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里,白安藐抬头左右打量着自己如玉一样洁白的手指,碎钻美甲使得她指尖更加柔媚,美甲员边画边赞不绝口,“小姐,您双手生的有福气,我画了一辈子没见过您这么好看的手”。
白安藐唇几不可闻的勾了勾,似惆怅、似嘲讽。
最后一根手指画好后,关梓诚的身影从外面走进来,“回来啦,时间算的真好”,不早也不晚。
“刚才她不是说只要半个小时候就够了吗”,关梓诚走到她面前,俊美的轮廓让美甲员不停的抬眼瞄着看。
“怎么样,好看吗”,白安藐摇了摇自己的手芑。
“不要乱动,还没干,上面的碎钻会掉的”,关梓诚抓住她的手,白安藐另一只手轻轻握住他,“我的好看些还是她的好看些”。
“没有什么好比的”,关梓诚掏出钱包问美甲员道:“多少钱”?
“四万”猬。
“真便宜”,白安藐淡淡道:“我听说以前贺兰倾有次画指甲,足足花了五十万,手上镶嵌的钻石什么样颜色都有”。
“只是听说,那就不是你亲眼看到的,她从来不画指甲,要画也只是简单的涂点颜色,你昨天不是见过她了吗”,关梓诚拿卡给美甲员结了账,提上她的包等着她。
“你是不是怪我主动去见了她”,白安藐咬了咬唇,他永远都是这样,彬彬有礼,从不对自己生气、怒,这样的他反而让她总是失落,“我三番两次救了你,也救了她,我难道见一下那个让你放不下的女人有错吗”,当年她救了他,她爱他,他却不愿意娶自己,最后她只得委曲求全只要他娶自己她不会阻止他对贺兰倾的爱,这么多年,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好在他也是对她极好的,无微不至,但没有哪个女人会觉得舒服。
“你没有错,那你现在见到了又如何呢”,关梓诚压抑着声音反问。
“我承认,我可能是不如她”,白安藐暗棕的眸难过的注视着他,“但是你呢,你觉得值得、甘心吗,那次她胃痛被流氓欺负的时候是你把她送去医院,你怕她知道时候又悄悄的走了,还有在迪拜的时候他们玩的开开心心,而你却在背后守护着她,一声不吭,她被人绑走,你明明有机会救他,却宁可把机会拱手让给崔以璨,让她英雄救美,让他们感情变得更加深厚”。
关梓诚胸口一痛,眉头微抽动的转到一侧,“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甘不甘心的,就算我病好后马上就回去,她也不会选择我的,以前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她也还是跟崔以璨断不干净,就证明她心里也是有崔以璨的,就算我后来回去后又如何呢,她跟崔以璨在一块然后又与我纠缠不清,还是会跟从前一样,也许那时候她对我们两个人都是有感情的,崔以璨有她喜欢的好,我也有她喜欢的地方,贺兰倾打小被人捧在手心,她想要的、她喜欢的是没有得不到的,正因为如此,她是做不出选择的,如果一直那样会把珍贵的喜欢和爱弄成恨,与其如此,不如退让,至少她会记得我,她知道我其实没有失去记忆,却没有戳穿,因为她知道戳穿了反而会变得更复杂”,可是她到最后还是去了那家店里,她没有忘记他们之间的那些美好的事,她也来跟踪了自己,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和白安藐在一起,不管她是出于怎样的心情,至少她心里也是有他的,哪怕在一个很小很小的角落里。
“而且…”,关梓诚突然回过头来,朝她笑了笑,“在迪拜的时候,崔以璨只剩带枪不顾一切的闯进去救她,连自己命都豁出去了,我可能是做不到的,所以,你也别总多担心了,也许我可以放下的”。
“也许吧”,白安藐垂着脑袋轻声附和,她也是去调查过他跟贺兰倾的关系,怎么会做不到呢,那一年关金贤绑了贺兰倾,他带着炸弹去救她,甚至都做出了同归于尽的打算,他的感情是那样深,因为他藏的太过深,反而让人看不大清楚,但她懂,也许爱上一个人大抵是如此,“贺兰倾…真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