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谎言也是善意的”。
“善意的”?崔以璨冰冷的口气中不无嘲讽,“你所谓善意的就是丢下生病的我十万火急的跑来见关梓诚?你还想纠缠不清到什么时候,或者在你心里他比我重要的多”。
贺兰倾有些心虚,但是仅有那么几秒钟,端佯到他棱角分明的脸时,色泽分明健康,“我觉得你病得不是很厉害,就算生病了也是小感冒,你底子好,不用一天就能好起来”。
“就算是小感冒也是感冒”,崔以璨霸道的揪住她手臂,“何况我们之间的关系,无论何种原因来看,你不是更应该关心我吗”。
“关梓诚得了先天性心脏病,已经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我现在没时间跟你纠结这个话题,你先放开我…”芑。
崔以璨愣了下,诧异只有一会儿,马上变得更怒了,“你是要去找他吗,你是她的谁啊,那也是他自己的事,难道他没有家人吗,他的姨不是校长吗,你管那么多干嘛,你什么时候变成大圣人了,你做什么关心他”。
他一连抛出一大串问题,震耳欲聋,在空荡荡的楼道里一声声的轰炸过来,贺兰倾揉了揉震痛的耳朵,“有些事我没办法跟你说,不过如果换成是你,我也同样会这么做的…”。
“你竟然拿他跟我比”,还没完全说完,就被他生气的打断,“他和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难道就一样吗,我不是应该更重要很多吗…”猬。
他边说边气愤的朝她靠近,贺兰倾被他吼的一步步往后退,到了楼梯边缘,抓住旁边的扶手,“你就当我心地太好,见不得我的朋友出事吧,你别拦着我,再晚一点,也许他会没命的”。
“我不许你去”,崔以璨用手臂拦住她。
“现在不是你闹的时候”,贺兰倾推开他从楼道口走了出去,电梯正好又上来了,她疾步走过去,后面一股力道狠狠拉住了她。
她无奈又不悦的看着身后阴霾的男人,“我跟你怎么就说不通呢,你要吃醋也不应该在这事上吃醋,人命关天的事”。
“就算要找那也不一定非得你去找,难道你没有人吗,他自己不好好住医院要走也是他自己的问题,我看是你对他太在意了点,他的戒指你到现在都还带着,舍不得摘下来”,一直以来就对这个关梓诚格外的讨厌、憎恶,每次对着他,就感觉好像输了一筹似的,他一字一句道:“如果你敢去我们就完了”。
“你真是不可理喻”,贺兰倾摇了摇头,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被威胁。
“我是爱你,但是不会允许我的女人心里还把前任看的那么重要”。
两个人在电梯口拉拉扯扯,再加上贺兰倾生的美貌,回头率很高,崔以璨又带着帽子墨镜更惹人注意,已经有不少人像两个人投来疑惑的目光。
“现在是在外面,你不要被人现你的身份,快点回去”,贺兰倾压低着声音小声的轻哄道:“听话好不好”。
该死的,当哄小孩啊,崔以璨心里咒骂不止,旁边突然传来高亢的议论声。
“好像是崔以璨啊”。
“看身影很像”。
“他怎么会在医院,那女人是谁啊,他女朋友吗”?
“……”。
“你看看,别人快认出你来了,你快点走好不好”,贺兰倾着急的将他往一边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