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凯道:“这个借口好,我们就这么做!”
三人商量好后下城,肖平川带上几个得力人手乔装改扮从东城门出城,绕山路向雍京摸去。
而展红菱和吴凯刚伪造了一封朝廷的文书,派信使到敌营去送信,让他们在这里等骆止轩前来。
送信的信使就是津城县令,姓纪,名叫纪申。
他的信送来后没进骆馥轩的手,许云暮便先看了一遍,然后递给骆馥轩,他却已经怀疑地问道:“骆止轩竟然要到西晟来?他会这么沉不住气?!”
纪申说道:“皇上是沉不住气还是有重视硕王臣不得而知,反正朝廷的秘文上说皇上已经启程,让下官作好接驾的准备,另外也让硕王稍安勿躁,耐心等他前来。”
这时骆馥轩才看完信,他的心情有点忐忑,心中暗想,骆止轩要来?他是被自己逼的么?
想着问道:“他要来与朕谈判?他真的有这么在乎朕么?”
纪申说道:“硕王殿下,您知道您这样给朝廷造成了多大影响?现在消息传回国内,百姓们一片恐慌,一些在西晟军前行路上的百姓都已经开始逃难了!何况安王殿下又受了重伤,皇上他能不着急么!”
骆馥轩看向许云暮,说道:“丞相什么看法?您说觉得这是不是真的?”
许云暮板着脸说道:“臣觉得不可能,骆止轩心机深沉又自持身份,不会这么快作出反应的,所以臣认为这是秦昭和展红菱等人的奸计,为了拖延我们!”
纪申说道:“二位为什么就是不信呢,难道二位觉得拖延你们我们还能有什么转机么?现在连安王和安王妃都没有心思抵抗了,若不是皇上说他要来,安王和安王妃都打算用直接退到京城、放弃抵抗的条件来换回所有人质了!”
直接放弃抵抗换回所有人质?骆馥轩的眼睛都是一亮,原来养父和养母已经被逼到这个地步了,如果真那样,自己可就轻松了,直接进军到京城,那感觉有多舒服!
可是许云暮却十成不信,质疑道:“你觉得这话我们会相信?别说秦昭果敢狠绝,就是展红菱也不是轻易能被吓住之人,她们是永远不可能放弃抵抗的。”
纪申连连摇头,道:“唉,你们不信也就罢了,只是怎么不想想,你们手里握着的是什么人质,管是什么人,自己的女儿、舅父在别人手中,哪有不乱方寸的!”
不论许云暮如何不信,骆馥轩却信了九成,说道:“好了,你先回去吧,告诉安王,朕会等骆止轩几天,但若到时候骆止轩没来,可别怪朕不客气,到时候为他们谎言付出代价的是朕手中的人质!”
他总算答应缓几天,纪申的使命就已经完成,管他日后怎么样,那都是吴凯侯爷和安王妃的事了。
纪申暗暗松一口气,说道:“是,下官这就回去向安王禀报,告辞。”
说完他转身离去。
许云暮却埋怨骆馥轩,道:“皇上,您怎么能如此轻易相信他们,你知道秦昭和展红菱有多奸诈,臣敢保证这是他们的计谋!”
骆馥轩却道:“朕就不信他们还有什么计谋可使,秦昭重伤在身,没有半年好不了,吴凯和肖平川的家人在我们手上,这两名武将便也失去作用,骆止轩没有这三个人指望,朝廷中的武将他根本指不上,求了来与朕谈判他还能怎样!”
“可是皇上,就算他真来了,皇上又能如何?此地距京城千里之遥,攻不下京师,我们就不算成功,难道皇上觉得能在这里把骆止轩除掉?”
“这个……”
骆馥轩也不觉得自己等骆止轩来有什么作用,只是隐约不想向前,他想像不到,自己的大军攻入京城会是什么情景,难道自己真会杀了血流成河,只为登上皇位?他不确定自己真有那份狠心,所以才给自己的犹豫一个借口。
许云暮再怎么埋怨,骆馥轩的决定都已经作了,他没办法也只能认了。就这样反军对晟军的逼迫停了下来,两方暂时休战。
可是他们吵吵嚷嚷一整天,被关起来的秦无忧和被许灿监视着的秦长乐却心慌起来,她们能想像得到,父母面对这样的情况该有多为难。
秦无忧被绑在帐篷里面极度自责,想着如果不是自己冲动跑来这里,情况是不是要比现在好得多?
想着的时候,却见骆馥轩走了进来,她微微一愣,以为骆馥轩是来看她的惨状,倔强地把头扭向一边。
现在骆馥轩的气已经消了,只不过他还是执着地认为,假金喜就是真金喜、并且是被无忧和长乐杀死的。
他走到无忧近前,犹豫了半天才说道:“被绑着的滋味不好受吧?”
无忧更觉得他是来嘲笑自己的,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把头又转向另一边不说话。
骆馥轩又说道:“其实你应该知道,如果不是你做得太过份,朕是不会这样对你的!”
秦无忧愤怒道:“骆馥轩,少上我面前来假惺惺装好人,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