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我没有要看”,申彬很无辜的走过去帮着她把崔以璨扳开,不过这小子抱得可真用力啊。
贺兰倾大松口气的坐起来,拿被子盖好他,“楼下的人都弄走了吗”?
“差不多了”,申彬道:“那些人都是在黑道上混的,怎么会在这里”?
“是道上的吗”?贺兰倾不悦,家族的生意虽然少不了黑道上的人接触,但是至少也分个等级,这些人一看就是混混,没什么素质,这个崔以璨怎么会招这些人来家里,还认识这种人,她顿时感到失望。
“都是些混迹于酒吧、赌场的人,大小姐,以后您还是要注意点,不能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芑。
“知道了,你叫人把别墅打扫一下,一定要干干净净,沙、椅子全部给我换了,对了,你打电话让香婶回来…还是算了”,想了会儿,贺兰倾厌恶的挥挥手,“这个女人根本不听话,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结了工资让她以后别来了,你再去找个老实点的人来”。
她的世界,该言听计从的人可以原谅她第一次,如果有第二次,她机会也懒得给了,这种人只会借着她的原谅越放肆。
“那…他呢”?申彬指了指崔以璨猬。
“让他睡吧”,贺兰倾从柜子里找出一件干净的家居服换上,申彬和几个手下在客厅里整理东西,四处都乱七八糟的,空气里都有异味,她闻着不舒服直接去了厨房,好在里面还算干净。
从冰箱里找出几根芹菜洗净,切碎切碎,加水煮的差不多的时候,打入鸡蛋,煮食,撒上点盐,盛好,端着上楼。
她的房间里也被他睡得有了酒味,只好把窗子打开,透透风,扶着崔以璨让他把醒酒汤喝了,他倒好,一尝到汤就马上厌恶的转开脸去。
“以璨,张嘴,把汤喝了”,没办法,她只好捏着他下巴,听到她的声音,他虽然闭着眼睛倒也算合作,慢慢把醒酒汤全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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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都清理干净了”,接近中午时分,申彬让手下陆续离开她的别墅,跟了她这么多年,知道她在某些方面是有洁癖的,她的东西、她住的地方、她坐的地方,都是不允许任何陌生人触碰的,“预订的沙和其他装饰物要下午才会送到,另外我已经打电话去家政公司另外新请了一个佣人过来,五十岁,干了十年,老实本分,人也挺干净的,没什么复杂的背景”。
“先试用一段日子吧,什么时候过来”?贺兰倾问。
“还要明天,不过香婶倒是一直打电话过来求情,让您别解雇她…”。
“现在后悔也没用了”,贺兰倾冷然道:“要是在爱丁堡根本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形,我对她也算够纵容了,就算她要听崔以璨的话,凡是也得注意个分寸”。
申彬迟疑的道:“其实…这也是崔以璨在上面压着她,两边都是主人,谁都不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