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暮躲在墙角处向里看,在看清秦平安的脸时心底又是一惊,不觉冷汗哗哗向下冒,暗想竟然真是,当日自己看到的恒升拍卖行东家的外甥果然就是秦平安,而秦平安这张脸也证明了,他不是秦昭和展红菱的孩子,很可能就是当年声称被烧死在宁华宫里的骆馥轩!
这可是惊天大秘密啊,真的惊天了!
他一边震惊着一边退了回去,担心如果真被展陌知道自己发现真相,恐怕会起杀人灭口之心。
他快速往回走,还没走出后院,展陌就慌张地找来了,见到许云暮迎面就问道:“许兄,你这是哪里去了?怎么下了一会儿棋就不见人了!”
许云暮城府极深,哪会轻易让他看出来,说道:“展兄弟,你总算来了,我听说展三公现在身体很不好,想去看望一下,却不想多年不来,连路都记不得了,找来找去也没找对,你快给我带个路吧!”
展陌听了松了一口气,目光微微闪烁,说道:“呃……我看还是算了吧,这个时间想必三叔公正在睡觉,我们去了会打扰他,许兄的关怀之意我会转告他的。”
许云暮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为难他,说道:“唔,那好吧,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了,如果能在临州多呆,便改日再来好了。”
说完与展陌告别回了临州府衙。
想看的人已经看到,他当然不会再来棋苑,又在临州呆了几天,等到坟墓修缮完毕便回了京城。
展陌还疲蒙在鼓里,以为他没见到过秦平安,便安安静静地正常生活。
许云暮回到京城家中,惊骇地对许文渺说道:“父亲,这下孩儿真的确定了,那天恒升拍卖行看到的孩子就是秦平安,我在临州棋苑中看得清清楚楚,还听到仆人叫他平安小少爷了!”
许文渺一脸阴笑,道:“哼,竟然真是这要么回事!秦昭、展红菱,这下你们的把柄可算是落到我手里了!这要是骆凤泽还活着,我立刻就能弄死你们!”
许云暮说道:“现在也不是不能,想办法把秦昭召回京,氢所有罪证都摆出来,那时候他就是想反抗也没人支持他!”
许文渺连连摇头,道:“不不不,为什么要那么做呢,那样我们吃力不讨好,所得到的一切都归小皇帝了,而我们无论立下多大的功劳,都要在他手下继续称臣!”
许云暮迟疑着问道:“那父亲的意思……”
许文渺说道:“我们还是先成人之美吧,既然秦昭夫妇守着这个秘密,那就让它继续秘密下去好了,没准将来会有一个十分适合的时机,我们再把这个把事公开,哼哼,想必那时候会十分精彩!”
许云暮赞同父亲的话,垂着眉毛思忖了一会儿,说道:“父亲,您看我们要不要把云珠找到,我估计那个女人肯定知道很多事情,没准我们以后用得到。”
许文渺看着儿子满意地点头,说道:“不错,暮儿想得越来越周到了,你不说我差点都忘了那个婢女,找到她是必须的,将来对我们肯定有很大用处。”
“是,那了孩儿这就派人。”
许云暮说完立刻出屋,派人想办法寻找去了……
这一日中午烈日炎炎,程府的门前来了一个戴着笠帽的女子,她把一封书信和几两银子递到看门的家丁手中,说道:“我家夫人想约程夫人出去赏花,这是请柬,麻烦交给程夫人。”
家丁想看清她的容貌却被头巾挡着,问道:“你是哪个府上的,你家夫人是哪个,要到哪里去赏花?几时去?”
来送信的便是丽莹,她生怕程府被许文渺的人监视,所以一点样子敢不敢露,说道:“不必了,我家夫人要说的都写在请柬上了,夫人看过便知道。”
家丁从没见过这样送请柬的,说道:“可是你既然是来送请柬的,便该亲手送到我家夫人手里,不然若夫人问我什么怎么回答,我还是带你去见她吧。”
丽莹嫌他麻烦,说道:“我信得过小哥,你交给夫人就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转身就离开程府。
家丁满心奇怪,仰头看了看请柬,表面上竟然一个字也没有,他不敢自己拆开,只能拿着进到府里,交给程彦的夫人于氏。
于氏听说是请自己出去赏花的她好生奇怪,自从展红菱进宫、展陌离开京城,已经很久没人邀自己做这样的事了。
她一边疑惑一边拆开信封观看,却发现信是展红菱写来的,写她在宫中被陈曼芯幽禁,长乐也被陈曼芯强行带走。
于氏连忙拿着信来见程彦,程彦看完后冲冲大怒,捏着信纸说道:“陈曼芯真是太过份了,竟然真把红菱当成犯人对待,竟然还还抢走长乐,她凭什么!”
于氏与展红菱感情很好,从展红菱进宫起便为她担心,现在更是替她着急,说道:“这怎么办,要不你进宫去看看?”
程彦说道:“我进宫也不会有什么作用,太后肯定会找各种理由搪塞的,我看还是应该通知秦昭,这些年他在外征杀,朝中事情从来不参与,太后等人便以为他是聋的哑的,不把他放在眼里,现在朝里乱成这样,秦昭也也该出来说句话了!”
说完便找笔墨写了一封信,让可靠的仆人飞马送往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