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连忙照做。
安平过来又伏在骆止轩耳边,轻轻对他说了些什么,骆止轩微微点头,对江云燕说道:“这已经是节就过上最好的方法了,能不能救过来看国丈的命数了!”
江云燕泪流满面,却没失了理智,见御医已经在救父亲,哭着说道:“臣妾多谢皇上,还请皇上查明这毒的来源,找出想要谋害父亲的凶手!”
骆止轩也正为此愤怒,自己的岳父在皇宫中被人下毒,这绝对是对他的最大的挑衅,他转头问陈曼芯,道:“母亲,国丈喝的酒是哪里来的,他中毒之时都有什么人在场?”
陈曼芯说道:“本宫当时离开了,也不太清楚,似乎只有安王和国丈吧?”
秦昭在旁听着隐约感觉不好,如果只有自己和江俣淳,那么自己的嫌疑岂不是最大了?不过他却没忙于解释,而是站在那里静静看着,看骆止轩会如何解决。
骆止轩听了陈曼芯的话皱眉道:“怎么只有安王和国丈,难道还个侍候的人都没有?”
陈曼芯为了能更有效地栽赃到秦昭,当时叫侍女送完酒后便都出去,所以当时真的没有第三个人,于是说道:“当时我不舒服,宫人们便都顾着我了,这里暂时没人侍候。”
她毕竟是骆止轩的母后,骆止轩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看向秦昭的眼中露出些怀疑,道:“安王,当时是怎么回事?国丈为何什么中毒?”
秦昭心中十分难过,不能认儿子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被儿子误会,想着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与国丈两个人对坐,动都没动过,只是喝了一杯酒,国丈就说不舒服,我问他怎么了,国丈说那酒不对,然后我便叫人进来了。”
江云燕也忍不住怀疑秦昭,问道:“安王的说法又怎么能证实?就算是酒的问题,为什么只有父亲中毒,安王却没事?”
秦昭无奈地说道:“因为我与国丈喝的是两壶酒,宫女送过来时就这样,我秦昭又不会隔空传物,不可能把毒酒任空传过去吧!”
陈曼芯见时机已到,指着秦昭厉声说道:“安王不要把事情往宫女身上推,本宫身边的宫女是侍奉本宫多年,忠实可靠,她们无论如何也没理由谋害国丈,就算受人指使害人也要连安王一起害才对,没道理只害国丈一个人!我看还是安王看国丈不顺眼,想要除掉他吧地!”
秦昭转头怒视着她说道:“皇后可真能血口喷人,你的宫女没理由害国丈,难不成本王就有理由?!我与他天南地北互不相干,他死对我没有一丝益处,本王害他作什么!”
陈曼芯咬着牙冷笑,道:“哼,安王,别以为别人不知道你的心思,你雄踞西晟数年,对朝廷虎视眈眈,恐怕早就有不臣之心了吧,只是碍着朝廷有大批能臣贤吏不敢轻举妄动,现在许文渺死去,国丈已经成为朝廷的顶梁柱,难道安王就不把他当成心腹大患?!”
“你……”秦昭被气得语结,真想一拳头过去把这个女人打死,暗想这样的女人怎么就能活在世上,而且还爬到人生极致。
正在他们争执之时,却听旁边有人虚弱地说道:“不是……安王、害我的!”
秦昭和陈曼芯、骆止轩、江云燕一起转头看去,却见说话的正是刚刚被救治过来江俣淳。
江俣淳一手扶着桌子,脸色惨白没有血色,刚刚吐得昏天黑地,又接连喝下两碗蕹菜汁,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刚刚缓过一口气来就替秦昭说话,不是他多么正义,只是不想因为冤枉秦昭而放过真正的凶手,哪怕他知道真正的凶手不可能轻易落网。
江云燕见他说话连忙又到他身边,道:“父亲,您好些了吗?你怎么知道安王害您的?”
江俣淳道:“我当然知道,害我的就是这壶毒酒……”
说着他把目光转到那酒壶上,说道:“这酒送来、我喝下一杯就知道不对,然后便和安王说……直到他过来看我,才接触到这杯酒,而且……他还喝了一口尝!女儿,如果酒里有毒,且是砒|霜毒,他敢尝么……”
江云燕不说话了,骆止轩也垂下目光在思索。
陈曼芯暗暗奇怪,想着都说砒|霜奇毒无比,喝上的人用不多久就会死,怎么江俣淳能坚持这么久,真到现在竟然还能说话!
想着她把目光投向身旁的丽莹,眼中满是猜疑。
丽莹吓得一哆嗦,把头深深地垂下不敢看他。
江云燕听出父亲话里的意思,问道:“那么父亲可记得酒是什么人送上来的?”
江俣淳的目光在众人之中寻找,找来找去,说道:“是她!”
这次丽莹和陈曼芯一起哆嗦了一下,丽莹走出去的时候是从江俣淳背后过去的,离开的时候也从后面离开,根本没让他看到脸,而且出去后还特意换了衣服,两人都以为江俣淳根应该不会发现才对。
其实江俣淳真的没认出丽莹来,他指向丽莹只是想咬住陈曼芯,如果自己真的死了,女儿和骆止轩也会往陈曼芯那里查。
“不是,你胡说!”陈曼芯叫道。“丽莹跟随本宫出去之后一直在本宫的房间里侍候,一步都没离开过,她怎么可能给你送酒!”
到了现在,骆止轩对母亲和岳父的话也没法判断了,丽莹的背后是母亲,岳父指证丽莹就等于说母亲要害他,从感情上讲,他认为绝对不会是这样,可是从事情发生的过程上来看,又很有这种可能。
想了想他问丽莹:“丽莹,国丈说酒是你给他的,可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