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走向屋内。留下一双清澈的双眼,一丝痛苦一闪而逝,让人难以捕捉。
青铜熏香炉内散发的麝香余香缭绕,回味迥异。堂屋正中两把降香黄檀木太师椅上坐着两位正在品茗的中年夫妇,男的身着黑裾银纹真丝衣,腰挂一上等羊脂白玉平安牌,虽到不惑之年,却依然是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女的身着娟纱金丝绣花长裙,面容娇好,举止优雅,想必年轻时也是冠压群芳的一大美人。
他们正是慕容浅的父母,柳州首富慕容万和慕容氏苏素。
夫妇二人夫妻情深,恩爱甜蜜。虽说花家乃大户人家,但这花泉万却为了家中娇妻三千溺水只取一瓢,所以家中未有姬妾。偌大的慕容家,就只有慕容万夫妇和慕容浅,还有一个是慕容浅的哥哥远在外地的慕容风。慕容风是尘国正三品怀化大将军,常年在外,所以这慕容家也就只有这三人。
“女儿拜见爹娘。”此时屋内正在品茗的花家夫妇,还并不知道刚才门前的小插曲。看着女儿总算来了,自是很开心。
“浅儿,你总算过来了,快到娘这来坐,今儿个有个喜事得告诉你。”慕容氏迫不及待的催促着女儿,未擦觉慕容浅的不乐。一旁的慕容万无奈的摇摇头,宠溺的看了一眼自己这个迷糊的娇妻,并未出声,继续品茶,似乎觉得今日的龙井更加鲜爽甘醇。
“娘,我是不会嫁给苏表哥的,你不用说了。”花氏还未开口,慕容浅就已脱口而出。
“啊?”慕容氏似乎没明白,“浅儿,我没听错吧,你不嫁他嫁谁啊?”
“谁都不嫁。爹,娘,你们就别操这心了,等女儿找到自己喜欢的人,不用你们赶,我也会走。”
刚走近的苏耀,正好听到慕容浅的话,心中又是一紧,可并未让人察觉。自己喜欢的?呵,不禁一阵自嘲,浅儿啊浅儿,难道我们相识十年,从小青梅竹马,竟是对我没有一丝感情吗?为何前不久溺水之后就对我如此冷淡,难道我真的有如此糟糕,令你如此不屑吗?不,你是我的,没人可以从我手里把你夺走。
“哼——自古婚姻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么就那么不明白做爹娘的心啊。”慕容氏不满道:“再说了,苏耀哪配不上你啊,柳州刺史之子,柳州城第一公子,那么好的条件,你居然还不喜欢,我说女儿,你是不是不正常啊?”
慕容氏继续唠叨,为苏耀打抱不平:“不会啊,我生的女儿,怎么会不正常呢?”
“够了,素素,别说了,听听女儿怎么说吧。”一旁的慕容万总算发言。要是他再不开口,估计自己的妻子得唠叨到明天了。
“夫君,你看你的好女儿,我这都管不住了,你说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我也投湖算了。”似撒娇,似不满。
“好了好了,我们的女儿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这也是好事儿嘛。想当年咱们两要不是私奔,能有今日吗?”慕容万似习惯妻子得一言一行,回答的也一板一眼正和妻子心意。而一旁的慕容浅,似乎也见惯了老两口的对话方式,并未惊讶。
“姑父姑母。”苏耀开口:“小侄觉得浅儿说得不无道理,理应和自己心爱之人成亲才会幸福,小侄愿意等待浅儿喜欢上我,再上门迎娶。”
“好啊。”总算说句人话,慕容浅松了口气:“爹娘,你们看表哥都开口了,那这事儿就算了啊,我先回去了。”
不等话说完,起身便走了。留下未回神的慕容夫妇和一脸无奈的苏耀。
而他们都未注意道,慕容浅明亮的丹凤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微风拂过,阳光的照射下,几丝金发不慎露了出来,泛着耀眼的金光!
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
柳州夏日的小雨,绵绵酥酥,远处的荷花在夏雨的滋润下越发娇艳,微风拂过,几片花瓣随风吹落,似仙子在飞舞,又似儿童在嬉戏。
瑰园的六角亭内,一名红衣少女无聊的吃着糕点,旁边站着一名十三四岁的绿衣少女,对着红衣少女不断的说些什么,好像很兴奋的样子。
这两人,正是前几日拒婚的慕容浅和她的丫鬟慧儿。
“小姐,你看,今年这荷花儿开的多美啊,听说明日万香楼要开个诗会,咱们也去看看吧。”
慧儿一个劲儿的诉说着,好像这诗会是她办的,“而且还有很多达官贵人家的公子小姐都会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