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沈断天挑眉看向了唐澈，口气中充满了不屑。“我早就说过了，那一次你能赢，只不过是运气作怪，想杀你轻而易举，你别这么着急赴死好么？我还没玩够。”

“沈断天，你越发不要脸了。”唐澈的口气冷了下来，他看着沈断天，冷哼一声。“温柔……。”

“能别提温柔了？”沈断天不耐烦的打断了唐澈的话，同时伸手将唐无情推回了唐澈的身旁，大步走了过来，逼近唐澈。“温柔在我这很好，到了你这里，你只养活了她几日？嗯？她的墓碑现在也已经被你塞北的风雪冻裂了吧？你有好好的待过她么？”

“我……。”

“别给我借口，唐澈。”沈断天提及温柔的时候，口气就已经不再是方才的那般从容。“她死了，她在你这里死了，这就是铁铮铮的事实，嗯？”

“……这里面有误会的，沈断天。”唐澈抿了抿嘴，在沈断天咄咄逼人的口气下也不似方才那般强硬，似乎的确对温柔有所亏欠一般，无奈的叹道。“我……。”

“没必要了。”沈断天冷哼一声，再一次打断了唐澈的言语。“人死不能复生，温柔她离开了沈御寒与我，她已经做出了选择。”

“那你为什么还要……？”

“我很喜欢温柔，我爱她。”沈断天说出这话的时候，神色竟然也是鲜有的温柔，口气中更是带有了浓浓的爱意，他站在唐澈身旁，对其耳语道。“我沈断天一生没有爱过任何人，就算是我的父母，我也只是将他们视为超越的对象，但唐澈，我爱她，我真的爱她。”

唐澈听着这话，无从反驳，沈断天年少轻狂的时候的确如此，他目中无人，更是嘲讽一切。

记得他的父亲曾对他说过，沈断天是一个真正的枭雄，他接受过无上的荣誉，也曾跌落神坛，东山再起。

东洲枭雄，仅此一人矣。

而这个枭雄，一生只爱一个女子，即便是手段不光明，他仍然将她困在了身边——而后来，不知为何他却放任他的女人离开。

是私心还是心软，唐澈不知。

可现实摆在面前，唐澈没有守住自己心爱的女人，他让她的生命凋亡在了塞北，即便……温柔最后不曾怪他。

可他还是让她故去了。

唐澈握紧了双拳，沈断天与唐澈，在对爱情上，执拗的就像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少年一般，稚嫩，而又倔强。

“唐澈，温柔死了。是你把她害死的，我今天要你偿命，只不过是理所应当罢了。”沈断天如此说道。“一命偿一命，血债血偿，等你下了黄泉，可不要在把我的温柔弄丢了，告诉她，我沈断天等她生生世世，等她每一个来回，嗯？”

“沈断天，你……。”唐澈听着沈断天的言语，皱眉。“你别欺人太甚了。”

“你能奈我何？”沈断天讽刺的低笑出声。“唐澈，别人都说你恶龙这天下尽可去的，可在我沈断天眼里，你还是当年那个唐澈，一点都没有变。”

“你！”

“父亲。”

正当唐澈凝力想要向沈断天攻去的时候，一直在一旁沉默的唐无情突然抬头，眼中清明一片，打断了唐澈的话语，似是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