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伤的比我严重多了,你是女人,在家里当然应该小心一点,我这是在战场上,已经全是小伤了。”上官昀道。
冰凉的药,蘸在棉签上,细细的涂在伤口处,“我只管你,躺好了,别乱动你!药都涂歪了。”
“你轻点啊!老子也是会疼的!”上官昀没想到这药水这么蛰。
“蛰是消炎治病呢,这么多伤口,还没结痂呢,不疼才不正常,你个大男人喊什么疼!”季铃儿嗔道。
肩膀背上,果然有条淡淡的粉疤,季铃儿无意中看到,心瞬间就平静下来,不像前几天那么浮躁了。
“喂,你说这世上有没有可能和你长的一样的人啊?一模一样。”季铃儿似无意的问着。
上官昀嗯着想了想,“嗯——,可能会有吧,双胞胎嘛。”
“两个人同父,也不同母,你是德国留学回来的,应该了解吧?”季铃儿说。
“我学的陆地作战,又不是学的生物科学,我怎么知道?”上官昀懒洋洋的趴在床上。
季铃儿道:“前两天来了个女的,说你是他丈夫,说你长的和她丈夫一样,说你抛弃了她,你怎么跟我解释?”
上官昀忽然翻身坐起,“你开玩笑呢吧?我这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的,谁能比上我呀,谁能和我一样啊!”
季铃儿笑骂:“少不要脸了你,几天没见,越来越自恋了你,还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个已婚少夫,你还以为你谁啊!”将棉棒扔到垃圾桶里,药瓶盖上盖子,端到柜子里放起来。
“你说谁不要脸了,有这么说自己丈夫的人吗?我玉树临风你还不高兴?难不成我跟武大郎一样你才高兴?”上官昀道。
季铃儿从衣柜间出来,抄起一个枕头就扔了过去,“滚开,你武大郎我是什么?”力气太小,砸到了地上,跑过去捡起来,到床边对着上官昀。
上官昀抓着要落下的枕头,“小丫头长本事了,还想打我。”一把抓过季铃儿的小细胳膊,拉着就拉到了怀里,翻身压在身下。
“铃儿,我想你了。”
季铃儿咯咯咯的笑着。
三日后
“铃儿,你看到我的怀表了吗?”正打算出门的上官鸿道。
“爸,这都要迟到了,咱先去开会吧!那个,铃儿你吃完早饭去爸书房卧室看看,找到了送到司令部,我和爸今天去司令部开会。”上官昀道。
季铃儿点点头,“好,我记着呢。”
上官鸿有些不放心,“怀表应该在书桌上,如果没有的话,就不要乱找了,我自己回来找也行。”
季铃儿以为上官鸿不想自己乱翻他的东西,便道:“爸你放心,我要是找不到就让妈找,你赶紧去吧,迟到不太好。”
上官鸿看看上官昀,出了督军府,坐上车离开。
季铃儿吃过饭,帮着下人收拾了一下,就上楼了,走到二楼,想着叫连寻去给上官鸿找,可是连寻还没有起呢,只好路过连寻的卧房,走到上官鸿的书房。
轻轻转动门锁,打开红木的欧式房门,映入眼里的是奢华的西式装潢的房间,柔软的地摊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关上门,走到书桌前,书桌背后的墙上,挂着上官鸿的油画像,穿着正式华丽的督军军装制度,气宇轩昂,威风凛凛。“怀表,在哪里呢?”四处翻看了一下。
“噔!”有些分量的金怀表摔在地上滚了两下。
“哎呀!”季铃儿赶忙蹲下想捡起来,手拿起怀表,触碰到地摊,丝丝凉意袭来,季铃儿忍不住缩了手,“怎么是冰的?”又伸出手贴在地摊上,另一只手隔了一小段距离又贴在地摊上,确实不同的温度,怀表掉落的地方有些冰凉,而另一只手,却是常温。
“这块地毯怎么跟放在冰块上一样?”季铃儿疑惑。
一小阵邪风吹过,让季铃儿看着墙上上官鸿的画像,忽然觉得上官鸿的眼神带着莫名的悲伤,这不是爸打胜仗的时候画下的吗?都有三四年了吧?
站起来,细细的看着这画工别致的油画。
季铃儿试探着,动了动这巨大的画像,没有任何反应。可是这画像金属边框却和冰块一样冻手。
“这都春天了,屋子怎么可能会这么冷?”季铃儿皱皱眉。
绕着房间走动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季铃儿只能作罢,拿着怀表出了房间。
刚刚关上门,却听到连寻紧张的问:“谁让你去那个房间的?”
季铃儿看着连寻,笑道:“妈,你起来了,我来给爸拿怀表!”说着亮亮手上的金表。然后问:“这个房间,我不能进?”
连寻立马笑道:“我担心你而已,你爸他一辈子杀了不少人,身上难免招惹些不干净的东西,他的房间你还是少进去的好,而且这个房间安了不少机关,我怕它们不长眼伤到你。”
季铃儿点点头,“哦,这样啊!我不知道,我以后不进就是了。”季铃儿很明显感觉到连寻在骗自己,因为她刚刚在里面胡乱走了好几圈,有机关早弄死自己了,这个房间一定有问题!而且还是自己不能知道的!
自己都已经嫁到上官家了,还有什么是自己不能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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