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怀疑着一边转回头看向展陌,本想从展陌的嘴里听否定的答案,可是见到的却是展陌的一脸惭愧!
“这、这是真的?”他试探着问展陌道。
展陌向他看了一眼,低气不足,道:“是、是真的,当今皇上确实是我姐姐和姐夫被人偷走多年的儿子,但是这却绝不是他们故意的,当初当今皇才刚刚出生,我姐姐连看都没看到一眼,他就被人抱走出宫,到靖王里去顶替陈曼芯生下的孩子,至于他今天能登上皇位,完全是那一次意外造成的,所以无论是皇上还是准,都没有责怪我姐姐和姐夫的理由,应该好好待她才是!”
张子焦听得一头雾水,怎么想都学得这事不太可能,愣在那里适应着脑子里回绕着这个令他震惊到极点的消息。
见他呆成这样,骆馥轩说道:“舅舅,这下您相信了吧,其实当年的陈曼芯根本没生过什么儿子,我父皇的儿子直就只有我一个,所以我才应该是现在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可是被她们这一换,我的命运却完全被改了,作为我的亲舅舅,您觉得我是不是应该要回我自己的东西?”
张子焦用了半天才勉强消化这个消息,咽了口唾沫说道:“可是、可是既然已经错了,那也就让他错着好了,你的皇上的身份已经不可能换回来了,就算你这样大举兴兵,最后把江山打下来,可那又要付出多少努力,牺牲多少人的性命,你真的愿意见到那样的情景么?”
骆馥轩再次低了低头,说:“朕知道这样做会连累放多无辜的人,可是朕却不能不这么做,因为朕的身上流着骆家人的血,而那骆止轩却什么都不是,朕有义务替祖先讨回公道……”
张子焦又是一阵巴沉默,说道:“如果真是向你所说的这样,或许你报仇是无可厚非的事,可是难道在你眼里,是不是骆家血脉真就这么重要么?你是骆家血脉,但却不能为骆家的子民创造出什么利益,而骆止轩虽然不是骆家子孙,他却正在兢兢业业地管理着骆家的江山,施善举、行仁政,把骆氏的仁德与慈传扬到全天下,他这个不是骆家后人的骆家子孙做得比你更好,你有什么理由可以去推翻他?”
“我……”骆馥轩被他说到无语了,坐在那里想了半天说道:“虽然他做得不错,可是他从小被当作太子培养,太傅太师左一个右一个,如果我也曾经像他那样,舅舅就知道我做得没他好么?”
“你……”张子焦又被他问得无语了,暗想也是,如果真是骆馥轩做太子,那自己一家的命运也远非如此了,可是……可是事实上却没有可是,有的只是摆在眼前的现实,现实是骆止轩这个皇帝做昨很不错,不错到连自己也拥护,所以,外甥还是安安心心作他的亲王比较好。
想着他更加心痛,忍不住想走近骆馥轩,一边催马小步向前走一边说道:“罢了,馥轩,你是没有这个当皇上的命,不只没有当皇上的命,就连你的命也是被安王和安王妃所救的,能活到现在已经很庆幸,你便好好的、踏踏实实的做你的亲王不好么……”
骆馥轩看着舅舅也心痛,也向他一点点走过去,说道:“舅舅,您能不能别再逼我,您觉得到了这个地步,我还能做得回硕王么……”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近,由于动作都太过自然,自然到和正常时候亲人在一起说话一样平常,让人想不到太多,所以便到两马相对。
这时站在后面的展陌终于感觉不对,向张子焦叫道:“张兄,别再向前了,你离他们太近了……”
可是他叫的时候已经晚了,跟在骆馥轩身后的那两个人已经突然间跳起,豹子一样扑向张子焦。
张子焦和骆馥轩同时被吓傻了,两个人都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会有人袭击。
张子焦惊叫一声就要向后退,可是他是骑在马上的,他从前不太骑马,马术不熟,现在又事先突然,他完全没可能把马调过去。
就在他惊慌的时候,冲来的两人已经把他的脚脖子抓住,顺手把马蹬抖掉,抬手就把他扯落马下!
“啊,骆馥轩,你要做什么,我是你舅舅……”
张子焦的叫声还没完全出口,嘴就已经被人堵住,让他叫不出声来。
不只他惊,骆馥轩也吓坏了,连连叫道:“你们做什么,你们在做什么?!不准伤他,他是朕的舅舅……”
这时的吴凯也才反应过来,原来对方竟然已经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竟然连自己的亲舅舅都抓,他实在太不是人了!
他的念头只是在脑海中一闪,比念头还快的反应是冲出去救人,虽然安王主要让自己保护展陌,可是张子焦也是自己这一方的人,出了事情自己不能不求。
但是由于他距离张子焦和骆馥轩比较远,就算用最快速度赶来,来得也还是晚,他过来的时候那两个偏将已经把张子焦控制住,一个人拿匕首顶着他的脖子,另一个人用匕首顶着他的胸口,向展陌和吴凯叫道:“别过来,不准过来,不然我们就杀了他!”
吴凯见了停在那里不敢动,展陌也叫道:“不、不要,你们不要伤害他,他是、他是你们皇上的亲舅舅,如果你们敢伤他,你的皇上也不会放过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