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事?”凤凰本就一头雾水了,闻言更是摸不着头脑。
因为一直感觉柳飘这人十分的危险,因而她和柳飘的接触并不算多,哪怕这人其实是皇北天的至交好友。她实在是有些弄不明白柳飘能有什么要事要告诉她的。
“柳公子府上的人是这样说的。”管家回道,说着他又偷眼觑了凤凰的脸色一眼,小心翼翼的试探道,“王妃,柳府和我们战王府离得并不甚远,可要派人先去将王爷给接回来?”
凤凰一直在琢磨着柳飘这般郑重其事的说的要事到底是什么要事,闻言敷衍的一摆手,“不用了,既然柳飘都说了皇北天要在他的府上住上一两日,我们又何必巴巴的去接人,只要知道他在那里就行了。”
管家听她这般说便也就不再多嘴,告了声罪退了出去。
凤凰拧成一团的眉毛却并未因管家的离开而舒展开来,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种预感,柳飘将要告诉她的事情很可能关系重大。可具体关系着什么呢?她一时半会的又摸不出个头绪,只能满心猫抓一般的痒的难受。
青玉显然更关心另外一个点,“王妃,您说王爷到底出了什么事啊?怎么会被人给抬回去呢?”
凤凰从愣神中过回神,却是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柳飘既然说一两天就能回来,那想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听到“抬”字,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皇北天受了重伤,可先不说以皇北天的身手能有谁将他打成重伤到要人抬回去,就说柳飘既然说一两天人就能回来,那也明显在昭示着这个猜测的荒谬性,毕竟若真是重伤,那绝不可能只躺一两天就能动的。
可若不是重伤,皇北天又怎么会被人给抬回去呢?
凤凰一会想着柳飘到底有什么事要告诉她,一会又想着皇北天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只觉满脑的乱麻,理也理不清楚。
青玉瞧了她一眼,却是小小声的嘀咕道,“既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那您干嘛还要这般坐立难安?”
凤凰没听清她说什么,闻言恩了一声,“恩?你刚说什么?”
青玉自然不敢将刚刚的话再重复一遍,干笑一声,忙转移话题道,“王妃,您之前的晚膳没怎么动,子兰怕您饿着,特地吩咐了厨房给你冰镇了绿豆粥和一品燕窝,我现在去给您端来吧?”
凤凰摇了摇头。
却还不待说话,便被青玉皱着眉毛给呵斥住了,“不能说没胃口!您如今的身子您自己也是知道,那是万万糟蹋不起的!”
凤凰这才无奈一笑,“你既然都替我决定了,那刚还问我做什么?”
青玉却是嘻嘻一笑,“您若是能自愿,那自然更好不过。”
凤凰闻言立时做出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这年头被人逼迫也就算了,居然还要人心甘情愿的被人逼迫,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青玉哼卿一声,“您别以为您这样说就可以不喝了,我现在就去替您端了来。”
凤凰愁眉苦脸的目送她出门,却是她前脚离开,自己后脚便从罗汉床上爬了下来,抬脚就往外头走。
“王妃,您这是要去哪儿?”守在外头的子兰一脸好奇道。
凤凰干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如厕。”
因为她不喜欢将马桶放在自己睡觉的屋子,那样总会让她觉得屋子里有一股臭味,因而平日里如厕她都是直接到茅房去的。
子兰自然不会想到她为了逃脱加餐,竟不惜假借尿遁,因而笑着道,“那您快些回来,要不然东西放热了就不好喝了。”
凤凰点了点头,朝茅房方向走去,直待走至子兰看不见的地方,这才掉转了头,朝园子另一边走去。
此时正值黄昏,日落西山,酷热消散,一缕爽利清风裹着花香迎面拂来,有种说不出的清凉意味。凤凰心中的郁结被这一吹立时给吹散了好几分,脸上不由露出几分惬意来。
她踏着鹅卵石铺就的小径,寻着记忆朝西苑深处走去,打算寻个凉亭乘会凉,待到天黑时再回去,届时再是冰凉的绿豆粥和燕窝估计也都放热了,青玉自然也就不会再逼着她喝了。
西苑严禁随便出入,一路走来自然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凤凰对这样安静的环境很是满意,正琢磨着是不是不要寻凉亭,随便找个地方坐坐就好,便听不远处忽地响起一串骂骂咧咧声。
“娼妇养的贱货,不过微得了一点势,就敢这般摆架拿大,几时叫她死在我手里头,她才知道我的手段!
“一起没良心的混账王八崽子,亏老娘往日里待她们那般仁厚,如今一个个的竟爬到老娘头上屙屎撒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