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氏已经身体已经僵了,她捡的是丢在院子角落的一根麻绳,挂在那株枣子树上。

底下没有垫脚的东西,显然她是爬上树套上脖子再把自己吊上去的。

那枣子树干也不粗,但闵氏太瘦了,树干承受了她的重量,她没死在那湍急的河流里,而是吊死在了战老夫人的门前。

闵氏被战北望解了下来放在地上,战北卿浑身颤抖,嚎啕大哭,但他不敢上前触碰死人,虽然昨晚他才答应对闵氏好一些,可那个时候闵氏是活人,现在是死人,死人总是晦气的。

闵氏死在了这凄冷的寒夜。

她一句话都没有留给将军府的人,她要说的话,在药王堂已经说了。

二老夫人听得这动静,吓得心肝都裂了,不顾还在病中,急急爬起在丫鬟的搀扶下过来了。

看到已经没有一点气息的闵氏,她泪水止不住地流,“造孽啊,造孽啊。”

她解下自己的披风,上前盖住了闵氏,然后沉沉地看了战北卿一眼,她举起了手一巴掌甩过去。

但人都死了,打他有什么用?大房的事,她彻底都不用管了。

战北卿哭着说:“我不知道会这样的,我以为她不会真的寻短见,为什么啊?她都死过一次了,我也亲自去接她回来了,吧就是跟母亲认个错吗?为什么要自尽啊?”

他的前程没了,妻子自尽,定是刻薄正妻,他的前程彻底废了。

战北望心里也难过极了,因着和王清如争吵,他晚上也没有过来给母亲请安,当值到宫门关闭才回来,回来倒头就睡,根本不知道大嫂还跪在母亲的院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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