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争了这么多年的皇位,到现在连人心都为看破吗?”叶茉盯着亦经失神的眼睛,“在我们心中都会有四个字,叫做礼尚往来。你狠毒的连自己的女儿都能下手,你的手下还如何继续为你卖命?忘了和你道一句,等在沁城城外的你的棋子,大都被我策反了。被你手里捏着把柄?至少比与虎谋皮丢掉性命的强。对你死心塌地?更是笑话。你出了眼前这一老一少,怕是没有人真正对你死心塌地吧?”
“不错。本王承认一些事的时机选择的并不正确。你也听本王讲个故事吧。”
“亦国由于蛮族的侵犯和连年的灾祸,百姓苦不堪言。我的父皇主张休养生息,轻徭薄赋。亦国的国力才渐渐好了起来。这时,正宫和一个妃子几乎同时诞下了婴孩。算起来,妃子的诞生时间是要早一些的,当为长子。父亲却命人更改了我的出生时间。于是,正宫所出被定为长子,妃子的孩子被定为次子。长子一出生便被赐了名字,为乘风。父皇的意思是让长子乘着风,带领亦国前进。次子在出生后一个月才有了名字,取名经纶。父皇的意思是让次子好好学文,做一名才子,然后流连在青楼之间,最后老死在封地中。”
亦经纶的语气带着狠辣,“为何只是出身不同,本来应该是长子,本来应该是亦国统治者的我会落得如此下场?”
“一些事,本来也是出身决定一切,“叶茉叹了口气,“然而你屡次篡位不得,自然应该能明白你输在了哪里。”
“我输在了哪里?”亦经纶的五官有些扭曲了,他冲着叶茉咆哮道,“天亡我尔,非我之罪。”
接着,五官便突然舒展开了,展现了个和煦的微笑,“凌霄,我本来以为那个皇位你会接替你的父亲。你的野心太小,你的对手的野心却太大。我对你说过吧,高手在布局时即使胜利都会留一张底牌。我留了一张牌,一张对你的必杀牌。现在我突然不想用了。即使我能杀了你,我仍然是个失败者,你仍然是个成功者。我要在下面看,看你被你的对手打败。”
话音刚落,亦经纶的头已低了下去。
子卿凑过去,右手搭在了亦经纶的脖子上,转头对亦凌霄道,“爷,自断经脉而死了。”
亦凌霄叹了口气,“安葬了吧。”
正要走出破庙,一个人影闪到了亦凌霄跟前,接着双膝跪地,给亦凌霄刻了个响头,“王爷,扈重山将军军务繁忙,未能来参加幽王的择婿聚会,对王室实属不敬。小老儿请求您将其削职为民。小老儿与众官吏皆拜服王爷。”
亦凌霄盯着跪在他眼前的顾秉直。老人已六旬有余。刚才的话,怕是他想用指正幽王余党来换扈重山一命。
“本王允了。”亦凌霄道。
“凌王大恩,小老儿定当结草衔环以报。”顾秉直的头已磕出了鲜血。看着一旁被顾秉直打晕的扈重山,叶茉倒不觉得这老人很值得。
沁城之行,叶茉的心情是极其低落的。看着阴冷的天,叶茉揉了揉脸:她便只得相信明日会是个好天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