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振彦大怒,依靠着的柜子慢慢站直身体,嘴角噙出毛骨悚然的笑意,“行,有骨气,很久没有人敢这样跟我说话了,不过到底是太嫩了点,等明天我会让你明白惹我迟振彦的下场,但我看在童颜他们的份上可以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马上放开这个女人给我离开”。
“你走吧,别管我了”,见状,萧漪哀求的将崔以璨往外推,她清楚迟振彦是个怎样的人,有仇必报,而且得罪过他的人都被折磨的半死不活。
“走…”,崔以璨不耐烦的拖住她手懒得理会往外走。
“啊…”,萧漪摔倒在他后背上,瑟瑟抖的如寒风中的小动物,“我脚受伤了…”。
崔以璨低头看了看她腿,刚才好像看到迟振彦狠狠踢了她腿,眉头一皱,将她横抱起来芑。
刚走出小房间,迎面与四处张望的一个人撞个正着。
贺兰倾微愕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瘦弱的萧漪披头散的被他抱在怀里,脸上肿了几道血痕,里面的衣服被撕扯开几道口子,身上披着崔以璨的外套,羸弱的像只小白兔,她不解的拧紧了秀眉,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刚才在台上光彩照人的萧漪会一下子变的如此狼狈不堪,不过这两个人又是怎么回事。
萧漪见被陌生人看到自己狼狈的一幕,连忙将脸埋进他怀里猬。
崔以璨心里一紧,下意识的把萧漪放下来,“我…”。
后面的房间里突然传来沉重的脚步声,迟振彦强撑着走到门口,看清楚贺兰倾,停靠在门槛上,额头上的鲜血衬着幽暗阴冷的双眼,犹如嗜血的罗刹般骇人。
“你额头怎么了”?贺兰倾吃惊的问道。
“怎么了,你问他”,池振彦用下巴指了指崔以璨,眼中的怒火几乎可以燎原。
“你打的”?贺兰倾迟疑的目光看向崔以璨。
“不错,过跟他比起来,我出手算轻了”,崔以璨孤傲的挑起冷眉,看了看满身是伤的萧漪,意思不用说明已经不言而喻。
“他是为了救我…”,虽然不清楚贺兰倾是什么人,跟崔以璨是什么关系,不过刚才在映礼上,她连续两次上台,又坐在迟振彦旁边,应该地位不浅,萧漪背对着她低低的说。
贺兰倾眼底涌上一片阴暗,很快便恢复了先前的吃惊,和迟振彦认识的也算长,可他们每个人都在背后有一层无法了解的面,而且迟振彦也不算个什么好人,这点他比谁都清楚,只是意外他竟会打女人,出手还这么狠。
迟振彦邪佞的扯唇,指尖擦了擦额头上的血渍,“我在教训我的女人,贺兰,我们这行的规矩难道你还不懂吗”。
贺兰倾眯起狭长的凤目,皱眉沉默了片刻,淡淡的启口:“以璨,去道个歉这件事就算了”。
崔以璨心脏骤停,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脸上的线条霎时冷硬下来,突地笑了笑,“你在开玩笑嘛”?
贺兰倾别开脸,话却朝他飘了过去,“我像是在开玩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