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俣淳连忙跟着,到外面问道:“皇上,怎么办,还用不用这个青雨大师验?”
骆止轩抿唇想了半天,道:“朕倒要看看这个死和尚有没有这个本事,如果他真能验准,朕再想办法,如果验不准……哼!朕便要让他好看,朕可不在乎什么佛祖不佛祖!去,想办法找一户人家,要父亲的遗骨和儿子的血来,记住,一定要确定亲生的,不要出了意外,另外再随便找几个无关人的血给他,看他能不能找出来!”
江俣淳点头道:“是,老臣这就去办。”
就这样莫青雨被骆止轩暗中囚禁在皇宫中,没让任何人知道。
再说陈曼芯,勾引江俣淳不成气得要死,觉得不报此仇实在难消自己的心头之恨,更没法抹除江俣淳施加给自己的耻辱。
想来想去她又想出一条毒计,把丽莹叫进来吩咐道:“去,到宫外买些砒|霜回来,不要叫任何人知道,懂吗?”
丽莹被吓得一哆嗦,知道她又要害人,可是不敢不答应,只能痛快地应道:“是,奴婢知道。”
陈曼芯觉得玉莹已经与自己绑在一条船上,万万没有背叛的可能,便放心地让她去了。
可是丽莹出了宫却在担心,那天陈曼芯勾引江俣淳的事她知道,更知道现在安王秦昭也在宫里,现在太后对这两个人都一样的痛恨,买药多数是对付其中之一的,可是这两个,无论是哪个都死不得,安王死了安王妃也就倒了,自己的靠山没了,而江俣淳也是皇后的父亲,如果把他弄死,以后被皇后知道了,自己无论走到哪里都没活路,可是现在自己的命运又被太后主宰,不按她说的做自己恐怕要更惨……
想来想去她百般为难,便先去把砒|霜买了,只是买之后又害怕,便把砒|霜倒掉一大半,找来些面粉掺在里面,拿着回到宫里,交给陈曼芯。
陈曼芯很是满意,把她打发下去后又找来亲信太监,说道:“去,替本宫向国丈和安王下请柬,就说本宫为安王接风,请过账前来作陪,只是此事千万不要让皇上知道!”
太监不知道丽莹买砒|霜的事,没有半天担心,恭顺地答道:“是,奴才这就去。”
秦昭接到请柬后有些怀疑,陈曼芯这是搞的什么把戏,她似乎没有理由宴请自己,一来两人的关系根本没那么融洽,再者这又是在深宫之中,即便是做戏也没人看得到,不过想想既然江俣淳也来,那自己便去看看也无妨,毕竟自己与江俣淳才是真正的亲家,应该相互了解一下。
江俣淳得到消息后可是好一阵犹豫,他现在对陈曼芯这女人简直是畏之如虎,他知道上次勾引自己不成,陈曼芯必定会怀恨在心,现在她以太后的身份下请柬自己又不能不去,实在让他左右为难,想来想去,既然安王秦昭也在,这女人应该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到时自己见机行事便是,于是他便引来了。
陈曼芯说是宴请秦昭,让江俣淳作陪,便真的只是三个人,多一个人一个不曾请。
酒宴摆好,三人落座,陈曼芯坐在主位上,左手是秦昭,右手是江俣淳。
她打扮得雍容典雅,端起酒杯说道:“安王回京已有些日子,皇上国事繁忙,没有时间招待安王,本宫便代皇上尽这东主之道,虽然这接风宴晚了点儿,却也是本宫和皇上的一番心意,还请安王不要挑理。”
秦昭表面上客气地举杯,道:“太后客气,臣不敢当。”
陈曼芯又端着酒杯对江俣淳说道:“来吧,国丈,我们陪安王一起饮下此杯。”
江俣淳便也值得举杯进陪同。
三人边吃边聊,秦昭和江俣淳都稍显不自然,陈曼芯却谈笑风生,一派从容得体,好像真是在诚心招待客人一样。
秦昭慢慢放下戒心,江俣淳却在心里狐疑,难道这女人真的只是设宴这么简单?可是以自己对她的了解,他应该别有用意才对,于是便尽量少与她说话,只与秦昭聊天。
陈曼芯看着两人慢慢熟悉起来,心里暗暗冷笑,看来自己的计划要成功了。于是她又少饮了两杯,话也逐渐少起来,过了一会儿轻抚额头,道:“哎呀,本宫不胜酒力,一高兴竟然喝多了,头晕得很,进去休息一下,国丈先替本宫招待安王。”
他在这里将于成和秦昭都不舒服,见他要走到放松了些,起身说道:“太后凤体要紧,不必惦记臣等,臣等恭送太后。”
陈曼芯站起身来,装模作样走进里边。
到后面却吩咐丽莹,道:“把那酒端出去,放在江俣淳桌上!”
丽莹已经捧着用砒|霜兑好的酒等了半天,终于听到他的吩咐,吓得微微哆嗦,道:“娘娘,真、真要这样?!”
陈曼芯把眼一瞪,道:“当然了,难道本宫在和你开玩笑吗!你给我记着点儿,千万不要弄出破绽,不然本宫要了你的命!”
丽莹被吓得不敢出声,捧着毒酒小步蹭了出去,叫上另外一个侍女,两人一人端着一壶酒,那侍女的酒放在秦昭面前,丽莹的酒却放在江俣淳桌上。
她有心提醒一下两人,可是知道陈曼芯在后面看着,没办法只能按照她吩咐的,不声不响退了出来,假装只是平常宫女过来送酒而已。
秦昭对宫里人不熟,江俣淳又心中有事,你发现给自己送酒的宫女竟然是陈曼芯身边的亲信侍女。
他与秦昭说了两句话后,便随手摸起酒瓶,往空了的杯子里倒了一杯,说道:“想当年我与安王也算熟识,可是安王一走十余年,再回朝中,竟然觉得有些生疏了,能借今天太后的酒宴叙叙旧情,也算一桩美事,来,我们共饮一杯!”
秦昭举杯应道:“是啊,当年出征时也未想到,竟然这么久不回来,现在竟然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当真让人感慨……”
说着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而下,那边的江俣淳端着酒杯喝干了。
两人都在心中暗想对方是亲家,想要相互试探一下,放下酒杯又说了几句话,可是正说着,江俣淳却手捂胸口,说道:“这酒好烈,竟然灼得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