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龙瘪了瘪眼睛:“哎呀,这个事儿啊。我说陈生啊,我不得不说一下啊,我这对大锤,那可是足足有一百五六十斤重啊。看你那斧子,顶多也就二三十斤吧。这样的话,咱们两打的话,我怕你吃亏呀!”
陈生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坐在马上仰天大笑,笑毕,看向唐龙:“唐龙,你够了啊。还一百五六十斤?你怎么不说你那锤子是一千斤。你当老子是吓大的?说如此大话,也不怕大风闪了你的舌头。少他嘛的废话,可敢与我一战。今天,老子要生劈了你!”
唐龙闻言,叹了一口气,不断的摇头:“陈兄啊,我这锤子,真一百五六十斤重。你怎么不相信呢。是,我之前呢,是没打过什么仗。那还不都是因为,我这锤,太过沉重,太过厉害。这一锤下去,就是刀折,人亡,马塌架。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呐,就是心太软。见不得血腥。一见血,我就晕。我妈……啊,我义父曾经跟我说过,大丈夫生于世,当心怀慈悲。
即便是迫于无奈,要杀人砍人,但是,人可以双手沾满血腥,但是仍然也可以傲然立于天地之间,骄傲的说上一句,老子的双手,是干净的。这个杀人,要讲究良心。该杀之人,必须要杀。不该杀之人,就不能杀。佛说救人者需自救。其实,说的也是这个道理……
这个佛说的好哇,人愚乃是因为六根不净。性情使然,所以,似你这等好杀凶狠斗勇之人,当于午夜之时,佛前叩首,以求自赎。方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唐龙开始啰啰嗦嗦的说个没完,其实,完全是为了消磨时间,给贾诩的步兵拖延时间。陈生见唐龙自顾自的说个不停,彻底不耐烦了。大斧再次挥舞,带着风声,朝向唐龙:“唐龙,你少唧唧歪歪的说恁多的废话,敢不敢与我一战。”
唐龙闻言,抬头看向陈生,眯了眯眼睛,随即一笑:“宵小之徒,老子还不屑与你这等垃圾一战,若能战胜我的部下,在来与我一战吧。”
唐龙说着一挥手,秦宜禄扛着大刀从行伍中骑马来到唐龙身边:“主公!”
唐龙朝秦宜禄小声道:“暂时还需要他稳定军心,所以不能砍了他。就拖延一下时间。若是不敌,虚晃两下,换黄叙!”
秦宜禄朝唐龙一抱拳,二话不说,拎着大刀,骑马上前。来到陈生面前五米处,停下战马,大刀一挥:“陈生小儿,爷爷会你几招。看你的本事,够不够爷爷一刀的。”
陈生哼了一声,撇着嘴不屑道:“无名鼠辈,也敢城墙,待爷爷砍了你的脑袋当尿壶踢。”说着话,陈生双腿一夹马肚子,双手轮动大斧,直直的朝秦宜禄砍杀过来。
大斧带着风声,从上而下,直奔秦宜禄的脑袋砍将下来。大斧沉重,秦宜禄不敢轻视,双手一横,用刀杆横住大斧,顿时,刀杆和大斧之间,铿锵一声。陈生的大斧被秦宜禄横挡住。
陈生的大斧在看中刀杆的时候,只见大斧顺着光滑的刀杆一划,斧刃直奔秦宜禄的手指划去。这一下若是划到,秦宜禄的几根手指就会被瞬间划掉。秦宜禄见状赶紧一抬左手,大斧嗖的一声,顺着刀杆划空。
秦宜禄夺过一险,立刻翻转刀身,直冲陈生心窝就是一刀捅去。陈生左手握住斧杆一挡,顿时,秦宜禄的刀柄被斧杆一拨之下挡开。秦宜禄一刀劈空。而这时候,陈生的斧头直奔秦宜禄的脖子一抹,秦宜禄大惊,赶紧原地一躺,后倒在马背上。这时大斧悠忽一声,带着刺破空气的啸声,从秦宜禄的胸前一划而过,端的是十分的凶险。
就这样,两人你来我往,一晃,二十几个回合过去,竟然不分胜负。这时候,一个士兵骑马来到唐龙面前,趴在唐龙耳边小声道:“主公,贾大人那里来人密保,包围圈已完成。正在待命!”
唐龙闻言微微一笑:“好!”
然后,驱马上阵,朝正在和陈生鏖战的秦宜禄大喝:“宜禄且退,待我来会会这厮!”
秦宜禄闻言,赶紧虚晃一刀,抽身而退,骑马来到唐龙面前:“主公且小心。陈生武功不弱,我看,主公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唐龙不等秦宜禄说完,就挥挥手:“你且回去,叫黄叙射出一支火箭。然后,马上开始总攻剿杀!”说着话,唐龙从马上解下双锤,策马直朝陈生奔来。
陈生见状,顿时哈哈大笑:“唐龙啊,看来,我不得不对你刮目相看了。原来,你还真敢上阵斗将啊,我还当你只是一只说大话的缩头乌……”
但是,陈生这个龟字,却是硬生生的咽下了下去,因为,策马狂奔而来的唐龙,根本就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一锤,撞破空气,带着一阵钝器突刺的啸声,直奔自己的胸口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