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告诉过我了?"除了报复炎遇,他还想怎么样?贝小小皱着那一对秀气的眉毛,对这个狂莽自大,又神秘得深不可测的男人,一点都不了解。
"自己想去。"他要她自己去找答案。
"哼,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你的心里想什么。"而且除了炎遇的心思,她并没有兴趣去知道别的男人在想什么,贝小小不屑地瞪了他一眼说。
接收到她不屑的目光,鬼枭的眼神黯了黯,没有再说话了。
"喂,我想自己坐,你放开我吧。"她一点都不想被这个妖孽男抱着,虽然在他的怀里会暖和一点,但是她情愿冷死,都不想跟他挤在一起。
"到漠北的道路会很颠簸的,你让我抱着会舒服很多的。"鬼枭见她如此抗拒自己,一丝急不可见的苦涩从他的眼底里闪过,但是即使如此,他却不愿意见到她受苦。
"不,我要自己坐。"贝小小坚持地说。
"女子在怀孕初期很容易小产的,如果你不想保住炎遇的骨肉,你就尽管任由自己让马车颠簸吧。"看着她那一面坚持的表情,鬼枭慢条斯理地说。
"......"听了他的话,贝小小沉默了,她的手轻轻地搭在自己的小腹上,她的手在上面还感受不到一丝的悸动,但是却可以感受到心灵的悸动,自从那一次在长安为林沫儿接生了一名婴儿之后,她就不断盼望着自己在什么时候也能怀上炎遇的骨肉,在得知梦歌儿怀孕之后,她想要孩子的渴望就更加强烈了,这个孩子来之不易啊,它是在她和炎遇经过了那么多的生生死死之后,才拥有的结晶,她一定要好好地保护它,她不会让它到世界说一声你好的机会都没有的。
她知道鬼枭的话说得没错,她在现代的时候曾经听说过,女人怀孕的危险期,主要在怀孕的前三个月和最后三个月,她现在才刚怀孕,是属于前三月,她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和孩子。
看到她沉默地靠在自己的身上,不再要求自己一个人坐,鬼枭知道无比紧张孩子的她已经别无选择了,但是她的屈服并不能让他感到快乐,如果没有了她腹中的胎儿,她根本就不屑他的拥抱。
马车再度陷入了沉默中,大家都没有再说话了,在马车的外面,依然吹拂着呼呼寒风,冰冷的丝丝寒气不断地入侵着,让本来就已经怕冷的人儿更加偎进了温暖的地方。
不知道是舟车劳顿,还是因为怀孕的原因,在途中的时候,贝小小特别觉得劳累,头靠到什么都直接想睡着不起来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她隐约听见鬼枭在跟鬼昕在谈话,她本来是想起来的,但是听到他们似乎是在谈论她的事情,她不动声色地静静聆听他们说话。
"殿下,她现在怀了炎遇的骨肉,我们不正好,可以用她来威胁炎遇吗?"鬼昕很是不能体谅,鬼枭居然已经放弃了复仇的念头,现在只是一心想要和那个女人隐居漠北。
"鬼昕,我们的筹码已经用光了。"在太子党已经被攻陷之后,就算他再想重整旗鼓,也已经不如当初了,而且他也累了,背负了一千年的担子,他该放下了。
"殿下,我们的筹码还没有用完的,现在天朝的皇后和嫡长子都在我们的手里,他们就是我们最好的筹码。"鬼昕不肯死心地说,按照炎遇对那个女人的重视,他们并不是没有把握的。
"鬼昕,本宫知道本宫让你失望了,但是本宫真的累了,不想再想着过往的事情。"鬼枭此刻听起来是如此的沧桑,如此的无奈。
"殿下,你变了。"鬼昕用陌生的目光望着他,这个他一心一意追随的主子,如此看来却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得让他感到心痛。
"鬼昕,天朝早已经深入民心,并不是我们就可以颠覆的,我们已经试过了不是吗?"鬼昕的执着让他感到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