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后面咬牙切齿道:“皇上,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究竟知不知道什么是亲疏远近!”
骆止轩坐在那里只是抿嘴却没再说话。
许文渺得意地一笑,连他也没想到这次骆止轩会站在他这一方,之前从上次骆止轩坚决要求他向程彦道歉上来看,他还以为小皇帝是被陈曼芯教唆要搞死自己,没想到却只是糊里糊涂不知道在做什么……
“太后,您听见了吧,连皇上也是这个意思,您执掌国家也是替皇上管事,既然现在皇上觉得您不应该管了,那您就还是安心的回去吧,后宫里锦衣玉食,是个颐养天年的好地方……”
说着挺着胸膛转了转身,向站在骆止轩身边的安平说道:“安总管,太后那边台阶高,自己下不来,麻烦你过去扶她一把!”
安平向悄悄用眼角扫了他一下,又向骆止轩看去,见骆止轩向下垂了垂眼皮,他转身走到陈曼芯桌旁的阶下。
陈曼芯嘴唇青白,怨怒地看了看许文渺,又看了看骆止轩一直没有回过头的身影,说道:“好、好,算你们有本事!不过你们都给本宫记着,如果敢把朝政弄出一点差池,本宫肯定会到前朝来找你们要个交代的!”
说完起身下了玉阶,手也没用安平搭一下,愤怒地大步离去。
她走了之后许文渺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憋闷了多少天的胸口终于舒缓了一丝,微微骆止轩躬了躬身,说道:“皇上英明,将业必成一代英主!”
那些被他串通好的大臣也随之向骆止轩叩拜,齐呼皇上英明,好像是骆止轩自己把陈曼芯踢出朝堂的一样。
下朝之后,骆止轩来到景宁宫,见陈曼芯还坐在那里生气,撩衣襟跪倒在地,道:“母后,对不起,皇儿今天在朝上没敢为母后说话,是皇儿太懦弱了!”
陈曼芯咬牙看着他,说道:“懦弱?我看你分明是故意的!就是想让他们把我赶下朝堂!”
骆止轩连忙辩解道:“不是的,这真是不是皇儿自愿的,是许大人逼皇儿这样的,他说如果皇儿不答应,所有大臣都会罢朝,到时就没人为我们母子处量国事,朝廷变成一盘散沙,秦昭就会乘虚而入!皇儿害怕真会像他说的那样,所以就屈服了。”
陈曼芯狐疑道:“许文渺和你说的?他什么时候说的?”
骆止轩跪在地上低着头,眼睛转了转,说道:“是今早上朝前,他撑拦住皇儿说的,皇儿根本来不及和母皇商量,所以在朝堂上才受他的摆布。”
陈曼芯气得拍案而起,叫道:“反了!许文渺这个老东西!亏先皇那样厚爱他,封他为辅政大臣之一,他竟然敢欺压幼主,看来不收拾他是不行了!”
说着转头看看跪着的骆止轩,说道:“罢了,既然你也是身不由己,那便起来吧。”
骆止轩从地上站起,表情显得怯懦又畏惧,道:“可是母后,现在朝中的文武大臣都听他的,母后又被赶出朝堂,我们怎么能收拾得了他?”
陈曼芯来回踱步,边走边自言自语道:“把程彦夺情诏回朝中?不行,他和秦昭关第密切,诏他回来绝对是引狼入室,可是除他之外又能用谁呢……”
想来想去她忽然眼睛一亮,说道:“对了,中书侍郎江俣淳表面上忠厚老实,在朝中人缘极好,朝中数次变动都没小波及到他,所以此人应该不像肯面上看起来那样简单,不如皇上把他提拔起来,用来制衡许文渺。”
骆止轩低头说道:“可是皇儿根本没有权得提拔人,如果皇儿提出来,许文渺肯定会对他施以打击,那样不只用不到此人,反而会害了他。”
陈曼芯眼珠微转,道:“不能用官职提拔,那就提身份好了,听说江俣淳女儿很多,不如看看他有没有与皇上年龄相仿的女儿,只要把他的女儿册封为皇后,那么江俣淳的身份自然也就起来了!”
骆止轩抿嘴微笑,道:“母后的主意甚妙,便依母后之言,只是这亲事的事恐怕还要母后出面。”
陈曼芯冰冷地斜他一眼,道:“当然要我来了,难道你还想自己去求亲么!忘了用热去贴展红菱的冷屁股了!”
骆止轩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可是却没表现出对陈曼芯有所怨怼。
商量完后出了景宁宫,骆止轩脸上的谦卑表情逐渐消失,低声吩咐安平,道:“安总管,你去给我打听一下,你去给我打听一下,江俣淳有几个未嫁的女儿,这些女儿的品性又都如何。”
安平应了一声,悄悄出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