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一哽。本以为李慕,柳飘嘴巴坏,原来嘴巴最坏的在这里!
皇北天却是一笑,好整以暇地继续开口道,“话说公主还没回答我,到底为何私自逃出府?”
这下凤凰更无语了,他们话题都岔开这么半天了,这人怎么还记着这茬?
“还是说公主真的觉得京都的男子都中看不中用?想着出京另寻佳人?”皇北天却还在继续。
感情这人不仅记性好,还记仇!她刚刚不过为了嘲讽李慕随口一说,他竟然就记在了心里,还在这里等着她!
刚刚被凤凰气的说不出话来的李慕这时也反应过来,凤凰刚刚那话可不止是在说他,要真说什么中看不中用,那首当其冲的不应该是身为三公主驸马的皇北天吗?
这样想着,他顿时大笑起来,玩味地瞅着皇北天,“看来公主是怪驸马不够努力啊。”虽然他和皇北天是盟友,但俗话说死道友不死贫道,这种被人嘲笑无能的事当然要让朋友顶上了。
皇北天却是不恼,反而意味深长地看了凤凰一眼,意有所指道,“我够不够努力,刚刚公主不是试过了么?”
这人不提那事会死是不是!凤凰被气笑了。
她忽地嘴一倾,长叹一声,“就是试过才知道啊。我怎么说也是个公主,驸马只有一根绣花针不说,还只能看不能用。本宫实在是没法子,只能一枝红杏出墙去了。”
此时的凤凰神容哀哀戚戚,言语似假还真,一时之间倒真让人辨不清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李慕却是重重一哼,“我就知道是这样!你这个淫-荡的女人跑出来,除了偷男人还能干什么好事?”
凤凰这次也不再和他争论。她刚刚灵光一闪,忽地觉得用李慕指责她的话做出府借口也不错,反正在这些人眼里她就是一个淫-荡不守妇道的女人。她既背了这个黑锅,要不趁势做点什么,哪里还是她的作风?
皇北天神色淡淡,看不清喜怒,只不紧不慢道,“既如此,那我等亲自护送公主,也好顺便帮着公主把把关。”
凤凰一哽,面上却立刻佯装出一副感激模样,“那就有劳驸马了。放心,若真找着了,本宫绝对不会亏待驸马的,驸马永远是我公主府的大驸马。”
皇北天深深看了凤凰一眼,“希望公主记住自己说过的话。”说罢便转过头不再看凤凰。
李慕本以为凤凰说皇北天是绣花针,皇北天一定会大怒,结果却是这么轻描淡写的就揭过了,不由失望地撇撇嘴跟着扭回头去。
在他们相继回过头去后,凤凰却是慢慢沉下了脸。
看来皇北天是铁了心要跟着她了,这可如何是好?
再次借尿遁逃跑肯定是不行的。经过刚刚的事,皇北天一行人带来的亲卫明显更谨慎了。凤凰发现那些士卒虽看似只随意地护卫在她们一行人四周,但细究便可发现,这一群亲卫的站位十分有讲究,进可攻,退可守,似围非围,却又互相照应。
这样的排布,别说是刚刚那些不成气候的杀手,就是一大支官兵怕也很难轻易拿下。凤凰若有所思地看着皇北天的背影,这个男人虽天生自带威严,但平日里在公主府并不甚显山露水,恐怕如今整个景慕乃至她那个皇帝老爹都早已忘了这人的战神之名吧!卧榻之侧容雄狮酣眠,也不知是他那个皇帝老爹太有自信,还是根本就是脑袋进了水。
说起来凤凰不是没考虑过将自己要找鬼医的事说出来,尤其在皇北天舍身相救后。可最终这个念头却被她按了下去。虽然知道赫赫有名的鬼医无甚奇怪,但鬼医神踪莫测,她一个养在深闺不知世事的公主却知道行踪,这就由不得别人不多想了。
到时候只怕要牵扯出蓦然阁。蓦然阁是凤凰的心血,也是她如今最大的倚仗,她并不放心告诉任何一个不相干的人,哪怕是他皇北天。
凤凰看着那个男人沉默的背影,忽地感觉到了一种未知的危险。
要逃,要远远的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