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凝就忍不住笑了,这个周晋还能不能够了?
真的是男人吗?
连宁默都无奈了,他也突然觉得这个周晋太不着调了,自己怎么就与他合作了,还与他是同门师兄弟,一时间都觉得丢脸了。
最初是周晋觉得宁默给自己丢脸,恨铁不成钢。
现在,却反过来了。
西门飘雪只是迎风站在那里,面色如常,长发飘扬,英姿不减。
似乎等了很久很久,在肖凝都快没有耐心的时候,周晋终于出手了,他的动作极快,竟然像一头柔美却凶猛的猎豹。
西门飘雪也动了,侧身避开要害,也反手击了出去。
只一招,两人便各自退了开去。
看得出来,两人谁也没有占到偏宜,却也没有受伤。
就在人们吁出一口气的时候,两人便又打作了一团,拳来拳往,如影如风,西门飘雪的红衣和周晋的紫衣两两相措,在月夜里交映着,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宁默的脸冰冷如常,双手剪在身后,白衣更添了几分清冷的气质,双手微微握紧,只是盯着打斗中的两个人。
一旁的肖凝则四下看了看,便飞身下了房顶,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坐了,微微扬头,就能看到西门飘雪与周晋打斗的精彩画面。
这边的动静闹的这么大,整个肖府的都被惊醒了,狗剩也走了过来,连同白雪都不满的爬了起来,见肖凝坐在藤椅上悠哉的样子,白雪也凑了过来。
看着白雪睡眼惺忪的样子,肖凝歉意的笑笑:“有人夜闯肖府,西门正在解决。”
又看向狗剩:“让人拿壶酒和小菜来,带些糕点。”
她的心情倒是极好,这个周晋真的太狂妄了,西门飘雪好好挫挫他的税气,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看他以后再敢言语不敬,异想天开!
“他们是因为你吧。”白雪也看出房顶上的激战,还真是生死大战。
“周晋的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没事找事。”肖凝撇了撇嘴,她才不信,周晋会对自己动心,不过是想搅起风波罢了。
周晋本就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若说宁默为了自己,会做些什么,肖凝觉得还是有可能的。
宁默这个人太过感情用事了,而且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狗剩送过酒菜来,肖凝对着房顶招了招手:“宁默,下来喝一杯吧,月夜正好。”
看得出来,肖凝的心情还不错。
看了一眼打斗中的两个人,再看了看如勾月影,宁默纵身一跃,直接坐在了肖凝对面的藤椅上,端的极稳,面地表情的看着肖凝:“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我相信西门。”肖凝反手一推,将一杯酒推给了宁默。
说的更是云淡风轻。
宁默抬手接了酒杯,一滴酒都没有洒出来,肖凝对着他竖了竖大拇指,然后一扬手中的酒杯,仰头干了。
打斗中的西门飘雪还不忘记抽空看一眼肖凝。
一边无奈的摇了摇头。
连周晋的脸都有些黑了,这个肖凝是太相信西门飘雪?还是太瞧不起他周晋了?
还真是让人懊恼。
心头带了几分不甘,他混在女人身边这么多年,没有哪个女人会这般待他。
细长的凤眼眯了眯,嘴角扯出一抹弧度。
“你觉得西门能赢?”宁默也仰头干了一杯,扯出一抹冰冷的笑意来:“未必哦。”
他和周晋是同门,对周晋的身手还是了解的。
“没关系的,咱们反正能看热闹。”肖凝一边说一边看向白雪,白雪正坐在一旁吃糕点,也盯着打斗中的两个人,眉头轻轻拧着:“还是西门更胜一筹。”
肖凝知道白雪的眼光不会错,更用力点了点头:“看来西门又找到一个靠山。”
要是能靠上祁幽山庄,西门飘雪的势力可是无人能敌了。
摇了摇头,宁默狠狠皱眉,那万年冰山一样的脸终于动容了,握着酒杯的手微微用力,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西门飘雪,看着他的一招一式。
连白雪也盯着打斗中的人,对他们的招式很感兴趣的样子。
唯有肖凝在那里自斟自饮,不亦乐乎。
狗剩也在盯着打斗中的人,对于宁默,他并不陌生,在听说周晋是祁幽山庄的庄主后,却是心头震惊。
这肖府还真是风水宝地,引来的都是大人物,就是东方翌来了,也惹不起的。
突然打斗中的两个人都各自退了开来,西门飘雪红衣招摇,眉眼带笑,面若生花,一把拳:“周庄主,承让了。”
这是胜利的标志语!
周晋的衣衫被抓出一条口子,肩膀都露出来了,长发飞扬,风吹过,身形漫妙,妖娆多姿,却是面色铁青,微微泛白,就那样瞪着西门飘雪。
“怎么?本王可没有打你的脸。”西门飘雪笑了笑,这个周晋还真是难缠,若不是他太过注重自己的形像,今天,自己未能必占得偏宜。
细看之下,周晋的肩膀被抓得红了一块。
甩了甩袖子,周晋有些不服气,却又不好反悔,当初提出打赌的可是他。
此时就有些尴尬,让他助西门飘雪,他还真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