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为什么会进宫?为什么硬抢着去向太子的老师?!”
梁氏吭哧着说道:“唔……或许她只是起进宫而已吧,而她能进宫的方式不多,所以才想这种法子。”
“她进宫干什么?还不是有目的!”
梁氏被她逼得没办法,只好说道:“估计、估计她进宫也是被你们给气的吧,你们把陈曼芯硬塞进来,又搞什么假孕,难道她会不知道你们的目的?她可不是软柿子,当然要想办法喽……”
陈夫人瞪眼道:“你是说她到皇宫去……报复曼芯去了?”
梁氏连忙说道:“我可没这么说,没准她只是想吓唬吓唬皇后。”
陈夫人冷笑:“哼,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只是吓唬吓唬,你骗鬼呢!”
梁氏也暗暗翻白眼,道:“骗鬼这种事情,好像还是陈家做得比较多吧,我这么死心踏地的帮你们,你们竟然连我也骗,陈夫人,我看你们最好还是适可而止吧!”
“你……”陈夫人又说不出话来,讪讪地和她说了两句话后到陈曼婷那里去了。
陈曼婷这样子在侯府里守得委屈极了,时时处处的看人脸色,整个府里边一个和她说话的人都没有了,从前大嫂姜氏还比较有意接近她,可是出了上次那事之后,数姜氏最厌恶她,因为当初她怀孕的消息就是姜氏给嚷了满府的,被揭发之后姜氏觉得自己好像被她拉着一起行骗一样,更是恨死了她。
见到陈夫人突然来,陈曼婷惊讶地说道:“嫡母?您怎么来了?”
陈夫人说道:“我怎么能不来,展红菱都逼到皇后头上去了,再不来指不定出什么事呢。”
陈曼婷低头不语,她也觉得展红菱进皇宫不太正常。
陈夫人问道:“你在府里住着,有没有什么发现,知不知道展红菱为什么去?”
陈曼婷的头垂得更低,道:“现在府里但凡能叫主子的没一个人和我说话,我上哪能知道去。”
陈夫人恼火地用白眼翻她,道:“真是没用,别人不和你说话,你就不会找去?主子不和你说话,你就不会找下人?别看下人都是侍候人的,他们知道的更多,如果能撬开她们的嘴,可能翻出大事来!”
陈曼婷说道:“展红菱和梁氏身边的人嘴都严着呢,我根本不可能问出什么来,其他人对她们又不了解,问也是白问。”
“那可不一定,什么马夫车夫、看门的,这些人哪个没长眼睛,你都想办法套一套,看有没有什么有用的。”
陈曼婷被她逼得没办法,只好答应下来。
再说展红菱,和骆止轩见了没几次,就不可收拾地疼爱上这孩子,聪明中透着顽皮,顽皮里又有些乖巧,过倒符合自己对儿子的所有想像。她趁没人时悄悄把骆止轩抱进怀里两次。每次抱着都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这是自己的孩子啊,自己的!可是要什么时候才能叫他一声儿子,让他叫自己一声母亲……
越是这样,她越不想离开骆止轩,哪怕每天都有整整一上午的时间和孩子相处,她还是觉得时间太少了。
这天她又来到止轩的书房,母子两个边玩边学,快到中午的时候,突然陈曼芯带着几个宫女来到书房里。
展红菱纵是恨极了陈曼芯,却也只能恭恭敬敬向她施礼。
陈曼芯高傲地站在她面前,等她施完礼后好久才不屑地说道:“起来吧。”
展红菱从地上站起没说话,不用想也知道,陈曼芯来肯定没好事,除了找自己的别扭不会有其他。
果然,陈曼芯打量了书房半天之后又把目光转回到展红菱身上,缓缓说道:“皇上还真信得着安西侯夫人,竟然把教导太子这样的重任交给你一个人。”
展红菱应道:“承蒙皇上厚爱,臣妾惶恐之至!”
“哼哼,惶恐?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惶恐!”
展红菱只能站着不说话。
陈曼芯再次撇嘴,道:“哼,皇上为了让安西侯安心诚心抬举你也就罢了,重要的是你自己竟然不知几斤几两,真敢接这差事,哼哼,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腰!”
对于她的冷嘲热讽展红菱只能暗气暗憋,道:“是,臣妾说过自己才疏学浅,除了棋艺之外什么也教不了太子,没想到皇上把给在太子启蒙这样的重任也交给臣妾,臣妾只能、只能自不量力了。”
陈曼芯冷眼道:“算是你识点相,不过本宫看来,你自不量力的不只是学识这一方面,就连你的棋艺自己也太高看了,别以为从前开过什么棋苑、和张淑婉下过一盘盲棋,你就是棋圣了,我看都是糊弄人的,本宫觉得,无论是给太子启蒙诗文还是棋艺你都没有这个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