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觉得,上古家族的天才,东傲云飞扬最有发言权。”夕琴巧笑嫣然,美目流盼,眸含秋水,向云飞扬望来,引得所有人看过来。
云飞扬的心脏没来由地“砰砰”狂跳:这绝代佳人竟然认识自己,似乎还很熟悉;她还说自己是天才,真是让人羞羞哒。
一瞬愰惚,云飞扬甚至觉得,这绝代佳人就是为了自己,才来观龙峰万丈城的,可是仔细想了许久,不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自己和绝世美女这确无私情呀。
“云公子,你死而复生,是已经逃过了‘云家不飞天’的诅咒吗?想必血脉传承已经激活,是个什么样的秘密,还请和众人分享一下,咱们共同探寻长生的奥秘。”
夕琴嗓音轻柔动听,如微风振萧,一颦一笑,魅惑人心。云飞扬完全没有感觉到她言语之中的逼迫之意,却有种想要对她好掏心掏肺的冲动。
可是云家的血脉传承到底是什么,云飞扬也不知道。美人的强人所难,真是让人左右为难。真心不忍让佳人失望,总得说点什么,还得有一定高度。
要不,“达尔文进化论”,或是“马克思唯物论”,随便来一段?
僧者名正宝相庄严,衣袍生辉,见云飞扬久久不答,摇头道:“有生有死有轮回,天地之道也;长生不死弃轮回,逆天之道也。长生者,虚妄也!”
夕琴柳眉如烟,眸含秋水,楚楚动人,叹道:“罢了!魂场修士可以有千年寿元,又有多少人能寿终正寝?千年足矣,何苦求长生?”
贺宝向来不是一个有深度的人,“长生”这么深沉的话题,于他来说枯燥无比,听得他抓耳挠腮,嚷嚷道:“姬仙子,听闻你愿求一人心,相守到白头,如此良辰美景,谈论长生这虚妄缥种缈之事,岂不浪费呀?”
“是呀,是呀,夕琴姐姐,你若成了我嫂子,教我弹琴好不好?”萧灵儿本已昏昏欲睡,刚说到夕琴找男人,一下子来了精神。
众人顿时想起了今天的重头戏,全场骚动……
夕琴盛顔仙姿,雪肤花貌,回眸一笑百媚生,顾盼生辉撩人心,在场的大多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谁不想要抱得美人归,衾被拥香?
汤胥引瘦骨嶙峋,骷髅架子一般,暂时搁下了和云飞扬的恩怨,佝偻着身子,向前伸着脖子,眼珠都快掉出来了,要将夕琴看穿看透一般。
夕琴柔美飘逸,淡然自若,对汤胥引的热情奔放视而不见,依然高洁优雅,巧笑嫣然,玉手轻抬衣袖飘动间,一只漆黑古朴的镯子悬到了她的身前。
“夕琴想请诸位一观,若有人能催动此物,就是夕琴寻找的有缘人了。”
这只镯子,非金非木,幽黑粗糙,不泛丝毫光泽,就是一只锈迹斑斑的铁丝环,没有纹络刻画,也没魂场波动散出。
众人神色都是一动,夕琴以此镯为媒,寻找姻缘,自然不会是凡俗之物。
所有人心脏都“砰砰”狂跳了两下,能否亲得玉体芳泽,就看这镯子的了,皆心中祈祷,逐次上前,全都细细观察了遍。
夕琴美眸流盼,满是期待。可是所谓的英才俊杰无不摇头摆手,都很失望。他们并没有发现镯子的异常之处,魂场催动,镯子也没有给半点反应。
万三千人称活财神,对宝石玉器自有独到的见解。他将镯子举到眼前看看,鼻下嗅嗅,牙上敲敲,耳旁听听,看着像是一个靠谱的鉴宝大帅。
他研究大半天,却只觉得这只镯子再普通不过,一般修士用作饰仍显得寒碜,不明白夕琴为何会视若珍宝。
“夕这只镯子很普通,十枚场石都不值。夕仙子,你不会是拿我寻开心吧?”
夕琴仙姿玉色,只淡淡地一笑,没有说什么,玉手轻扬,示意将镯子传递下去,让其他人继续查看。
萧逸仙一身白衣,雍容闲雅,出尘脱俗,自始至终端坐如钟,面容冷若冰仙,直到从孙夷孺手中接过镯子后,才神色微动。
“敢问姬仙子,此物是何来历?”
夕琴妍姿俏丽,神色一滞,波眼如水,看向萧逸仙,清喉娇啭:“公子丰神如玉,果然不凡,莫非看出了些端倪?”
萧逸仙细细端详,并尝试着魂场催动镯子,沉凝少顷后道:“此物古仆内敛,像是上古宝物,却又不能感应魂场,或许不是魂场道宝物。”
萧逸仙说得很明白,这只镯子是上古宝物,却又不属于魂场道,自然是属于魔法道。夕琴竟然以魔法宝物为媒寻求姻缘,难不成她想要与魔法妖孽相守白头?
玉阁之中又是一阵次骚动……
“公子怕是看走眼了。此镯是家母所留,名曰‘思卿镯’,用作寻求姻缘的媒介而矣,倒被公子说成了上古魔法宝物。”
夕琴清新脱俗,惊艳绝伦,莞尔一笑,动人心旌,三言两语便将骚动平复下来。
萧逸仙将思卿镯传递给了云飞扬,没再多说什么。