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应了一声出去。
他来到东宫的时候,展红菱正好刚要离开,他过来说道:“夫人这是要走了?还是先等等吧,皇上有事召见。”
展红菱看他神情不对,问道:“安总管可知皇上诏我所为何事?”
安平有些为她担心,低低的声音说道:“夫人,皇后和陈夫人在皇上那里,夫人要心中有数。”
展红菱立刻明白了,肯定是这母女又搞什么名堂了。于是也低低地回道:“好的,我知道了,多谢安公公了。”
说完两人一前一后来到骆凤泽处。
进到殿内,展红菱假作什么都不知道,对骆凤泽和陈曼芯行过礼后问道:“请问皇上、娘娘,不知诏臣妾前来所为何事?”
骆凤泽向陈夫人看了看,陈夫人只管站在一旁擦眼泪,他又看向展红菱,问道:“秦夫人,我来问你,陈府的陈五小姐陈曼婷可是死在安西侯府了?”
展红菱微愣了一下,暗想原来陈曼婷劫持自己的时候陈家派人看着了,不然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毕竟陈曼婷的死讯是从陈家传出来的。
想着她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而是反问道:“皇上何出此言?”
骆凤泽道:“刚刚皇后和裕国夫人告诉朕,陈五小姐已经被你逼死了。”
展红菱转头向陈曼芯和陈夫人看了看,在心底暗暗冷笑,这两个人可真好算计,让自己帮她们弄死陈曼婷,然后再用陈曼婷的死打击自己,里外都是赚啊。
想着她转眼看向陈夫人,说道:“哦,我逼死的,那么请陈夫人好好说下一,我当时是怎么逼死陈五小姐的,我都说了什么话,陈小姐在什么情况下死的?”
陈夫人攥着擦泪的手绢指着她叫道:“你还想砌词狡辩,人都已经死了,你再怎么抵赖也没用!我们只要你还我们一个公道!”
展红菱冷眼注视着她,说道:“那陈夫人又想要什么样的公道呢?”
“你抗旨不遵,不准我家曼婷出门另嫁,还以她怀孕为理由逼死她,我、我要你一命还一命!”
展红菱看了看面前“气愤”的陈夫人,又转眼看了看神情阴冷的陈曼芯和不太确定的骆凤泽,说道:“哦,原来是我不让她另外嫁人,把她活活逼死的?陈夫人有没有想过,你用这种罪名告我能告得出么?”
“凭什么告不出!难道仗着安西侯军功卓著,你在家中就可为所欲为、草菅人命了么!”
展红菱冷笑道:“陈夫人,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把这话说出口的,我倒想问问你,是谁在我府里就逼陈五小姐去死、是让我随意处置先生勿论、是谁要向我借三尺白绫要让陈小姐自缢的?甚至就连我要休她出府,陈家都不愿接收,现在竟然说我把她逼死,陈夫人,颠倒黑白也没有这样的吧?”
陈夫人和陈曼芯已经打定主意要用这事打击展红菱,怎么能承认她说的这些,展红菱说完这宾她又哭嚎起来,面朝骆凤泽说道:“皇上,您听这个女人有多能狡辩,我们夫妻在秦府之中被她好一番羞辱,我家老爷他是好面子的人皇上知道的,被人羞辱成那样,他哪还好护着自己的女儿,被逼无奈才说出气话来,可是我家曼婷一再苦求,甚至还说皇上有过圣旨准她另嫁,可这女人就是不依,活生生把她逼死了,现在到了皇上面前,竟然又成我们的不是了……皇上啊,您想想有哪一个当爹的会诚心要女儿的命啊……”
骆凤泽坐在那里不言语,他本能地觉得展红菱不是那样的人,可是陈夫人又说得有道理,毕竟人家是苦主,同时死了两口人,难道展红菱还能没责任?
展红菱站在那里看向骆凤泽,皇帝做久了,越来越有威严了,也越来越让人难以接近了,上次是二皇子的事,这次又是陈曼婷的事,这样折腾下去,骆凤泽对秦昭和自己的那点友谊肯定折腾光了。
想着说道:“皇上,臣妾只想说事实不是陈夫人这样的,希望皇上能够明察。”
骆凤泽说道:“查朕肯定是要查的,现在把安西侯夫人叫过来就是想知道当时的情况,陈小姐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要死。”
展红菱说道:“回皇上,皇上若问,那臣妾就和您说一下实情,其实陈小姐我家的时候根本没死,臣妾一直记着皇上的圣谕,所以当着裕国公和裕国夫人的面把陈小姐休回府了,想着这样才算是给了陈小姐自由之身,以后她另嫁旁人也心安,可是没想到回府之后陈小姐却死了,她究竟怎么死的,皇上还是应该问陈家,而不是来问臣妾。”
见她又是另外一个说法,骆凤泽再次看向陈夫人,说道:“怎么?陈小姐被休回陈府了?”
陈夫人矢口否认,道:“哪有!展红菱是说了曼婷之个样子不配做秦家的人,可是她却没说让我们把她带走,面是当场就逼着她以死谢罪,以免污了秦家的门风,我们没脸在秦府呆就离开了,结果回去没多久就听说曼婷死了,曼婷的母亲一气之下便也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