张淑婉说道:“是,妾身记下了,王爷不必为这些事费心,来,我们继续下棋。”
他们这里没走几步棋,侍女便又端着药壶回来了,说道:“回侧王妃,熬药的说今天只熬了这一种药,没有别的,那药碗里的应该就是。”
张淑婉道:“怎么是‘应该’,难道他敢不知道是不是么?”
侍女说道:“他说他没往出倒过药,可是药壶里的药汁又没了,所以应该就是那碗了。”
张淑婉微微蹙眉,看着侍女手里的药壶说道:“拿过来,我闻闻。”
侍女走到她身边,张淑婉俯身到药壶上面嗅了嗅热气,回过头来又嗅了嗅碗里的药,说道:“不对,这肯定是两种药!”
说着看向骆凤泽,道:“王爷你也闻闻,看是不是妾身闻错了。”
骆凤泽也两边嗅了嗅,不敢确定,又用手指醮了点药汁放在嘴里尝,尝完之后说道:“淑婉说得不错,这分明就是两种不同的药……”
说着抬头问那侍女:“说,为什么侧王妃喝的药和熬的不是同一种!”
侍女被吓得噗通一声跪倒,道:“回王爷,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过去拿的时候这药就在那儿了!”
张淑婉见状连忙说道:“王爷,这丫头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对我一向忠心,她是不知道这药是错的,不然说什么也不会给我拿来,我觉得……王爷还是先查查这碗换给我的药究竟什么再说吧,如果是另一个方子的补药,那我就喝了,如果不是……妾身和王爷可都沾了这药了,还是想点法子才是。”
骆凤泽听了有点害怕,如果这碗是毒药,那自己和张淑婉岂不都危险了,于是连忙吩咐人去找御医过来。
过了一阵子,御医被叫进府中,来到张淑婉和骆凤泽所在厅中。
骆凤泽指着那碗药说道:“你过来看看,这药是什么药?”
那御医走上前去,先用鼻子嗅了嗅,然后又尝了尝,脸色一变说道:“回王爷,这是一碗堕胎药!”
骆凤泽和张淑婉同时变了颜色,骆凤泽道:“你确定?!”
御医说道:“臣确定,这不只是堕胎药,而且是一剂非常霸道的堕胎药,如果真的喝下去,别说孩子保不住,恐怕大人都会有危险!”
张淑婉目光闪动了一下,又指着药罐子里的药渣说道:“那你再看看那里的药,究竟是不是用来熬这堕胎药的。”
御医过去看了看,说道:“这药渣才是安胎药,与那碗功效正好相反。”
骆凤泽气得腾地从椅子上站起,叫道:“岂有此理!熬好的安胎药竟然会变成堕胎药!这究竟是什么人干的?!来人,给我查!”
过了一会熬药的下人被带到他面前。
骆凤泽指着他的鼻子问道:“说!侧王妃的安胎药是不是你给换成堕胎药的?”
那人立刻吓傻,哭叫道:“王爷,奴才不敢啊!奴才就是打死也不敢偷换王妃的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