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寰初神情阴森地看着他说道:“那太子都逼你做什么事情了?”
王莆昌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方子,那方子是太子逼我出的,我、我没想害人……”
骆寰初又问道:“什么方子?!”
“就是罗芙草的方子!”
骆凤泽听到他这么痛快就说出来心中暗喜,道:“罗芙草的什么方子,你给皇上细细讲来!”
“是是、小人讲、小人这就讲,只求皇上看在小人不曾亲手害过人的份上饶小人一命!”
骆寰初道:“有罪无罪朕自会禀公论断,你主动招认腾会刻的,且把那方子害人的方法讲来!”
王莆昌吓得泪如雨下,一边用袖子擦着脑门一边说道:“太子招我进宫的时候就问过我,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人死得不知不觉,最好还能查不出死因来,小人为了求生不得不放弃良心,把罗芙草和天麻、朱砂混用能死人死命的方子告诉他。”
为了迷惑骆寰初的思维,骆凤泽在旁边故意问道:“那么说我的老师秦沛就是你们用这个方法害死的了?”
王莆昌低头说道:“那、那是太子的意思,小人只管出方子,至于害谁小人根本无法左右。”
骆凤泽看父亲看了一眼,回过头来故意问道:“可是安西侯请莫青雨查过,却只在老师的枕中发现了罗芙草、在药里发现了天麻,却如何也没查到朱砂,难不成没有朱砂也能要命?”
王莆昌听说莫青雨没有发现自己把朱砂混在蜡烛中,心底小小有些得意,说道:“因为我这方子是从别人处得来,太子怕露马脚,让我想办法把三味药分开,所以小人就想出把罗芙草放在枕芯里,常用的天麻可在正常放在药中,而那一味至关重要的朱砂却被小在碾成粉沫,混合在蜡烛之中,这样三味药在不同的位置发挥效用,单查哪一个也查不出毛病来!”
骆凤泽故意自言自语,道:“蜡烛,原来朱砂竟然在蜡烛中,难怪秦昭怎么也没查出来,最后不得不认定老师是正常死亡……”
骆寰初听了浑身发冷,暗暗庆幸自己发现得早,不然自己岂不要像秦沛一样死得不明不白。
他全身颤抖着咬牙道:“真是狠毒、真是狠毒!没想到朕竟然养出这样一个猪狗不如的畜牲来!不只害死朕的大臣,竟然还要向朕下毒手!畜牲啊,真是畜牲!!!”
王莆昌吓得连连磕头,道:“皇上,皇上饶过小人吧,小人只以为太子是要用这东西对付政敌,完全没想到他要向皇上动手啊!如果小人早知道,肯定会来向皇上揭发他的!”
骆凤泽看着他暗恨,这老东西真是油滑,发现事情不好立刻把骆允泽供出来,还这样卖力讨好,搞不好父皇真会饶他一命的……
这时骆寰初又指着王蒲昌说道:“你还知道什么,给朕一一说来。”
王蒲昌说道:“小人只是一个郎中,不受太子重用,对太子的事知道的不多,但是、但是知道太子一直在暗地里神靖王为敌,想要把靖王置于死地,之前他对付秦沛就是因为他是靖王的老师,怕秦沛身体好了之后再回朝帮助靖五……”
骆寰初气得坐在那里胸膛一起一伏,恨恨道:“这个孽障,他竟然真的这样做!他是不知道他的祖宗是谁,他知不知道自己是未来的一国之君!”
骆凤泽看着他的脸色道:“父亲,切不要只听他的一面之词,还是要多金查问才好,以免冤枉了二哥。”
“查问,朕当然会查问!朕怎么会也要给天下人一个交待!”
这一么闹腾,已经一夜过去,已经到了上早朝的时候,骆寰初干脆饭也没吃,直接带着骆凤泽上朝,到朝上把骆允泽的事与大臣们讲了。
众臣们震惊欲死,而骆凤泽这一方的人又趁机指出蒋席等人和骆允泽交往密切,请求骆寰初一起查办。
骆寰初把这几个人全部罢官,命裕国公这钦差,专门查办与骆允泽相关的案子。
裕国公是骆凤泽的岳父,办起案来自然不会手软,把骆允泽后下的人抓起来严加拷问,结果没用几天就把骆允泽所做的那些事全都查了出来,包括骆曦泽的死因。
原来当初骆允泽当被准备那个致命的药方是给骆凤泽用的,结果正在他和心腹商量怎么往骆允泽身上用的时候骆曦泽跑来,没经通禀自己摸进宫去,结果偷听到他们的谈话,骆允泽无奈才把他和同去的小太监一起抓住,按进荷花池里淹死。
他查明之后来向骆寰初禀报,说道:“皇上,臣已经把太子的罪证基本查明,除去贪伙同官员贪赃之外,太子为了排除异己对付靖王,还在围场上把秦铭推下马拖死、后来见秦沛病愈,便又用异国毒方把秦尚书害死,之后在西征之是谎报军功,之前打的几次胜仗都是他虚报的,而娄赋清运送发霉军粮一事也是出于他的授意,只为了逃避兵败的责任,而此次卢大石谋后乃是因为他派藤晋挑唆、伙同蒋席等人打压,卢大事处理对于逼无奈才投奔西宁,就连此次秦昭出兵途中军粮被烧一事也是他做的,只为拖垮秦昭让他兵败获罪,甚至、甚至就连十皇子的死……”
“十皇子的死怎样?莫非也是这畜牲做的?!”骆寰初愤怒又惊悸地问道。
陈禀常向他的脸上看去,脸色十分难看,心里暗暗打鼓,可是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根本没办法打住,只好继续说道:“回皇上,正是……正是皇上猜的这样,当日十皇子不知为何事进东宫,由于他年纪小,太监们没留意禀报,不想正被十皇子听到太子要用王莆昌的毒方害靖王之事,十皇子出面怒斥,太子、太子为了不让他说出去,所以、所以把十皇子和他的贴身太监抓住,按到荷花池里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