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说到张淑婉,秦昭也不说话了,从张淑婉死后张家人没有受到任何连累来看,就知道骆凤泽对张淑婉还是有感情的。
这时骆凤泽又说道:“秦昭,我一直拿你当贴心朋友,你告诉我一句实话,你看太子像不是像我亲生的?”
秦昭吓了一跳,说道:“皇上,这话可说不得啊!外面的流言都是以讹传讹,皇上自己可千万不能对太子起疑心,那样、那样有伤皇上与太子、与皇后娘娘的感情。”
“感情,呵呵……”骆凤泽笑了一下,笑容里满是勉强,说道:“若是我有你与安西侯夫人的那等感情,我自然不会怀疑,可是自从皇后嫁进靖五府的门开始,我就觉得她心里总有许多算计,让我不得不对她敬而远之,怀疑儿子不是亲生又有哪一个作父亲的愿意,可是、可是我心里也实在不踏底,你知道么,淑妃死前把皇后生产前后的事情说了一遍,她越说我越觉得可疑,如果不是最后御医滴血验亲证明太子确是我儿子,我都想把裕夫人人叫来对证了……”
秦昭这还是第一次听说那天的事情,估计所有的大臣里,恐怕除了自己之外别人都不会知道,哪怕是裕国公,陈曼芯能不能向他讲实情都不一定。
秦昭虽然知道这事不是自己该问的,可是皇上主动讲了,自己又实在想知道,于是忍不住问道:“那、那淑妃娘娘都是怎么说的?”
骆凤泽就把那天张淑婉所说的事断断续续向秦昭讲了一遍。
或者是他心里太迷茫了,找不到人来帮他分析,抓住了秦昭便把什么事情都股脑说了。
到了最后,他还亲自到自己的龙床里面的暗格里把那个被张淑婉作为物证的小破被子拿出,放在秦昭面前,说道:“这东西就是淑妃死前拿出来的,皇后看到之后心情慌乱,避之不及,那时候我就觉得,她肯定是真做了亏心事了,可是……唉,最后验血的结果竟然会是这样。”
秦昭一边看着那被子一边说道:“御医证明太子是皇上的,皇上应该高兴才对,难不成皇上一定要把太子弄成假的才舒心么。”
“倒不是说我希望他是假的,关键是之前皇后的一切太让人起疑了,要单从太子那里论,朕还是很喜欢这个孩子的……”
他在那里过絮絮叨叨地说着,可是他面前的秦昭看着那个小破被子却越看越疑,慢慢把那被子提起,看着上面的花纹半是自语道:“怎么这被子好像有点眼熟呢,这种花色好像在哪里见过。”
骆凤泽也没往心里去,他在王府时用的锦缎经经常到宫外去购买,与其他人用的同花色并不稀奇,于是还在那里说道:“正因为这孩子聪明伶俐,朕才舍不得查他,不然只要朕悄悄把皇后的侍女云珠关起来审讯,便能知道结果……”
他们在这里说话,却不知道刚刚端点心的小太监却躲在隔间之外偷听,当听到这些的时候吓得脸色骤变,缩在那里用手捂着嘴,连大气也不敢出一点。
而安平虽然奉命守住了宫门,却不知道宫内还有一个小太监没出去。
对于皇后和太子的事,秦昭不敢深说,陪着骆凤泽聊到大半夜,骆凤泽总算放他离开了。
秦昭走后骆凤泽洗漱,十向个太监进来侍候,那个送点心的小太监趁人不注意溜了进来,假装跟着一起忙活,到众人退下的时候,他便也跟着出去了。
这个小太监正是陈曼芯安排在骆凤泽身边的眼线,他为了今晚听到的事一夜都没睡好,第二天找机会悄悄跑来向陈曼芯禀报,道:“皇后娘娘,可了不得了,奴才听到一件大事,皇上他、皇上他怀疑太子的……身世!”
陈曼芯吓得一惊,她本以为只要张淑婉一死,这事就算过去了,可是没想到骆凤泽竟然真把这事往心里去了。
她一边惊恐着一边问道:“那你还听到什么了?”
小太监说道:“奴才还听皇上说,如果想知道真相,那就把皇后身边的云妹姑姑抓去审问,只是皇上舍不得太子,所以一直没动手。”
陈曼芯更害怕了,
云珠对于这些事可都是清清楚楚的,她从小跟着自己,从裕国公府到王府,又从王府进皇宫,对自己的忠心不言而喻,可是怕只怕皇上把她抓去动刑,到底是一个姑娘家,真动刑肯定招架不住,必保会把那些事都交待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呢?!
陈曼芯急得团团转,脑了里在胡思乱想着:把云珠杀掉?不行,这个时候把她杀了等于不打自招,那么把云珠关在宫里不让她出去?那样的话皇上就不可能到自己这里把她硬抢走,只是……躲得了一时,能躲得了一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