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疾行,绕了许多弯子,但其实离平安城并不远。江白衣指着不远处的小木屋对沈青道:“江南胤硕交给你,记住,不能出任何差池。”
沈青诧异的说道:“六殿下?!”
“你只需照顾他。”
江白衣的意思是让她什么都不要过问,她是不会违背白衣的意思的,那她就什么都不问了便是。
沈青打开那面有些破损的木门,映入眼帘的正是失踪了两日的六殿下---江南胤硕。
江南胤硕恶狠狠的看着沈青,像是要在她身上挖几个洞。
“六殿下,你别怪他,白衣自有他得道理。”在沈青心里,江白衣永远不会错。
江南胤硕听完眼底露出嘲讽。
那****是要去问行程的,结果他看到自己这一生都难以忘记的一幕。他看到江白衣面色苍白像是忍受极大的痛苦,还有一个人竟然像是在撕开江白衣的背部往里钻,待他细细看时,那个人居然是半透明的!他不小心发出声音,然后忙跃下二楼找了房间躲起来,可是那个房间的主人并未入睡,甚至大吼大叫,无奈,为了自己不被发现他不得已杀人灭口。
但江白衣还是找到了他,还把他关在这个鬼地方!不过眼下看来,江白衣暂时不会对自己动手。
“少爷,荆棘阁已经撑了十日了。依我所见,不出三日荆棘林便会打开,那时也是他们兵戎相见之日。”临安站在江白衣身后报告着。
江白衣似笑非笑:“桑烙没有回去是吗?”
“十日以来,她都未曾现身。”
“那就继续盯着吧。”
“是。”
桑烙,你究竟在想什么?
上穹魔山上,那无根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轻叩着玉石雕砌的桌面,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魔九虚搭着眼皮,语气中道不明是怒是喜。
“死东西,木哈多兰乖乖待着多好,干嘛要来打我小心肝的主意呢。”
那一身黑衣下的音色全然没有那日的阴森,听起来只是普普通通的女人的声音。
“桑烙是什么人你我都清楚,她的魂魄可是香饽饽,不过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帮她。当初。她可是负了你的!啊!”
这样一声凄厉的惨叫在这偌大的殿堂里很快消散。随之一股异常浓郁的腥味扑面而来,那暗红的血液浸在黑色的袍子上看不出任何印记。
“你们都怕露脸是吗?”
“不!你不能!”死师惊恐的声音变得更加凄厉,她凝聚起全身仅剩的功力,取出一滴精血,在周围划起一道紫红色屏障。
魔九冷笑,眸子里一道煞气闪过:“不知死活。”
“阿九,住手。”桑烙跃上前去握住魔九的手臂阻止道。
魔九冷厉的眸子瞬间覆上暖意:“你不是闭关吗?怎么出来了。”
“先不说这个,他找死又何必你来动手呢?”
魔九眼珠一转,嘿嘿一笑:“机智!”
片刻,魔九摊手,一只嗜血的十角虫正张牙舞爪的仰在魔九的手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