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这里一唱一合,旁边的孙宁和偷眼看着,心想原来他找东晟口音的女子是这个用处,这东西还真是有一手,看来以后与他共事都得多加小心,不然没准什么时候着了他的道……
此时的骆馥轩又在发问,道:“既然是安王妃和母亲一起把朕弄丢,那父皇为什么不把她问罪,还把秦昭封王?”
“金喜”说道:“贵妃娘娘回宫的当天就出事了,想必是安国夫人和当时的皇后娘娘串通好了,直接让贵妃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把贵妃娘娘害死了,而且贵妃娘娘又是死于火中,无法查验尸体,所以先帝似乎根本不知道皇上已经不在宫中的事。”
骆馥轩听得脑袋里面嗡嗡直响,暗想难道这才是事实真相?自己果然是被养母偷走的,生母也是被养母害死的?
可是想想还是有哪里不对,问道:“既然这样,安王妃都已经把自己的儿子弄进宫做太子,又养着朕有什么用?该达到的目的已经达到,留下朕岂不是个祸害?”
假金喜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无法回答,许云暮也一时懵在那里,毕竟在短时间内要在短时间内要编出一个天衣无缝的谎言不是容易的事情,各和编排还是不够周全。
见他们发愣,孙宁和在旁边插言道:“皇上,这还有什么想不通的,既然安王妃是如此工于心计的女子,那么她做事情当然要力求稳妥,当年他的儿子虽然在太子之位上,但是谁又知道会出现什么变故?万一她的儿子不能当上皇帝、万一当时的皇后用儿子来要胁她、万一在皇宫争斗中她失去这颗棋子……那么她都可以把皇上您利用起来,以她们夫妻的能力,很容易就能把皇上您推上皇位,那样的话,她们不还是高高在上的太上皇,呼风唤雨怎么样都行!”
许云暮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眼,心想这个孙宁和还算有点用处,儿子找这个人还是没错的。
想着说道:“是啊,皇上,元帅说得有理,展红菱和秦昭正是这样的人,如果不是存了这种目的,恐怕皇上和长乐公主都活不到现在。”
骆馥轩目光闪烁,向假金喜看来看去,最后确认道:“你说你侍候我母亲很多年,那么我母亲她究竟长得什么样子?又是什么样的性子?”
假金喜说道:“贵妃娘娘相貌自然是极为出众的,不然也不可能被选为先帝的妃子,至于性子,娘娘她为人纯善,从不喜与人相争,平日里琴棋书画,哦,对了,娘娘最喜欢棋术了,因为当年舅老爷见过展红菱之后夸赞那擅棋的女子极美,娘娘便也对棋产生兴趣,后来与安国夫人相交也是因为棋道。”
骆馥轩站在那里发怔,到了此时,他对假金喜的话已经深信不疑,因为他之前在京城中去舅舅张子焦家中探望过,听起舅舅说这些往事,事实真是这样的。
许云暮见时机差不多了,又悄悄碰了假金喜一下,假金喜会意立马跪倒在骆馥轩面前,哭道:“皇上!贵妃娘娘她死得好惨,您要为她报仇啊!”
骆馥轩连忙把她从地上扶起,红着眼睛说道:“姑姑辛苦了,为了母亲的遗命流落在外,从今以后你就留在朕身边吧,朕会替母亲好好照料你,至于母亲的仇朕也一定会报,害我生母,欺骗朕这么多年,朕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假金喜低头道谢,许云暮和孙宁和偷偷相视暗笑,知道这下成了,从今以后,骆馥轩算是把展红菱和秦昭恨得彻底,轻易不会反悔了。
骆馥轩安置好假金喜,再次回到自己的御帐。
他回来的时候,长乐和无忧刚过激动劲,两人拉着手在那里述说分别后各自的经历,说到高兴的时候两人一起笑,说到伤心的时候两人又相对垂泪。
看到骆馥轩回来,长乐开心地站起身来,说道:“馥轩,听无忧说你有心回头,可是真的?!”
骆馥轩阴沉着脸,说道:“没有的事,朕只是一时被人蒙骗,说了点未经考虑的胡话,作不得数!”
无忧和长乐同时呆住,无忧惊愕地瞪大眼睛,说道:“你在说什么?你昨天不是说得好好的,如果有可能,愿意与父母重归于好、愿意与我结为夫妇,安安生生过日子,现在怎么又变成这话了?”
骆馥轩躲闪着她的目光,把脸转向一旁,道:“那都是朕受你的花言巧语欺骗,现在朕知道真相了,朕不会再相信你的!”
长乐也惊讶道:“馥轩,你怎么能这么对无忧!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知道了什么真相?”
骆馥轩也对她绷着脸,说道:“长乐,朕希望你能清楚,你虽然是朕的姐姐,可是你的母亲也同样是朕的仇人,朕认你并不代表你可以用姐姐的身份来左右朕意愿!”
无忧和长乐同时哑然,无忧愤怒道:“骆馥轩,你这是发的什么疯?上一刻说过的事,下一刻就可以改变,如此反复无常,你可配做的皇帝!”
她的话更把骆馥轩激怒,道:“秦无忧!你给朕住嘴,你没资格这样和朕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