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彦接过秘旨看也没看,收到怀中说道:“是,臣定不辱命,一定安王请回朝中!”
就这样商量完后两人便分开,程彦兴奋地回府准备去了,而骆止轩也悄悄回到皇宫之中。
宫中的展红菱对这一切浑然不知,却仍在为骆止轩担心着。
这些日子陈曼芯十分煎熬,江俣淳明显不听自己的了,骆止轩又被许文渺控制,自己又是内无援手,外无救兵,算来算去十几年,最后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她越想越不甘心,觉得还是要从骆止轩入手,于是又把小太监田忠叫来,问道:“最近怎么搞的,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田忠苦着脸说道:“回太后,最后奴才被安总管调到外面做粗活去了,根本搭不到皇上的影,所以什么事都听不到了。”
陈曼芯训斥道:“听不到还看不到么,皇上每天都干什么了、和什么人来往,每天出去多少次,都在什么时间,这些总知道吧,就不能记下来告诉本宫!”
田忠被她骂得委屈,道:“可是这些每个人都能看见,又有什么用。”
“有没有用是本宫的事,用不用心是你的事!推委搪塞,分明就是你不尽力为本宫做事!”
田忠低头不敢回应,想了想说道:“哦,对了太后,要说到皇上出去,今晚皇上好像真的出去了,各宫的人都不知道他在哪儿,皇后叫人找了几次都没找到。”
陈曼芯一愣,道:“皇后没找到?皇宫里还有皇后找不到的地方么?难不成他是……出宫了?!”
“奴才不知,奴才只知道皇后还想让人到太后这里问来着,后来听人说皇上根本就没过来,所以才没问。”
陈曼芯眉头微皱,暗想到,这小兔崽子背着自己在搞什么,之前立后里就自己作主,现在又和许文渺打成一片,难不成他要背叛自己?
想着说道:“去,快回去看看,打听明白皇上究竟去哪儿了!”
“是,奴才这就去。”
田忠退出宫外,鬼鬼祟祟地出去打听骆止轩的去向。
他转来转去来到出宫的侧门,这时正好骆止轩乘坐的马画从宫外归来。田忠趴在墙角处看着,见从车里下来的果然是骆止轩,他喜出望外,转身便要向景宁宫跑。
可是才一转头,却见安平正在他身后站着,这家伙吓了一跳,结巴道:“安、安总管,您怎么在这儿?”
安平冷笑道:“我如果不在这儿,你小子不就跑了么!”
说着伸手抓住田忠的衣领,把他拉到骆止轩面前,道:“皇上,这狗奴才竟然偷偷监视皇上,皇上看要怎么处置?”
骆止轩冷眼打量着田忠,在他面前走来走去,道:“田忠,朕知道你是母后的人,朕本想给母后的面子放你一马,把你调到别处去了,可是你不知死活,竟然还来监视朕,你是不是活腻歪了?!”
田忠吓得直哆嗦,却还嘴硬道:“不、不是啊皇上,奴才不是谁的人,不,奴才是皇上的人,奴才跟着皇上只是关心皇上,想着皇上有什么吩咐奴才能立刻过来!”
“闭嘴!还敢和朕狡辩,朕知道当日朕向安王妃求亲的时候就是你向母后告的秘,现在跟踪朕被发现了还狡辩,看你真是想死,来人,把他拖到一旁打死!”
田忠吓得狼嚎:“不要,皇上不要啊!奴才不敢了……”
可是他叫了没两声嘴便被堵住,安平在旁边喝道:“你给我闭嘴,如果不想被撕成碎片的话就老实点!”
田忠被堵着嘴点头:“唔唔,奴才老实,奴才不叫,求皇上饶命……”
安平这才把他放开,却没让人拖走他。
骆止轩站在田忠面前乜斜着他说道:“怎么样,承认不承认你是母后的人?!”
田忠再不敢嘴硬,道:“是是,奴才承认,奴才是太后派到皇上身边的,前几年太后觉得皇上年纪小,怕皇上受了旁人的诱惑,所以让奴才过来做个耳目,看看皇上每天都在做什么。”
“旁人?”骆止轩敏感地捕捉到他的用词,道:“母后所说的‘旁人’又是指哪个‘旁人’呢?她有没有特别交待让你注意某个人?”
“有!”田忠痛快地说道:“太后派小人来的时候说尤其要注意的是安王妃,只要她来见皇上,无论与皇上说什么都要记下来,一字不漏地向太后禀报。”
骆止轩虽然知道母后在监视自己,也知道她不愿意让自己和义母亲近,却不知道母后竟然对义母在乎成这样,竟然连两人交谈的内容都要知道,她为什么会如此忌惮义母呢?
田忠见他不说话也不敢问,跪在前面忐忑地盯着他的表情。
骆止轩想了一会儿说道:“除了这些还有什么?”
田忠摇头道:“再没什么了,就是刚刚也是太后派奴才来的,让奴才弄清皇上去做什么了,奴才这也是被逼无奈,请皇上饶了奴才吧!”
骆止轩看着他哭爹喊娘的模样越发不屑,道:“也罢,想朕饶你可以,但是从今以后你要为朕作事,所做的一切都要按朕的吩咐,而母后那边的事我要如实向朕回禀,如若不然的话……可不只是把你打死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