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昕,不好意思,为了大家好,我不能放你,莎娃就在这里,我会尽力救她的,你也可以在这里随时看见她,我不会让她有事的,你就安静一点吧。"贝小小说着捏起了一枚银针往他的哑穴插去,让他有话说不出来,只能用眼睛看着。
"耳根终于清静了,殇,你继续运功,尽快把药效运送到她的血脉去。"殇的这一掌把莎娃伤得很重,贝小小一点不敢掉以轻心,把银针插在她的身上后,然后迅速地熬药,幸好因为鬼枭的事情,这里什么药都有。
莎娃身受重伤,贝小小不想让她的家人知道她受伤的事情,把她暂时安顿在明月的帐篷,并让人去跟她的家人说,她有事要留在这边,过几天再回去,幸好她的家人跟他们都相熟,并没有怀疑什么。
等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了,贝小小想起了鬼昕那一双沉痛的眸子,等他看着莎娃被抱走的时候,他眼睛里的那一抹痛楚是骗不了人,也许经过这一次他会变得更加稳重也说不定,她吩咐明月照顾好莎娃,然后步入了鬼枭的帐篷里,只见被她用银针麻痹着的鬼昕正失魂落魄地靠在床脚处,当他看见贝小小进来的时候,眼中燃起了一抹焦急的火苗,似乎是想要问莎娃的情形,看着他那焦急的样子,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如果他不是那么冲动的话,他又怎么会连累自己喜欢的人呢?
"我知道你担心莎娃的事情,我可以告诉你,她现在还在昏迷中,不过她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贝小小上前把插在他哑穴上的银针拔掉问。
"我想见她。"当银针从他的哑穴上拔掉时,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想要见她。
"你是因为什么想见她?"是因为内疚还是以为他喜欢她,担心她,所以才会如此迫切地想要见她?其实贝小小至今依然不是很相信鬼昕真的会喜欢上莎娃,不过在经过今天的事情之后,她有点相信了,他说的话可以骗人,但是他的眼神骗不了人,她在炎遇的眼中看到过相似的眼神。
"当然是因为担心她了,小小,拜托你了,快点把我身上的银针拔掉吧,就当我是在求你好了。"除了在鬼枭的面前,从不在别人面前低声下气的鬼昕这一次真的真心求人了。
"我放了你,你要是再攻击我们怎么办?"现在炎遇他们不在,她也不敢放了他这枚不定时炸弹啊,谁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又突然爆炸,那天对小叮当出手,今天又对她出手,她对他实在是放心不下,贝小小把玩着手里的银针,慢条斯理地说。
"我用殿下的名誉发誓,在殿下醒来之前,我绝对不会对你们动手的。"在殿下醒来之前,他是可以保证,但是要是殿下醒来之后,他就不敢保证了,殿下昏迷了那么久,他也不知道当他醒来的时候是会否会继续对付他们。
"如果你可以保证在鬼枭醒来之前都安安分分的,我是不介意放了你,不过我希望你可以记住今天的事情,在你想要逞一时之快的时候,不妨多想一想莎娃的感受,如果你真的在乎她的话。"贝小小抬目双目深深地望着他,他的心里也应该很明白,莎娃并不希望他们交恶,而他们也并不想跟他起冲突的。
听了贝小小的话,鬼昕沉默了,一抹沉痛的光芒从他的眼底里闪过,都是自己不好,如果自己不是那么冲动地对她出手的话,莎娃就不会受伤的,鬼昕想着,一股刺骨的痛楚在他的心房里蔓延着。
"珍惜眼前人,别等到失去了才后悔,你自己好自为之吧。"他们是活死人,岁月对他们来说就好像是大地间的一粒灰尘般微不足道,但是对于他们这些活生生的人类来说却是有限的岁月,而且人的生命更是脆弱得不堪一击,贝小小说完把他身上的银针抽起,然后不再多说地转身离去。
当银针从他的身上抽起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上,望着远去的贝小小,他的眼眉不禁拧起了,眼中上过了一抹沉重的光芒,她刚刚说的话,他都有听进了耳朵里,自从莎娃被殇打成了重伤之后,他的心就一直揪着痛,他伸手捂着依然在隐隐作痛的心口,嘴巴忍不住扬起了一抹苦笑,这就是人来所谓的心痛的吗?他几乎都已经以为自己没有心了,但是今天他却感受到了心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