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惜惜觉得她真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子,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她一心想着的是活好每一天,在可以的情况下,不委屈自己。
对于这个父亲,她不爱不恨,只是讨厌。
她问宋惜惜,“宋大人,砍头之后如果没人帮他收尸,尸体会丢在哪里?还是会把他悬挂起来示众?”
宋惜惜道:“若无家人敛葬,会把他草草入土,除非他是谋逆案主谋,才会被悬挂起来示众。”
她哦了一声之后便没再问了,回到老晖王的身边,她说:“出门的时候还有些枣子糕没吃,咱回去吃了吧,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不看了?”老晖王问道。
“我怕血,还是不看的好。”顾青影说。
老晖王还是宠着她的,道:“走吧,明儿同你去游湖。”
她裹好了披风,“这么冷去游什么湖?在家里头围炉煮茶,烤几块羊肉吃不好么?”
“本王是想带你去散散心,你这小丫头都不知道感恩。”老晖王笑着跟谢如墨说:“唉,没法子,本王一辈子都被女人拿捏,到老了还是如此。”
谢如墨想说这里是刑场,别把气氛搞得这么轻松行不行,但见他着实也高兴,便不扫他的兴致了,道:“我也是,这辈子都被女人吃定了。”
老晖王拍拍他的肩膀,“好了,不妨碍你办差,砍你的头去吧,本王跟青影小友走了。”
“……”谢如墨无奈地指着刑场上的人,道:“是砍他的头。”
“自然。”老晖王笑着带顾青影走了。
午时至,顾驸马的断魂曲吹响了,随着谢如墨手中的令箭牌子落地,刽子手也举起了大刀。
正午的日头照在大刀上,大刀仿佛饮了血般乍眼望去,竟是变成了血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