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红菱虽然告诉她自己不会出去送,可还是背着他悄悄来到城楼上,亲眼看他带着大队人马远去。
秦昭又一次要去生死厮杀,她怎么可能不担心,之前说得那样轻松都是假装的,既然知道他非去不可,又何必再给他增加负担。
秦昭走后的一整夜她都没睡着,心里七上八下总是不托底,担心他在两军阵前有危险,又担心骆允泽那群人在背后对他使阴招。
实在担心在不行,第二天早朝时间一过她就来到靖王府。
自从赴过骆凤泽和张淑婉的喜宴之后,这还是她第一次来。
她来的时候骆凤泽正在陪着张淑婉,张淑婉怀孕之后吐得历害,骆凤泽十分心疼,有时间便在身边陪着。
听说展红菱来,骆凤泽直接让人把她带到张淑婉的屋子。
展红菱进门之后给两人施礼。
骆凤泽看着她的身板吓了一跳,说道:“哎呀,安西侯夫人怎么都这个样子了,可比王妃骇人多了。”
张淑婉也道:“都说安西侯夫人怀的是双胎,看来真是不假,夫人都这个样子还出来,实在让人担心。”
展红菱道:“其实我也不愿意出门,只是有不得不来的理由,我是来求王爷的。”
骆凤泽道:“夫人有什么事尽管说,安西侯不在,有什么事本王都会帮你的。”
展红菱道:“我要求五爷的事也是与侯爷有关,侯爷带兵出征,我担心有人在背后给他使坏,所以让想王爷在朝中多加照应。”
骆凤泽说道:“哦,这个夫人尽管放心,我今天在朝上已经向父皇请命了,全权负现安西侯的军需,除我之外,其他任何人不得插手。”
展红菱喜道:“原来王爷早就想到了,有王爷在朝中坐阵我就放心了,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王爷和侧王妃,便先回府去了。”
张淑婉说道:“安西侯夫人何必这么着急走,既然来了便在这里坐会,我上次没见到夫的面一直觉得可惜,不如今日我们再杀上两局,解了那天的遗憾。”
骆凤泽也道:“是啊,正好淑婉吐得难受,下棋分分神也是好的。”
盛情难却,展红菱便留下来陪张淑婉下了盘后才离开。
可是她出府的时候正好被陈曼芯的侍女云珠看到,回到陈曼芯那里说道:“王妃,我刚刚看到安西侯夫人了,她的身板可真吓人,足有王妃的两个大,真不知道这样的身子怎么还敢到处走。”
陈曼芯听了心里发恨,暗道看来这女人的龙凤胎是真的了,这女人怎么就那么好命,一胎得两个、一儿一女,而自己拼了命的想要儿子,结果怀的却是女儿……
展红菱越是担心,秦昭那边越有事。秦昭的大出发之后还没赶到江州,军营中就离奇着了一场大火,把他们所带的军粮烧得干干净净。秦昭抓住了纵为之人,可是没什么也没审问出来,人却自尽而死了。
粒米皆无的西征军只能停在半路上等粮。
骆寰初得知之后又发了一通脾气,然后再派人给秦昭送粮。
骆凤泽知道这次秦昭军中出事多半又是与骆允泽有关,不放心让别人去送,他便又亲自押粮。
这样一来,安西侯府和靖王府两个当家人便都离京出去了。
秦昭走了展红菱担心,可是骆凤泽走了却把陈曼芯高兴坏了,眼看着她还有不到个月就生了,如果骆凤泽在家,她如果真生出女儿来要调换也不容易,可是骆凤泽一走,府里便会再有别人盯着她,那样行事就方便多了。
而这些日子她的母亲也尽快坏了,每天派人两边询问情况,既要关注着女儿的情况,还要注意那个孕妇,万一哪个有动静另外一个就要生,不然这样才能保证换下来的孩子不被人发现。
骆凤泽走第十天,陈夫人突然得到禀报,说那个待产的孕妇不小心摔了一跤,被摔得马上就要生了。
陈夫人听了急匆匆来到靖王府,跟女儿说道:“曼芯,不好了,那个孕妇要生了,怎么办,你是不是也要立刻生?”
陈曼芯自从怀孕到现在,找了快有一百个郎中给诊脉,可是有一个算一个,个个都说她的必是女儿,已经没有别的悬念了。
现在她已经把所有的希望都研寄托在那个孕妇身上,听说她要生把心一横,说道:“好,那我就也生,反正也快到日子了,这时候生没什么奇怪的。”
说完招呼云珠,道:“去,把准备好的催产药熬上,我这就要喝。”
云珠奉命前去,不一会把药熬好端来。
陈夫人见状担心道:“芯儿,你确定要喝?催产难保不会出现意外,你可要想好啊!”
陈曼芯道:“都已经这个时候了,我不生还有什么办法,所幸的是王爷不在家,我们行事方便,只要女儿挺过这一次,把儿子换到手,女儿的后半生就有指望了!”
说完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这药也是陈夫人在京城名医那里医她弄来的,据说药效很好,即不伤胎儿也不伤大人。
陈曼芯喝过没多久药效便起来了,肚子一阵阵拧劲的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