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1 / 2)

庶子归来 温暮生 3017 字 1个月前

第109章

2015-08-22 作者: 温暮生

第109章

“哗啦!”

浴房里雾气缭绕,呼延元宸拿着小木盆,舀起盆热气腾腾的水,顺着自己头顶猛地浇下。

大片水珠流过他矫健结实的身体,顺着肌肉间的沟壑滚落到两条修长笔直的双腿上,最后浸入地面的水槽。水的温度让他小麦色的皮肤上透出了一层浅浅的暗红,让这副身体在野性间透出了三分魅惑,半长的头发披散下来,打湿了伏贴在脸上,也将他此刻阴鸷的眼神挡住了一半。

闫非拿着身换洗的衣物杵在浴房门外,有些担忧地不断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少主进去已经一个多时辰了,莫非他打算在里边呆到天亮不成。

闫非其实很自责,他觉得少主变成这样或许是因为自己说错了话,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子,暗骂一句,让你乱多嘴,出事了吧。

“吱呀”一声,闫非正想着,浴房的门总算被推开了,呼延元宸大步从里边迈了出来,拿过闫非手里的衣物披在身上,头也不回地朝卧房走去,闫非原本想说话,可看见呼延元宸的脸色,又十分识趣地闭了嘴,所谓祸从口出,呼延元宸现下的心情分明十分不好,他还是不要上赶着去触霉头了。

虽然头发还是半湿的,呼延元宸依旧不管不顾地躺上了床,此时离天亮已经很近了,他却睡不着,只将两只手枕在脑后,脑子里翻来覆去想着的却是之前闫非对他说的话。

他会这么生气,竟然是在吃醋?

“少主,我也不知道这么说对不对,可你现在这模样和我当初看着一起长大的同乡小青嫁人时一模一样。”闫非的声音仿佛又在他耳边响了起来,“我一直以为我只把小青当妹妹看,可知道她要嫁人的时候,心里却特别暴躁,总是挑那个男人的刺,甚至小青想请我去喝喜酒,我都赌气没有去,后来才意识到,其实我一直是喜欢小青的,会有那种情绪不过是在吃醋,可惜我明白得太晚,这辈子跟她是没缘分了,少主你因为宁公子和四皇子的事情这般恼怒,没准不过是在吃四皇子的醋而已。”

瞧闫非这人平日里不声不响,偶尔说出一句话却能让呼延元宸苦恼半天,如果他的这番情绪当真是因为醋意的话,那岂不表示他对宁渊有了非分之想?

想到这一点,呼延元宸忽然发现自己的心跳快了些,他皱起眉头,难道自己竟然是个断袖吗?

****

或许是自己的那番话起了效用,宁渊发现,呼延元宸的确有好几天没露面了。

这几日,他每天有大半的时间都会呆在房间里,而他和司空旭的那笔交易,他不急,司空旭更是不急,在司空旭看来,宁渊现下就是他巴掌里的东西,连逃走的机会都没有,他也不在乎多等这几日。

王虎跟着燕州的守备军在城外荒漠里搜寻了好几轮,也的确找到了些马匪的踪迹,可每次当他们探寻到了这帮马匪的藏身地点,准备一鼓作气出发拿下的时候,那些马匪总是好像能提前得到消息一般,在他们到达之前迅速拔营远遁,有好几次,王虎看着连篝火都没熄灭,却空无一人的营地时,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也曾悄悄向宁渊提起,怀疑这些剿匪的军队里有内鬼,要不要将此事禀报给司空旭,宁渊却只是淡然道他想得太多,那些马匪素来机灵,有能探听消息的斥候也是可能的,让他不要想得太多。

王虎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就没再在意这事,依旧跟着军队昼伏夜出,四处查探马匪的踪迹。

终于,这一夜有消息传来,说马匪群在城外二十里处的一处绿洲出现,消息来得似乎很是准备,清剿马匪的军队立刻出动了,不光如此,因为前几次都扑了个空,为了这次的万无一失,燕州总督将原本的守城军都拨了一半到清剿军中,似乎抱定了要将那群马匪一网打尽的心思。

也同样是在这一夜,司空旭忽然收到了宁渊的口信,约他于房中一见。

司空旭按捺住心中的激动,想着期待这么久,这一日终于来了。他沐浴净身,特地换了一身瞧上去颇为风雅的长衫,来到了宁渊房中。宁渊正在桌边坐着,桌上摆了几样精致的小菜,似乎是在特地等着他。

司空旭眯起双眼,仔细将宁渊打量了一番,宁渊身上只着睡袍,领口微微敞开着,摇曳烛火的映衬下可以看见里边白皙的胸口,一头黑发没有被冠住,柔软地顺着脸颊垂下来,给他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出尘飘逸的气息,再搭配上宁渊那一贯清冷平静的表情,想到他这样的表情很快就会因为自己的蹂-躏而破碎,转化成欲情交织的脸孔在自己身下呻-吟,司空旭就按捺不住地兴致高涨,恨不得立刻将宁渊压在床上扒个精光。

不过即便心里这么想着,他面上还是保有着偏偏君子的派头,在宁渊对面坐下,轻笑道:“宁公子可真是让我好等,我还以为你会反悔呢。”

“既是答应过的事情,我便没有要反悔的道理。”宁渊声音低沉,却意外地格外撩拨司空旭的心绪,司空旭凝了凝神,看着宁渊亲自动手,给自己倒了杯酒。

他端起酒杯闻了闻,分辨出里面没有并没有加任何东西,便仰首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觉得不痛快,便自己又倒了一杯,一口吞下肚。

“这燕州的青稞酒性烈,大人还是少喝些为好。”宁渊轻声道。

“酒虽烈,却能助兴,我现下心绪快意得很,多饮几杯也无妨,不过哪怕是在今夜,你也要用‘大人’这般疏离的称呼叫我吗?”司空旭露出一抹快意的笑容,“你便唤我一声司空又如何?”

宁渊没说话,在司空旭喝下第三杯酒后,他站了起来,“我还未沐浴净身,大人稍后片刻吧。”说罢,他走向了一旁的浴房,又小心地关上门,很快,司空旭便听见了里面隐约传来冲水的声音。

他不由得开始在脑子里构想浴房内的画面,想着水珠滑过宁渊身体的场景,心绪便开始异样地燥热起来,好几次他险些就要起身去推开那扇门一窥究竟,不过最后的那一点廉耻心,还是阻止了他。

他怎么说也是有身份的人,若真是做出那种行径,和毫无仪态的登-徒子相比又有何区别。

因此他还是不动如山地坐着,只是一杯接一杯不停喝着酒,青稞酒性烈,而他一贯又不是很盛酒力,等一壶酒喝完,他便也觉得有些恍惚起来,只有强打了精神才能坐稳。

浴房内,宁渊将沾了不少黄泥的手放进一边的铜盆里洗了洗,然后仔细打量着眼前地这张脸。

少年穿着身与他一模一样的衣服,坐在那里似乎有些忐忑,“你不用担心。”宁渊瞧见他的不安,轻声道:“他已经喝足了酒,你出去后将灯熄掉两盏,只需注意千万别让他碰到你的脸,便不会被看出玄机。”

浴房内的烛光落在少年脸上,那竟然是一张同宁渊有**分相像的脸孔,不过若是仔细观察,还是能发现细微的区别,少年的脸有不少地方用黄泥和珍珠粉做了易容,若是将脸上的装扮全都洗去,这张脸与宁渊最多也仅是轮廓相似罢了。

“你放心吧公子,我懂得分寸。”少年是这燕州城一家男倌楼里的倌人,只是因为相貌不出挑,平日里生意不怎么好,宁渊找到他,开出了一大笔银子让他出阁,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虽然在少年看来,眼前的公子行事太过诡异,居然要自己打扮成他模样去侍奉另一个男人,不过少年方才曾透过门缝看了司空旭一眼,发现那人真是少有的英俊,加上宁渊给的银子又够多,他当真没有什么好拒绝的。

司空旭坐在桌边等了许久,终于等到浴房的们打开了,“宁渊”带着一身水汽走了出来,他先是低着头,走到房间的角落处,似害羞般吹灭了两盏灯,然后才走到床沿坐下,只用一张侧脸对着司空旭。

青稞酒的后劲让司空旭的神思恍惚了一下,他揉了揉额头,也带着笑走过去,伸手想摸一摸“宁渊”的脸,却被他巧妙地躲开了,司空旭只当他是在害羞,顺势将他的浴袍从肩膀的位置扯了下来。

顿时“宁渊”大半个身子都暴露在了他眼前,到了这一刻,司空旭一直压抑在心底深处的**想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他忽然一个用力,掐住“宁渊”的肩膀就将他按在了床上,也不理会他的惊呼,整个身子已经覆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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