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红菱微笑道:“无妨,臣妾能想到是怎么回来,臣妾知道皇上并不是有心难为人的人,所以……臣妾并不在意。”
她越是这样说,骆凤泽越觉得不好意思,说道:“唉,安西侯夫人还是像从前那样大度,可是朕却是越活越糊涂了,连真话和假话都分不清……”
展红菱心道,你可真是分不清,哪个儿子是你的,哪个儿子不是你的,如果你能弄明白,肯把我的好好的还给我,把你自己的接回去,我岂不要开心死!
这时骆凤泽又说道:“不过昨天能见到夫人的长女无忧,朕还是很高兴的,那孩子让人一见就喜欢……”
展红菱吓得心都提起来了,他可千万不要再说结亲的事,无忧是万万不能和骆止轩定亲的,哪怕不成亲只定亲也不行。
她越说害怕,骆凤泽却偏偏要把无忧和骆止轩往一起凑,说道:“我看不如这样吧,为表朕和安西侯的亲近,也算朕为昨天的事作出补偿,便让无忧进宫来给太子作伴读吧!”
让一个女孩子给骆止轩作伴读,打的是什么主意展红菱当然知道,她连忙说道:“不行啊皇上,无忧她、无忧她太淘气了,做什么都没个分寸,进宫来肯定会惹祸,要不、要不改成长乐吧,长乐安静腼腆,那才是女孩子的性格,不然太子身边弄出一个假小子来,岂不要把太子也带坏了。”
骆凤泽有些犹豫,自己根本没见到长乐是什么样子,万一长乐没有无忧那么讨喜该怎么办?
展红菱见他没答应,说道:“唔……要不此事就再说吧,皇上想给太子选伴读,在其他大臣家中选两个年岁相当的男孩儿就好了。”
“好吧,那就再说。”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后骆凤泽去做他的事,展红菱也回了自己的家。
一晃几个月过去,翠萝监视陈曼婷的事却没什么进展,陈曼婷在府里规规矩矩,好像生怕展红菱找到自己把柄一样。不过展红菱却没就此放弃,仍然让人盯着。
盯来盯去,这天晚上,翠萝来向她禀报,道:“夫人,盯人的那边有发现了,不过并不是陈曼婷的,而是她的婢女秀珠。”
展红菱问道:“秀珠怎么了?”
翠萝说道:“秀珠和外面一个胭脂铺的老板好上了,好像该有的什么事都有了,可是陈曼婷竟然不知道。”
展红菱眨了眨眼,道:“这秀珠还真有本事,整天在陈曼婷身边跟着,有了情郎竟然还能瞒过陈曼婷。”
翠萝说道:“她当然得瞒着了,如果被陈曼婷知道,不打断她腿才怪,你当陈曼婷会在这个时候放她离开!”
展红菱道:“是啊,他国公府的下人好像都是死契,婚配也都是由主子指定的,怎么难容她嫁到外面去,何况一个卖脂粉的,就算想给她赎身都出不起银子。”
说着眼睛转了转,说道:“不过她有事对我们来说却是好事,没准我们可以利用一下……”
这天过午秀珠又趁着出府给陈曼婷买零食的空儿跑到指粉铺子去情郎约会。
那小老板关了铺门与她在店里卿卿我我,突然有人在外面敲门,叫道:“老板,在不在店里?我是前天定五盒玉容散的那个,来取东西了?”
正在榻上忙活的两人被叫停。
那年轻的老板说道:“糟了,顾客来了。”
秀珠不耐烦道:“真是的,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不要理她了。”
那老板想了想,说道:“不行,不理她到别家去怎么办,这王盒玉容散没交定钱,如果她到别家去买,我的买不出去岂不赔了……”
说着匆忙起身穿衣服,说道:“你先稍等会,我把货交给她就来。”
说完跑到外门把店门打开。
可是他打开店门之后,出现在他眼前的却不是那天来定玉容散的银杏,而是翠萝和展红菱。
小老板愣了一下,说道:“请问二位,前天的玉容散是你们定的?”
展红菱和翠萝一边向里面走一边说道:“是的,那天来定的是我的丫鬟,今天我亲自来取。”
说着要取东西,可是却直接向店铺后央的里间走去。
那老板在后面连声惊叫:“夫人、夫人您走错了,您不能去那里。”
他正叫着,后面的翠萝掏出一锭银子扔进他手里,说道:“这是玉容散的银子,去把店门关上,一会我们办完了事,夫人还有赏钱。”
就算她不说那老板也得去关门了,因为里间的秀珠很可能还没来得及穿衣服,这要被人看去还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