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夜叉王的体质和大人你一样,不在乎能量属性的,不止你们,地狱里的高级生物都是如此。”塔奇纳迪也回头道。
“哦,是这样。那就是赫缺你自己的原因了,修炼是灵魂与身体融合到极致的一种过程,它们之间,不是谁驱动着谁,也不是谁主宰着谁,而是要用灵魂境界来呼唤,唤醒身体的力量,而不是去主导去指挥,因为任何事物都有规律,都有承受和逆反的两方面,如同矛盾的两极。”撒加道。
“就像……这宇宙中的能量?正极和负极?”赫缺眼里闪着光。
“差不多,需要你自己去领会,记住,用心去想,绝不能浮躁。”撒加笑道。
“谢谢,大人。”赫缺感激的道。撒加又点透了他一些,不止他,就连实力已经无法提高的塔奇纳迪也若有所悟的点着头。
“好,时间到!我想,我们的客人已经快受不了了。”撒加站起身。
“客人?”赫缺和塔奇纳迪也站了起来,一脸讶异。
……
“哥哥,这些家伙真能忍啊。”格里菲斯百无聊赖的靠着一块岩石坐着。
“不是能忍,而是那个还未成长的地狱之主在修炼……”阿布罗狄脸上尽是疲惫,“我们是妖兽,到了极限就无法修炼,而对那家伙还未到达劣魔的实力来说,这里就是天堂。”
“唉。”格里菲斯长叹一声。
“小声点,弟弟,我们受了这么多罪,就是为了深渊意志,我可不希望因为你心里的烦躁而功亏一篑。”阿布罗狄严肃的道。
“哥哥……”格里菲斯降低了音量,“你不也一样吗,快受不了了。”
“是已经受不了了。”阿布罗狄捏碎了一块石头。
“这?”格里菲斯眼里全是惊讶,他看到阿布罗狄坐着的那块地方,布满了石粉。“这都是你受不了时弄的啊。”格里菲斯叹服道,“哥哥你真能自找乐趣。”
“……”阿布罗狄无语。
突然。
他眼前一亮。
……
“依琳,一年没见了。”撒加拔起了插在身旁的血刀。“夜叉已经找到了,斯汀也即将成为深渊之主,你一定会高兴的。”
血刀在手里舞了两下,“坐了这么久,还是用武技修炼适合我。”
“你在自言自语什么啊,地狱之主。”
一个声音在撒加身后响起。
“果然出来了……”撒加转过身。
“你们?”撒加一脸的不可思议。
“很惊讶对吗?”阿布罗狄那头褐色长卷微微跳动着,看起来是在强压住心里的激动,“我也很惊讶,没想到,地狱之主也会出现在这个物质位面,我可是记得,你的前辈,那位嚣张愚蠢的七夜,下场是灵魂自爆灰飞烟灭啊。”
“你们怎么知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撒加看上去有些惊慌。
“你比七夜差远了。”阿布罗狄旁边那个和他长的很像的家伙开口了,“七夜从来不会有你这种表情,即使知道自己必死,也绝不会在敌人面前惊慌。”
撒加愣了。
“你不是挺能耗的嘛,那两个保镖终于离开了。”阿布罗狄一脸得意的笑容,“我还以为你是个坚强的人。”
“那只是修炼状态,哥哥,我们以前修炼的时候,比他还能忍,这点算什么!”格里菲斯笑道。
“你说的没错,弟弟,现在我们就杀了地狱之主,拿到深渊意志的碎片吧。弗雷德里希那个守旧的笨蛋,他以为新的地狱之主会是另一个七夜……一切的计划都是那么完美,却输在这一步,他太不了解人性了,人和人,是不同的。”阿布罗狄越笑越开心。
怎么还不动手,这两个家伙废话真多……撒加心里暗骂。
“我来吧,哥哥。”格里菲斯活动了肩膀,“藏了那么久,我快闷生锈了。上次在那什么自由之城,你出力比我多,我一直心怀愧疚啊。”
撒加心里微微一笑:自由之城是被他们毁掉的,还好临走时萨拉特告诉我这个消息,现在有答案了。
呼。
格里菲斯一瞬间就到了撒加面前——
铛!
血刀被击飞了。
然后,撒加被格里菲斯抓住了咽喉,提了起来。那家伙身高都快接近两米了,很强壮。
“真是软弱啊,七夜会伤心的。”格里菲斯咧开嘴。
“唔。”撒加拼命挣扎着,双手用力扳着格里菲斯捏在自己喉头的手。
“哎呀,地狱里的力量之王怎么回事啊?”格里菲斯装着一脸惊讶的表情,“怎么就像人类小妞的手一样,温柔的抚摸。”
“哈哈。”阿布罗狄笑了起来,撒加的表现已经让他放松了警惕。
“拿出来。”格里菲斯手上加大了力度。
“不……咳,咳……”撒加双腿猛蹬格里菲斯的胸口。
“好痒啊,舒服。”格里菲斯手上又是一用力。
“唔!”撒加咬破了嘴角,丝丝血迹滑落下来,看上去异常逼真,“你,你们……”他有些惧怕又有些倔强的盯着格里菲斯,“我,我答应过弗雷德里希,会用生命守护深渊意志的碎片,绝,绝不会交,咳,咳,交给你们!”
“这点倒是和七夜很像,信守承诺。”阿布罗狄双臂抄在胸前,“你没有继承他的实力,倒是继承了他这个最倒霉的弱点。”
“你,你们这样的人,是,是不会明白的!”撒加猛的一用力,扳开了格里菲斯的手,落在地上,右手摸着喉咙,粗重的喘息。
“哦。”阿布罗狄抬起手,黑色光团在掌中跳动,“你让开,格里菲斯,居然被这种人挣脱,你简直愧对‘亡鸦’族第一战士的名号。”
“好,好,好。”格里菲斯撇了下嘴,“那就让你这个亡鸦第一魔法师来好了。”
他们,好像是什么亡鸦族,虽然是孪生,但一个是战士,一个是魔法师——撒加心中了然。
“呃。”一道黑光落在了他头顶上,接着剧痛席卷了全身,撒加大喊起来。虽然他的确是在演,但那种痛苦却是真实的。
“我的‘死亡丧钟’怎么样啊?”阿布罗狄抬起手,撒加被黑光包围起来,飘在空中。“这可是来自地狱的‘死亡魔法’,属于你们的。”
咣,咣,咣……
类似丧钟声的精神攻击让撒加的耳膜欲裂。
“还不肯屈服吗?”听到撒加的惨叫,阿布罗狄心里一阵满足——要知道,在他魔法中挣扎的那家伙,可是地狱之主啊!
“别叫那么大声啊,朋友。”阿布罗狄笑道,“这里已被我施展了禁制,声音传不出去的,你那两条忠实的狗遵照你的命令探寻深渊之主去了,以断葬山谷的大小,没有几个小时是回不来的。”
的确,阿布罗狄说的没错,整个断葬山谷里都是弗雷德里希的禁制,完全不能飞行。
……
两个人影悄无声息的落到一处视觉死角,看着远方的景象。
“大人他……”塔奇纳迪一脸担忧。
“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候,大人说过,要一击必杀,还要拿到那两个家伙手中的深渊意志碎片。”赫缺面无表情的看着四周,“那两个妖兽还真会找地方,这里不仅很难现,而且待着还挺舒服。”
“没想到,他们竟然是亡鸦,深渊最强的妖兽,很稀少,从一出生就带着不同的天赋。”塔奇纳迪稳定了下情绪,不过看得出来,他还是很紧张撒加。
“不必这样,大人有分寸。”赫缺靠着岩石坐了下来,“杀人的时机,我最清楚。”
“可那是我们地狱的王啊!”塔奇纳迪有点激动了。
“很了不起……大人……”
听到赫缺慢慢说出的这句话,塔奇纳迪微微愣了一下。
赫缺的眼中闪着光,“能抛下无聊的王者尊荣,只为用最好的办法将敌人杀死……”他望着在远方半空中不断挣扎呼号的撒加,“从猎物变成猎人,好强的耐性,仅凭这一点,大人……你就注定会越七夜!”
“没错!”塔奇纳迪眼中狂热起来,“大人他一定会,会……”突然,他浑身一阵冷颤——
“呜,呜,呜。”卡拉不知道从哪里跟了过来,正用它可爱的大脑袋蹭着塔奇纳迪的脚踝……
“走开,走开,走开啊。”塔奇纳迪跺着脚。但他却不能把这小东西踢开,因为这是他家大人要送给未婚妻的礼物。
“别吵。”赫缺眼神一冷,“快了,马上……就是那两个家伙最高兴的时候,那,是最好的杀戮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