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红菱不愿再与她争执,说道:“皇上,既然裕国夫人一口咬定臣妾把陈五小姐且往死里逼,那么便还是诏陈汪小姐来问吧,由她自己说事实都是怎么回事,相信她的话才是最值得相信的。”
陈曼芯和陈夫人哪敢让陈曼婷到殿上,在她们以为,陈曼婷肯定知道骆止轩的事情,现在她连命都没了,如果见到骆凤泽,肯定会把这事说出来,于是两个人同时叫道:“不!不要!皇上还是不要诏见曼婷了!”
见两人昭显心虚,骆凤泽更加生气,咬着牙齿怒道:“皇后、裕国夫人!你们一个是腾的皇后,一个是朕的的岳母,竟然作出这种事来,你们、你们是以为朕不会处置你们么?!”
陈曼芯现在没别的办法,只好哭求道:“皇上!皇上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没有问明真相就轻信母亲,求皇上恕罪!”
陈夫人不甘心就这样认了,还想狡辩可是却被陈曼芯拉住,说道:“母亲,您快向皇上认错啊!别再惹皇上生气了!”
陈夫人无奈只好说道:“皇上,都是臣妾的错,臣妾轻信人言,被小人愚弄,误会了安西侯夫人,臣妾这里向安西侯夫人道歉,求皇上宽恕,皇上若是生气尽可治妾身的罪,只求不要连累皇后就好,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展红菱仍是站在后面看着她们冷笑,其实她也不太愿意让陈曼婷来见骆凤泽,毕竟她现在已经是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谁知道见到骆凤泽之后能做出什么事、说出什么话来。
骆凤泽看着地上自己的岳母和妻子,脸色准得像一坨冰,这是自己的亲人,却在自己面前一次又一次地诬陷别人、试图陷害别人,秦昭在两军阵前为自己冲杀、为自己扩展疆土,她们却背地里使这种阴谋诡计,再这样下去,是不是自己的江山都要葬送在她们手里?
想着他慢慢起身,在陈曼婷和陈夫人面前踱步,缓缓说道:“皇后,这是第几次了?”
陈曼芯被他问得微愣,道:“皇上您在说什么?什么第几次了?”
骆凤泽阴寒地说道:“你是第几次诬陷别人了,从进入靖王府开始到现在,从前的淑妃、后来的宫中妃嫔,再加上安西侯夫人,前前后后多少次,你可还能忘得清?”
陈曼芯脸色发僵,骆凤泽在这个时候说出这种话,摆明了这次是不想轻饶她。
“皇上!皇上您不能这么说,臣妾嫁给皇上之后是有许多不对的地方,要虽皇上不能只看到臣妾不是,看不到臣妾受的委屈啊!臣妾虽然在别人眼里贵为皇后,可是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皇妾,想在臣妾身上找出错处来,臣妾为皇上养育皇子,还要被人指指点点,心里藏着多少苦无处诉,每天在皇上强挤笑颜,为的就是让皇上宽慰,臣妾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骆凤泽慢慢把脸转向一边,这样的话别人说出来或许让人心疼,可是从陈曼芯嘴里说出来却真的很难让人心动,只是现在自己真的能处置了她么?那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
想着说道:“你对朕怎样都是夫妻之间的事,可是你却不能肆意诬陷他人,便说今天的事,你们母女这样诬蔑安西侯夫人,若是罪名坐实,那岂不是死罪一桩,对此,你们又要如何交待!”
展红菱听他的话就知道,陈曼芯的罪是又治成了,这明显是在给她们转圜的机会。
果然听到他的话后,陈曼芯还没反应过来,陈夫人就忽然转头,跪在地上朝展红菱说道:“安西侯夫人!千错万错都是老身的错,曼芯都是听了我的话才误会夫人的,夫人要怪罪就怪罪老身自己好了,是打是罚还是按律治罪,怎样老身都认了,只求夫人成全皇上和皇后,不为别的,后宫安定才能让整个大晟朝都安定,夫人是深明大义的人,夫人不会为了个人恩怨而置晟国利益于不顾是不是?”
见她竟然用这种大帽子压自己,展红菱嘴角撇了撇,心里不知有多恨,真想就此说一句“我没你说得那么我,我就是个有仇必报的人”,可是当着骆凤泽再怎么也不能说出这种话。
她把牙齿咬了又咬,说道:“罢了,其实我也根本就没想追究什么,毕竟国丈一家从来就是这么做事的,这对陈夫人和皇后来说都是小事,我倒也不能因为这种‘小事’计较太多,只要这次过去了就好,以后我会小心的。”
她的话不阴不阳,说得陈夫人连接下来的话都没法说了。
骆凤泽也听出展红菱的不满,转身说道:“还是安西侯夫人宽宏大量,不过这件事却也不能不了了之,裕国夫人挑唆皇后诬蔑安相侯夫人,念你年高糊涂,又得安西侯夫人原谅,朕便不治你的罪,但是从此以后你不准再进宫探视皇后!”
陈夫人的老脸顿时僵住,以后再不让自己进宫,女儿又不能轻易出宫,那不是到死也见不到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