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担心的时候,骆止轩已经向外面叫道:“安来,你进来,朕有事问你!”
这时刚好安平已经回到门旁,听到他的招唤推门进来,说道:“你可还记得当年父皇给你的那角锦被,朕要看看是不是真与安王妃拿出来的一。”
安平低垂着头向展红菱看去,可是扫了一眼却又像触电一样收回,向骆止轩说道:“是皇上,奴才这就去拿。”
说完转身出去,展红菱三人在宫内等候。
阵了没多久安平就回来,回来的时候手里真的捧着那个花色与纹理与展红菱的小锦被完全相同的襁褓残角。
看到安平逐渐走近,骆止轩的神情越来越惊讶,两边看来看去,对照着那两个小被子。
陈曼芯坐在那里琢磨着,这下似乎真要完了,如果真让她们母子相认,骆止轩那白眼恐怕真不会放过自己。
在她想着的时候,骆止轩已经把两个小被子拉到一起比较,却见颜色和花纹完全一样,甚至连残缺留被角的大小也能与那个小被子重合。
他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低低的声音自言自语:“真的,真的一样,看来朕真是义母的孩子了……”
想着他抬头看向展红菱,喃喃道:“难道、难道您真是我娘,我、我、我要叫您‘娘’才对?!”
展红菱正想答应,可是旁边的安平却突然跪倒,叫道:“皇上,您不要被安王妃骗了啊!她、她不是皇上的母亲啊!皇上,你可知道,皇上去世时对我说,这是他在火场中找到的二皇子用的锦被,拿给奴才是想让奴才告诉皇上,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记得你还有过一个二皇弟啊!”
骆止轩当时就是一愣,呆呆地看着他,心想着这是真的假的?
义母说这是自己的,安平却说是二皇弟的,自己空间要信谁的?
现在的展红菱要比他更呆,展红菱愣愕地看着安平,说道:“安平、安总管,你在说什么?你可知道这样做结果?你为什么要说谎?先皇去世那天晚上的事没有人比你再当清楚,先皇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你可都看到了!”
安平跪在地上,不敢让她们看到自己的表情,低头狠心说道:“是的,安王妃,正是奴才知道先皇说了什么,所以奴才才不能任由安王妃欺骗皇上!安王妃所谓的偷龙换凤之事根本不存在,安王妃不要再撒谎了!”
展红菱仍旧反应不过来,指着他说道:“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违心说谎话?你是想安死我们一家么?你知不知道,这样不只是在害我,也是在害皇上!”
安平摇头说道:“奴才没有,奴才只是在说真相,皇上,请您相信奴才,您真的是先后和太后的亲生子,您与二皇子一样,根本与安王、安王妃没有任何关系!”
骆止轩愣愕地看看他,又看看展红菱,呆呆说道:“义、义母,您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您之前可说了,安平也是一个人证,可是这个人证证明的事与你所说却完全不同!”
展红菱也呆了,想来想去,肯定是被陈曼芯挑唆了。
“安平,你是不是觉得你这样是为了皇上好?你可要想清楚,因为你一个证言,便要陷皇上于不仁不义,这不是他好,是在害他!”
安平跪地不语,却认准了自己的作法是对的,说什么不肯改口。
骆止轩也怀疑安平证言的真实性,拿着两个小被子走到安平面前问道:“安平,那你说说,为什么安王妃能找来一模一样的襁褓?难道她能凭空猜测到这被子的花纹?!”
安平转了转头,说道:“皇上,不是安王妃能猜到,是、是奴才给她看过,有一次她和奴才说起先帝驾崩时的事情,奴才无意间提起这小被子,安王妃想看,奴才觉得她不是外人,所以就给她看了……”
他说得合理,骆止轩忍不住信了,转头再次看向展红菱,又问道:“义母,可有此事?”
展红菱站在那里脸色发白,暗想难道是老天不帮自己?在关键的时候,一个让自己最意想不到的人反水了,这要让自己怎么向儿子解释?
她正在心凉之时,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皇上,安总管说的是假话,奴婢可以证明,皇上是安王和安王妃的骨血,而不是先帝和太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